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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冷暖有清欢
文／韩清云
11月6、7号的大风暴雪，是初冬的第二场大雪。一夜两天的狂啸，将垦荒庄置身于一片茫茫雪海中，如一个孤岛坚守在北大荒以北再往北的北疆。夜晚时，大风裹挟着雪花，呼啦啦地打在窗户、大门上，发出令人心惊的猛烈动静。夜晚，我一人在屋的话，早早打开家里电视机，辛苦它与我一夜无眠。幸得老伴贞哥在家，他把炉子生得很旺，火墙散发出热呼呼的温暖。夜深了，他时常顶风冒雪清雪，防止大雪堵门。 终于安静下来了，8号凌晨4点多，仓房里大红公鸡一阵啼鸣后，屋里屋外安静得出奇，都听见空气里传来的耳鸣声。哦！不知风雪何时停止了肆虐。我扯了扯被子，炉子里火许是灭了，屋里弥漫着丝丝凉意。入冬后，贞哥每次起来，首先点着炉子。窗外天色蒙蒙的，微微见些亮，县天气预报说，今天天气晴朗。 初冬清晨7左右，阳光初照，当我走出家门口那一刻，被眼前景象所吸引，我惊叹地会心笑了！仿佛进入玉宇琼楼仙境。近处的篱笆园、草丛、电线、房屋，远处广阔的旷野、树林，阡陌、水沟、河塘、冬眠越冬黑土地，覆盖着皑皑白雪，一夜间，全部华丽转身，银装素裹；霜花盛开，玉树琼枝，晶莹剔透，排排树挂，衬映厚雪遮掩的住房，定格了时光的记忆；乡愁、四季岁月的厚重、童年纯真的快乐、一年又一年年景的期冀，都在家乡坦荡无垠雪野中闪亮。暖暖阳光普照，处处熠熠闪耀点点星光。一棵树挂的苞米秸，像是盛开的小树花，都来装点家乡的美，令我开心不已，漫步雪径徜徉，感受这圣洁清静之地带来静谧，流连忘返。兴许，家乡雾凇这是大自然对坚守家乡人的最好馈赠，圣洁清静之地，更显家乡地域广袤无垠。 走过一块水田池旁，一团团打包好的稻草堆上，几只野鸡悠然地站在上面，毫不介意附近路上人车过往，俨然把这当作它的家乡了。不知它们栖息何处，躲避这场大风暴雪。它朋友们，白鹭、苍鹭、大雁、野鸭等很多野禽，分别还没一月，相信明年春暖花开时，它的朋友们会带着更多的家人，再次重逢北大荒北疆的。 生活里不仅有浪漫，还很现实，我去发现仓房时，才房盖被刮开一块石棉瓦，房里地上到处布满积雪。可怜家里几只鹅，尤其还未换完羽毛的几只下蛋母鸡，遭受刚入冬以来最冷的一夜，陡降零下20℃。 今个主要活计，清除通往出远门必经之路的雪。我和贞哥一锹一锹地铲雪，眼看着还有6、7米左右，接近东西主道，邻居开着牵引刮水稻田平衡铲的农用车，倒了进来，按下油门朝前开，几分钟工夫，连接主道的道路被疏通。贞哥一直跟着邻居车，频频向他招手，连声说着谢谢！ 如今，不必担心连接出庄的省道是否及时清雪，只想着庄里街道何时通畅。往常，家家户户自扫门前雪，整个庄里的街道很快通畅。抬眼环顾庄上，袅袅炊烟没几家，貌似又走了几户。半个月前，庄里还很热闹的，车多人多。话说回来，有时清雪很快，不知是个人行为，还是连队派来清雪的，一辆推铲车，不消半个小，就把庄里主要街道推出道路来。一点不耽搁返城猫冬的职工，回来卖粮，场院里的粮食，绝大部分是水稻和大豆。 其实，有条件在场部、宝泉岭管局、县城买楼，甚至在省城哈尔滨买楼，挺好的。别的管理区早就集体搬迁了，连队只剩打更人，守着场院、农机具厂，到了春夏秋季节，都得回到各自连队种地。不同的是垦荒庄还有自家老屋，种地种菜园子！城里连队区两头跑，反正，大部分住户有私家车，现在回连队卖粮，也方便着呢！如今，卖粮价紧跟市场走，价格起伏不定，加之各家收成丰产、欠佳程度不同，每年都会几家欢喜几家愁。好在如今种地科技、机械化，有农业直补，乡亲们对待种地风险，从容了许多。 冬天来临，连队里人家越来越少，很正常。猫冬住楼，像城里人那生活，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生活而已，种地人也该有追求新生活的梦想，上哪里依然是连队里的种地人。 儿子儿媳说我们岁数大了，买个楼吧！想想也是，我有病在身；贞哥夏天捡柴，冬天生炉子太累，也不安全，孩子们希望我们在场部先买个楼房。捡柴我不咋累，当溜达玩了，贞哥累；生炉子，贞哥更累。我们还是听从孩子们建议！跟上潮流，寻思两三年，2023年底，终于拿出积攒多年积蓄，在名山农场买了一个电梯楼房，用来过冬住。春夏秋时，再回14连种菜园，那里才是清静的田园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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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1-13 19: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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