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苔痕(97) 注射室里
那日,我在医院滴“盐水”,正闭目养神着。“唉,老人不值啊。”说话声随着轻轻的叹息声,飘进了我的耳朵。闻声望去,只见旁边座椅上坐着一位约莫60多岁的老婆婆,一张受病魔折磨着的瘦弱的脸庞,她也正在挂着“盐水”。原来陪伴她一起来的女儿,因赶着上班离去了。于是,这位老婆婆的孤独之感油然而生。 这时,注射室门口簇拥着走进来四个人,看上去是一对小夫妻和一位老母亲,老母亲怀里抱着一个3岁左右的孩儿。老母亲一边把孩儿交给小母亲,一边说:“我去找找护士长。”隔了一会儿,护士长请来了。小夫妻俩捧着孩儿,小心翼翼地守候在旁。护士长毕竟“棋高一着”,她迅速把针头稳当地插进了细嫩的静脉,孩儿只“哇”了一声,而后就舒服地躺在母亲怀里。可是好景不长,孩儿的“食欲”神经出现了“骚动”,拎袋里的饮料瓶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它维系着孩儿的“安静”。三位大人交替抱孩儿,让“水”畅其流。 注射室里,“一老一幼”的情景,在我的脑海里忽隐忽现,激起了思绪滔滔:人人都将会步入“暮年”,那么,在当今社会“敬老爱幼”的天平上,“敬老”的法码,应该是到加重的时候了。 (原载于《青岛晚报》2004年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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