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写札记(82) 流 泪
人类的第一次流泪,大概是在一百四十万年前,这次流泪的原因是由于生火,浓浓的烟熏刺激了原始人眼睛的结果。 第一次流泪,不仅使流泪者本人十分吃惊,目睹此景的原始人也讶异无比。但是,后来原始人与火的关系越来越密切,他们对流泪开始习以为常。而且,由于他们在火堆边开始了进化之路,生活中常常发生着那些忍饥挨饿、争风吃醋、疗伤治病、别离永诀的琐事。 每每与生火引发的流泪交织在一起,渐渐使流泪成为表达某种情感的条件反射。流泪的含义就这样约定俗成:他哭了,也就是说他动感情了。 人是唯一会使用火的动物,也是唯一会用流泪表达情感的动物。也许有人不同意这种观点,比如,猩猩眼中吹进了沙子会流泪,牛被蒙着眼睛拉磨时也会流泪,鳄鱼吃人时会假惺惺地流泪,甚至有人说他家的“京巴”也会流泪。 其实,有泪腺的动物就会流泪,这是无可非议的。但这些只是流泪,而不是哭,也就是说它们的泪水与情感无关。如同人类当年那样,最初的泪水与情感无关。 一般来说,女人比男人会流泪。据说,每个月女性哭5.3次,男性则哭1.4次,除了有“男儿有泪不轻弹”这种文化上的原因,也有泪腺结构上的原因,更有激素分泌水平的原因。但这一哭不要紧,却愣是哭出了女性平均寿命高于男性的结果。 因为眼泪也是人体处理内废物的渠道之一,而且哭成泪人儿,还可以舒畅脾肺,改善容貌,保护眼睛。想哭而憋闷不哭,则是极有损于健康的。男儿不哭,坚强倒是坚强了,但招来的却是胃溃疡、结肠炎、心脏病等缠身病魔。 诗人也善于流泪,因为诗人比常人感情丰富,大凡读过一些唐诗的,都能举出一些反映诗人流泪的句子。这些个青史留名的大诗人,听听琵琶曲就会“江州司马青衫湿”,想想杨贵妃以至“人生有情泪沾臆”。 无论是“青衫湿”、“泪沾臆”,还是“涕泪满衣裳”,都泪水滔滔,手帕已无法擦拭得了,得用衣衫对付。总之,哭得有些夸张了。 (写于2002年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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