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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知青骆驼(第23-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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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6-18 10:10:4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小说--知青骆驼

第二十三章 青春似火燃似火  岁月如流逝如


  男生宿舍,张国政两眼发直,坐在床沿上喘粗气,屋里正中,摆着一只硕大而残破的花圈!
  全屋的人都爬起来了,看着张国政,不知道怎样去抚慰他。
  “你把花圈搬到屋子里面干什么呀?多晦气啊!”
  “要不然你们不相信呢!”张国政的气息感觉很微弱!
  “信了信了!你赶紧搬出去吧!”
  厨子把钱凑在一起,递到了张国政的手中:“你赢了你赢了!五体投地,甘拜下风!”
  “这件事情谁也不许往外说!”骆驼说道:“第一是怕当官的追究,再一个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毕竟是把自己兄弟坟上的花圈搬了回来,太不合适了!”
  “哪天有机会去坟上道个歉吧!今天这花圈可不能在咱们屋里搁着!”
骆驼把花圈从屋里搬出来,想了想实在没地方放,就干脆立到了俱乐部的门口。
  第二天一早,曾指刚到连部,司号员便结结巴巴汇报:“徐虎的花圈,徐虎的花圈回来了!”
  “你说啥,都这么多天过去了,还会有人送花圈来?”
  “不是新的,就是我们在徐虎坟上放的那个花圈,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回来了,就在俱乐部的门口立着呢!”
  “你放屁!”
  ……
  这时候在团卫生队,经过初步的医治,老吉林的情绪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他惊魂未定地给大家讲述了夜里在路上的离奇遭遇!
  有些人根本不相信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但又无法解释挂在车头的那块白纸及纸上的人名,老实巴交的老吉林,不可能故弄玄虚,去编造这么一个故事吓唬别人。
  按照当地撞鬼遇邪的风俗,车队的众司机们将一只大公鸡宰杀了,然后把热腾腾的鸡血喷在了驾驶室以及四个车轮、保险杠等各个地方!
  又过了两天,在老吉林和丛松海这父子俩的强烈要求下,经三连的连干部一致同意,在俱乐部里郑重地为徐虎办了一场追悼会!
  会后,一个更大的花圈,被恭恭敬敬地送到了徐虎的坟上。

  一场不知深浅的恶作剧,歪打正着,使一个在异乡土地上燃尽生命的青年,死后得到了最基本的尊重。
  生命可以被燃尽,岁月却不可能被停止,初入社会的各地知青们,他们最宝贵的是青春,随着岁月的流逝,他们逝去的也正是他们最宝贵的年华。
  在白桦林,在荒草甸子,在水泡子,在北大荒的每一个地方,都可以见到有青春的火在燃烧!
  宿舍里,依然如故,排节目的,吵闹的,洗涮的,出来进去换班的,蒙头睡觉的,不一而足。

  午夜过后,宿舍里才会逐渐的消停下来。
  这时候才是骆驼干点儿私活的最佳时间!
  连里有一匹马得了传染病,好像是只会传染给牲畜,不会传染给人的那种。
  根据团里的指示,这匹马必须要处死并深埋掉,以避免传染给别的马匹!
  听到处死这个词,骆驼遐想出的画面是,那匹马被拴在一根桩子上,前面有一排手持长枪的士兵,听到命令后举枪,射击!
  枪响过后,硝烟散去,那匹马头部中弹,倒在血泊中!
  骆驼兴致勃勃的去观刑,却只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兽医在马脖子上注射了一种什么药,然后那匹马就慢慢的卧了下去,低下了那颗总是高昂着的头!
  一点都不壮烈!
  反倒是那个的女兽医,那种事了拂衣去,视他人如无物的高冷气质和翩然离去的曼妙身姿,引起了骆驼的注意。
  举手投足之间的挥洒自如,表现出毋庸置疑的自信,而轻飘的脚步,却能让人看出一丝柔弱和稚气。
  兽医刚离开,不知从哪儿一下就蹿出好几个人来,七手八脚的卸马腿,割马肉!
  骆驼问他们,这个病马的肉是否能吃,他们回答说,牲口病不会传染给人的,只要回去用凉水把血拔干净了,人吃没问题!
  这么多人都说没有问题,骆驼也就放心地割下了半条马腿,打算也回去打个牙祭!
  当晚,大家都睡下了以后,骆驼把一个水桶,悄悄地座到炉子上。
  两个小时过去,桶里面逐渐飘出了肉的香味儿,骆驼查看了一下,各位兄弟们都睡得很死,便打开桶盖儿用尖刀割下一块马肉,放进嘴里嚼了嚼,觉得好像还可以。
  “熟了吗?”
  这轻声的一问,把骆驼吓了一跳,回头望去,见喜子从被窝里探出头,正在问自己呢!
  “嗯,好像是差不多了!”骆驼轻声回答道。
  话音未落,眼见大通铺上立时像炸了窝一样,所有人都纷纷撩开被子,跳下来围到炉子周围,把骆驼都挤到了一边!
  “还没撒盐那!”
  骆驼懵了,刚才还睡得死死的,怎么突然就生龙活虎了呢?
  不知是那位大仙,把这条马腿从滚沸的开水中捞出来,扔到大铺上的一个箱子上,然后,周围伸过来十几只拿刀的手,上下翻腾!眼花缭乱!
  当骆驼把炉子上的桶拎出去,把炉子添上煤封好以后,看箱子上,只剩下几根挂着鲜肉的骨头!
  根本就还没煮透!
  骆驼拿来的这半条马腿足有二十斤上下,宿舍里满打满算也就二十来人,怎么就这么,吃没啦?
  还带着血丝呢!
  再看这些人,刚还活蹦乱跳,现在一个个儿的都躺进了被窝,睡得很香甜的样子……
一群饿狼啊!
  他们缺肉吃吗?不缺!抢成这样儿纯粹就是起哄,瞎闹!

  执行上级的指示,那匹病马的尸骸,被埋在西边的一块空地里。
  由于冻土还没有完全化开,只挖了一个浅浅的小坑,把尸骨放进去,再用冻土块和浮土潦草的覆盖上。
  谁知道第二天一早,这个小土堆就已经被刨开,马屁股被啃去了一半!周围全都是狼的脚印!
  骆驼计算了一下,野外和宿舍的两场饕餮盛宴,发生的时间应该是同步的!
  其实,知青们并不缺肉,司务长会接长不短儿地弄点鱼呀肉呀的来给大家改善伙食!

  连里在莲花泡边儿上派驻一个打渔点儿,俗称“亮子”,隔些天就派车过去拉鱼回来,给大家做着吃!
  附近连队杀猪了,肉有富余的,也经常会互通有无!
  除了这些,有时还会有意外的惊喜!
  比如这个时节,小麦的播种工作已经到了尾声,然而,有的地块儿刚刚播完种,就有北飞的雁群落下来小憩,会把麦种刨出来吃个净光!
  年轻人很生气,老职工却不着急,他们会把一种有毒的农药拌进麦种里,洒在大雁常落下休憩的地方。
  果不其然,大雁吃下了这样的毒饵,一下躺倒了好几十只!
  当骆驼和大家一起赶到现场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成片的大雁尸体,很多还在抽搐着,哀鸿遍野呀!
  有几只大雁好像中毒不深,见到有人过来,扑腾着翅膀想逃跑却又飞不起来,绝望的眼神狠狠的盯着人们!
  听老职工说,这样的大雁,用洗衣粉给它洗胃还可以救得活,骆驼大发慈悲,想要救活这几只大雁养着玩儿,没想刚一伸手,就被恨恨的啄了一口!
只好放弃。
  每只大雁少说有四五斤,大的有七八斤的,那么多只!足够伙房改善好几次伙食的了!

  大老黄最近状态不是很好,从山上下来后精神萎靡日渐消瘦,骆驼经常到马号去看望它。
  最近,骆驼去得更勤了,时不时地对饲养员讲,应该请兽医过来看一看!
  这天,骆驼正站在料槽前给老黄喂些自己带来的玉米碴子,听到后面有人冷冷地说道:“谁让你喂它的?”
  骆驼回头一看,正是那位冷傲的兽医姐姐!
  她依然穿着那件白大褂,但这次没有戴口罩,秀美的面容一览无余,这是南方女孩的那种柔柔的美,眉眼如画,青丝如风,肌肤雪白,泛着一层光辉,仿佛是一块原玉雕琢而成的。
  这么好看!骆驼在心里赞叹!
  在她投过来的冰冷目光注视下,骆驼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答非所问地说道:“这都是我自己带来的!”
  “带来的也不行,它消化能力退化了,你这么喂,会把它涨死的!”
  “哦哦,那我不喂了,可是您看它越来越瘦了,是不是……”
  “不用你管!”
  女兽医转身就走,骆驼连忙跟过去:“那它能吃点什么呢?帮助消化的药行吗?”
  骆驼从来没有这样过,对一个女的有意搭讪,没话找话!
  “这牛在山上跟我共过生死,我们是山上一起下来的,救过我的命呢!我不能看着它这么受罪呀!”
  女兽医没有任何回应,出了马号一拐,踏上了一条小路,骆驼跟在后面喋喋不休地说着,忽有一人拦在面前!
  骆驼定睛一看,这是一个粗壮的女人,横在小路中间!
  “嘛呀大婶?”
  “你丫管谁叫大婶呢?长眼睛喘气儿用的啊?”
  一口的京片子!这谁呀?
  是北京知青?知青有这么老的吗?
  甭管怎么说,赶紧改口:“大姐,一听您说话就是北京的,咱是老乡!”
  “知道你,你不是叫骆驼吗?臭名远扬了都!甭废话,你说想干嘛吧?”
  “我找她说点事儿!”骆驼指着越走越远的女兽医说道。
  “这条道儿是往我们猪号儿那儿去的,我们那儿闲人免进!知道吗?”
  “我找她有急事儿!”
  “有事跟我说,我告诉她!”北京大姐依然寸步不移!
  骆驼有点急了:“你算老几呀我跟你说?”
  说罢伸手去扒拉她,谁想她伸手一推,竟然把骆驼推的退了两步!
  呵,劲儿还挺大!这要是个男的骆驼就该还手了!
  可她虽然长的寒碜了点儿,好歹也是个女的,骆驼是不屑跟女的动手的,又见女兽医已经走远,只好转身离去。
  好不容易碰上一看着顺眼的,刚想搭各搭各,让丫给搅了,真扫兴!

  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骆驼总是爱去监管班,和陈校长文哥他们聊会儿天儿,他们要是不在,就一个人在小院儿里坐坐,也会觉得心情能好很多。
  监管班已经取消了,现在这儿是属于基建排的制砖班,原班人马,住在这儿的也依旧还是这些人!
  陈校长见到骆驼泱泱不乐的样子,问道:“怎么啦,是谁惹我们骆驼不高兴了?”
李斯文一边笑道:“谁惹他呀,混世魔王一个,比我还霸道!”
  见到老朋友,骆驼郁闷的心情才缓解开来,对他们讲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你是不是看上人家潘雅萍了?想追她吧?”文哥问道。
  “哪儿能啊,我总共才见过她两次!”
  “见一次就喜欢她的人有的是!她就是属于那种祸国殃民的长相,想追她的人多了!不过,都过不去赵琴那一关!”
  “就那北京老大姐?”
  “什么老大姐!她前年才来的,顶多比你大两三岁!”
  “怎么长得跟大妈是的!”
  “你等等!”陈校长跟骆驼说:“给你看样东西!”
  说着转身进了屋!
  骆驼问文哥道:“我都来了半年多了,怎么就没见过这俩人啊?”
  “一个是兽医,一个是养猪的,她俩都不住宿舍,在猪号的值班室住!”
  陈校长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一摞报纸递给骆驼。
  “你看看吧,都标着呢!”
  骆驼展开这些报纸。
  这是几份时间并不久远的报纸,有《兵团战士报》、《北大荒人》、《三江日报》等地区性报纸,还有《红旗日报》和《光明周刊》等全国性刊物!
  骆驼逐一翻开这些报刊,里面标上的都是有关潘雅萍和赵琴的报道,每篇报道的标题都很辣眼!
  《巾帼杀猪能手,不让须眉!》!
  《上海女知青:为保国防甘掏马屁股》!
  《屠宰与救治——知青姐妹》
  《姐妹劳模,知青典范》
  “这么厉害?”
  这登的都是赵琴和潘雅萍两个人的先进事迹!
  这些报道还介绍说,两个来自不同城市的知识青年,虚心接受再教育,工作积极勤奋,对人谦虚热情?
  “这不瞎编吗?不是那么回事儿呀!”骆驼撇着嘴说。
  完全无法与现实中她们的冷傲、强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融合在一起!
  “写的都是真的,只是报道的不深入,不是很全面而已!你要是真想知道,我们就跟你讲讲她俩的故事?”

  下面骆驼听到的,就是这个百味杂陈的故事。
  先说潘雅萍吧,她的父母都是上海的医生,从小她的理想就是也能和父母一样,当一名医生。
  但是,历史的洪流把她冲进上山下乡的行列,两年前她下乡来到北大荒的农场!
  就在她已经放弃了理想,准备扎根边疆做一辈子农民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她用自己带来的常备药,治好了队里鸡号里类似痢疾的那种传染病,引起了队长的注意。
  经过几次和她的促膝谈心,队长了解到她小时候想当医生的梦想,就安排她到农场的兽医站去学习,在这期间,队长还经常去看望她,给她带去一些生活用品和学习用具。
  学了不到半年,队长突然把她叫回来,安排她当了队里的兽医!据说是因为兽医站就在场部旁边,那儿的小伙子太多,而且有人图谋不轨!
  她非常感恩队长,哪知道队长也对她起了不轨之心,这时候赵琴出现了!
  赵琴是北京知青,和潘亚萍同一年来的,从打一来就在猪号里养猪,她身强力壮,干活儿不怕脏不怕累,但不爱说话,也不会逢迎,是很不起眼儿的一个人。
  过年的时候,连里要杀猪了,当时那几个会杀猪的人端起架子,合起伙儿来闹待遇!
  这时候,平日里默不作声的赵琴挺身而出,一个人一把杀猪刀,连着杀了六口猪,都是一刀毙命!干净利落!
  周围人都看傻了!
  这件事传出去以后,引起了轰动,农场把她树立为标杆,各级报纸刊物都来采访,争相报道!
  “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男同志能办到的事,女同志也能办得到。” 这是毛主席一九六五年对青年人的讲话中说的。
  后来,这句话就成了一个振奋人心口号!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无论在什么领域,什么岗位,女人们都同样能承担重任,同样可以业绩骄人!
  各行各业都涌现出无数巾帼英雄!女飞行员、海岛女民兵、女勘探队员、油田的女子钻井队、农村的铁姑娘队,犹如雨后春笋!
  她们和男人一样泥里滚、水里爬,挑战一个又一个的生理极限,好像越是劳累吃苦,就越能彰显新时代女性无所不能!
  时势造英雄,为了促进上山下乡运动的全面开展,给青年人树立表率,几家全国性的报刊都对赵琴的事迹给予了重点报道,上级也相继授予赵琴青年楷模、劳动模范、学毛著积极分子等各种光荣称号!
  一时间,赵琴名声大噪,但她并不习惯这种被光辉环绕着的感觉,拒绝了任何提职提干的机会,仍然坚持留在猪号里喂猪!
  正当漂亮又柔弱的潘雅萍像一只无助的羔羊,被各方觊觎,危机四伏的时候,典型北京大妞儿性格的赵琴,路见不平便挺身而出,把她护在自己身后!
  作为前农场、现兵团的知名劳动模范,知青标兵,省里和中央都挂了号,有这些光环护在前面,再没有人敢对潘雅萍有非分之想!
  偶然的机会,有家报刊在对赵琴追踪采访的时候,看到了她身边这个漂亮的兽医女孩,突然发现了新的宣传素材!
  于是,敢于挑战世俗的知青女兽医也被抬出了高度!
  新的榜样,新的内容!又是一轮宣传!
  两个人都给集体带来了无上的荣誉!
  也仍然都勤奋努力地工作在自己的岗位上!
  潘雅萍远在上海的父母给她寄来专业的书籍和药品,还有相关的用品器具,加上她自己本身努力的学习和不懈钻研,她的专业水平在短时间内有了大幅度的提高!
赵琴依然是话不多,只是勤勤恳恳的养猪!
  宿舍里的女孩儿们嫌她俩身上有味儿,她们就干脆把猪号的值班室收拾了一下住进去,赵琴索性就把猪号夜间值班的活儿也揽下来,没有外人干扰,潘雅萍看书学习也更方便了!
  有出诊时,赵琴常常会陪着潘雅萍一起去!
  就像骆驼碰到的这一次!
  “各得其所,这不挺好的吗?”
  听陈校长讲到这里,骆驼还是不解地问:“那干嘛还成天拉着个脸,凡人不理,苦大仇深的样子!”
  “这是因为她俩后来的那些遭遇,不得不这样!”

  自打两个女孩先后出名了以后,就要经常到各处去宣讲学习心得,介绍经验,这倒是无所谓,照本宣科呗!耽误一些时间而已!
  让人无法接受的是,兽医站会经常在给大牲畜做人工配种的时候,非要专门请潘雅萍去帮忙示范!
  在一大堆围观的男人面前,潘雅萍要把胳膊伸进母马的yin道去触摸ruan巢和zi宫,判断其是否fa情,如若fa情了,就要施行人工shou精!
  此外,还要给这些男人们讲授牲畜的生殖结构!
  人工采精更过分,种公马都是又高又壮的,采精的时候很危险也很费力气,而这个时候,男人们却都围在四周,兴致勃勃地看着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怎样用手握住种马的yin茎,套进jing液采集筒,抚慰着种马直到它she精。
  男人们好像在看一场精彩绝伦的chun宫戏,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睛瞪得圆圆的,身体挺得直直的,不住地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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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6-18 10:11:0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四章 唱黄歌明目张胆  听艳曲匿影藏形

  相比潘雅萍,赵琴遇到的麻烦事会少很多!
  逢年过节,凡有杀猪的活儿,都会来请赵琴,原来会杀猪的那几个人不再出手,说怕手艺差劲,丢人!
  兄弟单位的养猪场,一次要宰杀几十口猪,请赵琴过去,那次,她一个人创纪录地干翻了二十多口,令人喝彩不已!
  在经历了很多次这种带有恶意的安排以后,两个人逐渐总结出应对的办法,学会了保护自己!
  兽医站再也不请潘雅萍去示范和讲课了,因为只要她一去,就会找出站里医案中很多技术性的错误,当作反面教材去剖析,令他们很难堪!
  赵琴杀猪也不再是纯义务的,虽然不会像别人一样伸手要酬劳,但是换工还是有必要,也是合情合理的!杀一头猪,要换半个工到猪号去出粪,有定额哦!

  对那些有着强大自信心的追求者,潘雅萍也有了有效的应对策略!
  曾有一位师领导的儿子,自称是电影明星王心刚的翻版,信誓旦旦要把潘雅萍拿下!
  潘雅萍坦然赴约,只谈了几分钟,那位奶油小生便面红耳赤,仓皇而逃!
  不过是聊了聊专业,包括种公马的标准尺寸与受精率,还讨论了人类为什么没有发情期?
  她们已经学会在这个社会中,用自己的方式保护自己了!
  她们燃烧了自己的青春,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她们的光环,并非沽名钓誉的阶梯,而是保护自我的铠甲!
  骆驼的心里,不仅是同情和钦佩,更多的是崇敬之感!两个普通的女孩,两个坚强的女孩!值得向她们学习的东西,真的有很多!
  据说,两个人都是一辈子没有结过婚,很久很久以后,她们都老了,还是相守在一起!她们很快乐,生活得很幸福!
  这是后话!

  “你还想追她吗?”文哥问骆驼道。
  “我?还是免了吧!”骆驼沮丧地说!
  “她那么美,你就这么放弃了?怕啥呀你?”
  “我怕她量我的尺寸!”
  这妹子,值得同情,值得钦佩!值得去欣赏,也应该有一个爱她的人去保护她!
  但是骆驼扪心自问,自己并没有那么高尚的情操,太累的事儿决不能做!
况且对她的兴趣,只是出于好奇和想摸摸她脸的动机,仅此而已!
败了!
  这算不算是骆驼第一次对女生动情?
  嗯,顶多算是第一次对女生动邪念吧!
  骆驼忽然想起了张兰淑!拿她来与潘雅萍做对比!
  张兰淑也很漂亮,并且柔情似水,善解人意,从夜班做颗粒肥起,到场院打更房,骆驼曾与她走得很近,并也曾看到了她温润如玉的胴体肌肤,但始终敬她如姐,并无他念。
  潘雅萍孤傲冷漠,只见过一次正脸儿,总共听她说过三句话,且往后也不会有任何交集,骆驼跟本没有理由对她心动,但是不知为何,却总也压不住想去摸摸她脸的欲望!
  这是邪念!还是结束了吧!哪怕只有一丝丝!
  放下心里的杂念,骆驼的日子过得轻松了些。
  本想安生几天,谁承想有人偏不让他安生!

  这天吃过午饭,骆驼回到宿舍刚躺下想要迷瞪一会儿,就听有人在敲窗户!
  “骆驼!骆驼在吗?”是司号员,正急促的叫着!
  “在这儿呢!”骆驼不耐烦地坐起来!
  “什么事儿?叫魂儿似的!”
  “刚厨子电话,说是被人欺负了!”
  “厨子?丫不是团部住院呢么?”
  “是啊,就是从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是有人要打他!”
  “谁呀?这么牛逼?”
  “不知道啊,说两句他就给挂了!”
  “这孙子!”骆驼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准是又嘴欠来着,惹了事自己又扛不住!”
  “那怎么着?爱咋咋地,不管他了?”司号员问。
  “丫都来电话了,哪儿能不去啊?溜达一趟呗!”
  “正好有去团部的车!”
  “行嘞!”
   甭睡了!

  团部医院就是原来的场部医院。
  归了兵团以后,按照团一级的编制,只能叫卫生队,可实际上还是原来场部医院的底子,有门诊有住院处,而且大家都叫习惯了,就这么叫下来。
  沿着路边的一排红砖房,是医院的门诊,门诊后边儿一个方方正正的院子,院子里左右各有几排房子,左边是住院区,右边是办公区。
  骆驼大步流星地穿过门诊区,直奔住院区!
  正想找人打听厨子住在哪个病房,突然一阵悦耳的琴声把骆驼吸引住了。
  应该是吉它的声音。
  对于吉它的认知,骆驼还是在阿尔巴尼亚电影《宁死不屈》里感受到的,那个年轻的游击队员,抱着吉它边弹边唱:“赶快上山吧勇士们,我们在春天里加入游击队……”
他怀抱吉它,边弹边唱沉浸其中的样子,让骆驼如痴如醉。甚至骆驼觉得,要是自己能拥有一把心爱的吉它,自己也能这样,抱着琴唱着歌,恣意挥洒自己的喜乐和哀愁。
现在,骆驼听到的这首歌儿,是苏联歌曲《红莓花儿开》。
  骆驼感到很奇怪,谁敢在医院这个人来人往地方,弹唱这种被批为“封资修”的靡靡之音呢?
  胆子也忒大了吧!
  不过,真的挺好听的!

  跟着琴声,骆驼走到第一排病房最里边的一个房间,门没关,屋里只有一个二十多岁穿着病号服的青年人,他怀里抱着一把吉它,正在微闭着眼睛忘情的拨弄着琴弦,嘴里在轻声哼唱:
  “田野小河边红莓花儿开,有一位少年真是我心爱,可是我不能对他表白,满怀的心腹话儿没法讲出来!”
  说实话,这个青年的嗓音并不是有多好,甚至有些沙哑,琴弹得也很业余,但是看得出来,他是用心在弹,用感情在唱。
  所以,骆驼还是被感动到了。
  那青年人睁开眼睛,见骆驼站在门外,朝骆驼点点头微微一笑,朝对面病床努努嘴,示意骆驼坐下来听。
  “他对这桩事情一点儿不知道,少女为他思恋天天在心焦,河边红莓花儿已经凋谢了,少女的思恋一点儿没减少!”
  青年人使劲拨弄了一下琴弦,发出一串悦耳的声音,停了下来。
  “真好听!”骆驼由衷的赞叹!
  “还有一段呢,继续呀!”
  那男青年放下琴,不好意思的笑笑:“后边的词儿我给忘了,就知道最后那句:让我的心上人什么什么香!”
  “我知道啊!”骆驼连忙说道。
  “你知道后边的词儿?”青年眼睛一亮!
  “是呀,我特喜欢这首歌!”
  “太好了!”青年从病床上蹦了起来:“找纸找笔,赶紧记下来!”
  见青年纸笔准备好,骆驼把第三段词背出来:
  “少女的思恋天天在增长,我是一位姑娘怎么对他讲?没有勇气诉说,我尽在彷徨,让我的心上人自己去猜想!”
  青年记下后把笔一扔,叫道:“对对对,没错就是这个!我还说是什么什么香呢!真够二的!”
  见到他这么高兴,骆驼也感到很开心,从北京到兵团,这么多人里能遇到一个和自己一样喜欢这类歌儿的太不容易了,更何况还能用吉他伴奏着把这首歌唱的这么动情。
  “我说,你是北京知青吧?”青年问骆驼道。
  骆驼回答:“是啊!六九年来的那拨儿。”
  那青年继续问道:“你说你们这拨儿知青,来的时候才十六七岁(十六、七岁)吧?怎么能会这种苏联老歌儿呢?”
  “我家有好多这样的唱片呢!没事就放着听,老听老听也就背下来了。”
  “真的呀!都是这样的苏联歌儿吗?”
  骆驼想了想,说道:“也不全是,这类的唱片大概有十多张吧!”
  “都有什么都有什么?你还记得吗?”
  那青年一屁股坐在了骆驼的身边,搂着骆驼的肩膀,问道。
  骆驼掰着手指头,道:“有山楂树、小路、灯光、喀秋莎、还有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还有--三套车!”
  “这些你都能背的下词儿来?”青年兴奋地问骆驼。
  “差不多吧!”
  骆驼这可不是吹牛逼,在连里,特无聊的时候,在宿舍里没事儿就和连里一个外号叫“音道高”的上海知青斗歌儿玩儿。

  音道高本名叫高伟国,瘦高的个子,头发有点儿卷,戴一黑边眼镜显得文质彬彬的,比骆驼也就大两三岁左右,可是他会唱的那些老歌儿,有好多都是骆驼没听过的!
  所以,大宿舍的斗歌比赛,不管是解放后的红歌,还是三十年代的黄歌,或是外国名歌老歌,骆驼真比不过音道高。
  比过几次后,骆驼慢慢儿发现了自己的优势,比如说语录歌、民间小调儿、反派人物的唱段、戏曲以及社会上的流氓歌儿等等,音道高明显就不是个儿了!
  原因之一是,骆驼的爸妈也喜欢文艺,家里有一台唱机,还有好多唱片,除了一些经典革命歌曲、样板戏和毛主席诗词、毛主席语录歌的唱片以外,还存有一些老唱片,有过去的民歌、外国歌曲以及戏曲等等。
  另一个原因说起来很有机缘,在学校的时候,校革委会把学校里调皮捣蛋的、小偷小摸的、小流氓小地痞等坏学生归拢在一起,办了一个学习班,骆驼因与人打架榜上有名。
  凡是被选中的,上学来就不用去自己班级了,直接来学习班报到,放学该回家回家。
上课的时间里,不是写学习心得,就是到操场上拔军姿,走正步!
  学习班里有个叫路小文的,罪名是耍流氓调戏女同学。当时,这类行为被称为“磕花儿”,这种人是所有在道儿上混的人所不齿的,他们的地位连号称“佛爷”的扒手都不如!
  大伙儿管路小文叫“花贼”,都排斥他,经常欺负他,拿他开涮取乐儿!
  有一次,几个坏小子在一起合计,想要在课间上厕所的时候,把路小文往女厕所里推!
  学校的男女厕所门儿挨着,左拐是男厕所,往右拐就是女厕所,他们这阴招太狠了,路小文本身就背着“花贼”的恶名呢,这么一来肯定就更抬不起头来了!
  骆驼看着他们嘀嘀咕咕的坏笑着,估计就没憋好屁,见他们下课后悄悄地跟在路小文身后,到了厕所门口儿,正当他们一拥而上去推路小文的时候,骆驼马上蹿过去,一把将路小文拽了回来!
  “傻BI啊你们?那么多同学都看着呢,你们这么干是不是也想背上一个耍流氓的名号啊?”
  几个小混蛋刚要对骆驼瞪眼睛,见骆驼一个劲儿地使眼神,才发现学校保卫组的人正在往这边看,只好暂且收住。
  回到教室骆驼对他们说:“你们知道路小文他舅舅是谁吗?”
  “爱谁谁!我跟你说骆驼,这花贼你罩不住!”
  “我是罩不住,可他舅舅可是个老炮儿!大玩主!”
  见那几个人在听,骆驼又低声对他们说道:“早年在朝阳门一带玩儿的,九龙一凤,听说过吗?”
  几个小混蛋听到这个名字,顿时面面相觑,都不吭声了!
  “甭招他,他舅刚放出来,也不想惹事儿!”
  “误会你了!明儿请你吃饭!”
  由于骆驼办事仗义,人缘好,大家都能给点儿面子,加上骆驼的这番胡说八道也产生了一些威慑,从此以后也就都不再找路小文的麻烦了。
  路小文对骆驼心存感激,放学后经常带骆驼回家玩,有时能见他的哥哥。
路小文哥哥叫路文,长得白净帅气,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皮鞋总是擦得一尘不染,裤线笔挺!
  他好像是个什么军乐团的,因为这两年没什么演出,就经常在家里招一些男男女女的,听听唱片,玩玩儿乐器唱唱歌儿,有时候还有人当模特,画个人像画儿什么的!
玩儿的挺浪漫!
  那些常来的大哥哥大姐姐们,一个个长得都挺好的,不但长得好,唱起歌来也特别的好听,有的姐姐玩高兴了,还会拉着骆驼的手跳舞,把骆驼臊得抬不起头来!
  他们唱的好多歌,都是骆驼没听过的三十年代的歌曲,软绵绵的让人想哭的那种,什么秋水伊人啊、恨不相逢未嫁时、夜来香什么的。
  骆驼听惯了洪亮高亢的革命歌曲,乍一听这个,觉得心都酥了,就像要飘起来的感觉!
  有时候他们还会拉上窗帘,随着柔和的乐曲,男男女女的纠缠在一起跳舞,弄得骆驼脸红心跳,不敢正视。
  骆驼发现,竟然也有学校里的女同学过来,包括曾经被路小文调戏的那个!玩的还挺疯的呢!
  骆驼觉得挺有意思,就经常过去玩儿,也会把家里的唱片儿偷偷拿出来借给他们听。
有一天,路小文背着一个沉甸甸的大书包来找骆驼,说有人举报他哥聚众听huang se歌曲,所以赶紧把管骆驼借的唱片还回来,另外,还从他自己家的唱片里挑出好些不怎么革命的,一块儿送到了到骆驼这儿!
  但是从这天开始,路小文就再也没有了消息。

  此后,每当骆驼闲暇无事时,就得以仔细的欣赏这些唱片。
  这里面就有好多是苏联的歌曲和乐曲。
  当然,骆驼离开北京时这些唱片都留在了家里,并没有带到东北来。
  但是好多歌词儿记在脑子里,应该还没全忘。
  这就是骆驼能背下好多歌词的缘故!

  骆驼对那个吉他青年说道:“能唱个不大离儿吧,你弹的下来吗?”
  “当然,我调儿记得住,就是词不熟!那,我俩先合一首《灯光》吧!”
  青年随手抄起了吉他,手指随意划过琴弦,美妙的琴声即刻响起,虽然还没有开始弹奏曲调,没有进入旋律,但单是那琴弦震动的声音,悠悠荡荡的就足可以令人心中一颤。
  “咱们在这儿唱这种歌儿,没事儿吧?”骆驼担心地问。
  “没事儿,我在这儿呢,没人管我!”
  青年拨弄起了琴弦。
  骆驼还是起身把门关上,随着吉他的节奏轻轻的哼唱:
  “有位年轻的姑娘,送战士去打仗,他们黑夜里告别,在那台阶前……”
一曲唱罢,青年意犹未尽!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喀秋莎会吧?”
  “会倒是会,可你看门口儿……”
  透过门玻璃,外边已经聚集了好几个人了。
  那青年看了一眼,一步跨到门口,猛地把门踹开!
  “看什么呢!要看进来看,堵着门口儿干嘛?”
  那几个人吓了一跳,然后讪讪然纷纷离开。
  “干嘛那么厉害呀?他们就是想听听歌儿而已。”骆驼说道。
  “指不定都憋着什么坏主意呢!当面啥也不说,一转脸就跟领导那儿告你唱huang歌儿,宣传封资修!欠抽,这帮逼养的玩意儿!”
  青年一甩手,砰的一声把病房门关上!
  刚才还青春洋溢热情似火的文艺青年,转眼间就变成凶狠暴戾骄横跋扈的恶煞!
  骆驼觉得心里不太舒服,这才突然想起自己来医院干什么,就跟青年告辞说:“你瞧我是来看病号的,这还没见着人呢,先跑你这儿来玩了半天!”
  青年赶忙拦住骆驼,说道:“着什么急走啊?咱俩还没聊够呢!别走,晚上我俩一块儿喝酒,我请客!”
  “别了,萍水相逢,干嘛让你请客!”骆驼还是执意要走。
  “你说得也是,我还不知道你叫啥呢!”
  “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呀!”骆驼反过来说道。
  “啊?”
  那青年好像没想到的样子。
  “我寻思你知道我是谁呢!”
  骆驼笑道:“我就是来医院看病号的,听见你弹吉他挺好听的,顺着声儿就跑过来了,我哪儿知道你是谁呀?”
  “误会了误会了!”
  青年哈哈一笑:“自我介绍一下哈,我叫刘建设,六五年从哈尔滨来的,算是老知青吧!”
  骆驼也赶忙自我介绍道:“我三连的,六九年来的北京知青,他们都叫我骆驼。”
  “哦哦,骆驼?好像听谁说起过?”
  刘建设想了想,接着说:“不管怎么说,骆驼,咱哥儿俩是以歌会友,特别聊得来,很高兴认识你!今后你就是我刘建设的兄弟,有啥事跟哥说,哥哥指定帮你办!”
  骆驼见刘建设表情庄重,语气严肃,郑重其事的样子,相信他是真心实意,但是同时又感觉哪里不对劲。
  “行,那我就先走了,你不是在这儿住院吗?我回去把歌词都给你抄好了,过两天给你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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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6-19 19:00:39 | 显示全部楼层
知青故事真好看,
蹉跎岁月心底见。
所幸安康再挥笔,
留下安康常相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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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6-20 14:21:38 | 显示全部楼层
一条马腿半夜解馋,
一曲琴声两相皆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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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6-21 22:34:3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三章 新出场人物  兽医潘雅萍、猪倌赵琴

  漂亮和荣誉也会给自己带来太多的麻烦,尤其是身居他乡的女青年。

  “她们燃烧了自己的青春,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她们的光环,并非沽名钓誉的阶梯,而是保护自我的铠甲!”

  作者发出了这样感叹。


第二十四章新出场人物: 弹吉他的哈市老知青
  骆驼和这位弹吉他的哈市老知青,以乐会友,一时互为知音。
  这位老知青一出场,会让有些名山读者想起一个人,很像、很像他……

  对一部文学作品叙述的时代、环境、人物很熟悉,或者和作者相识,引起共鸣和联想,固然是好事,可也很容易犯老毛病--对号入座。

  鉴于以往读书时“主动式带入”现象,土豆阅读这部小说时,不断地敲打自己,这是小说,小说、小说…… 试着暂时从那个小圈子里走出来,就像离得稍远点看一副油画,就像阅读莫言写山东老家的故事,观看老舍的“茶馆”话剧那样。
  跳出“圈子”不太容易,梁晓声的《人世间》,没有专门写“上山下乡”,而是把下乡的这一大拨人融入到整个那一代人的同一时代大背景中,谁也逃脱不了那一双大手摆布的命运。其作品的反响却大大不同于46集的电视剧《知青》,可见,晓声走出了小圈子。

   土豆实践的结果,感觉不大一样了,视野大了不少,也读得轻松多了,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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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6-28 11:26:51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像身临其境,有亲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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