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恶毒妇吕太后

石予民

至恶毒妇吕太后

    史记卷八高祖本纪第八写的是刘邦，卷九即吕太后本纪第九，这是《史记》本纪唯一的女性。史书记帝王之事，称为“本纪”，其例始于《史记》。吕后列入本纪，可见司马迁对她青睐有加，与三皇五帝、秦始皇、项羽、刘邦并肩呵。

吕太后老家山东单父（今单县），丰县与其毗邻。戚姬是定陶人，和吕太后是山东老乡。

    原文艰涩，还是看译文。吕太后是高祖刘邦贫贱时的妻子，生了孝惠帝和鲁元太后。高祖做汉王时，又娶了定陶人戚姬，备受宠爱，生了赵隐王刘如意。孝惠帝为人仁惠柔弱，高祖认为不像自己，常想废掉他，改立戚姬的儿子如意为太子，因为如意像自己。戚姬深得宠爱，想让自己的儿子取代孝惠帝做太子。如意被立为赵王之后，好几次险些取代了太子的地位。

    吕后为人刚强坚毅，辅佐高祖平定天下，诛杀韩信、黥(qíng)布、彭越等大臣也多有吕后之力。只是年老色衰，早已淡出刘邦的视野。高祖十二年(前195)四月甲辰日，高祖逝于长乐宫，太子承袭帝号做了皇帝。吕后最怨恨戚夫人和她的儿子赵王，就命人把戚夫人囚禁起来。还设计谋召赵王进京。赵王动身赴京，还在半路上。吕太后之子惠帝仁慈，知道太后恼恨赵王，就亲自到霸上去迎接，跟他一起回到宫中，亲自保护，跟他同吃同睡。太后想要杀赵王，却得不到机会。孝惠元年(前194)十二月一天清晨，惠帝出去射箭。赵王年幼，不能早起。太后得知赵王独自在家，派人拿去毒酒让他喝下。等到惠帝回到宫中，赵王已经死了。太后随后派人砍断戚夫人的手脚，挖去眼睛，熏聋耳朵，灌了哑药，扔到猪圈里，叫她"人彘"。过了几天，太后叫惠帝去看人猪。惠帝看了，一问，才知道这就是戚夫人，于是大哭起来，从此就病倒了，一年多不能起来。惠帝派人请见太后说:"这不是人干的事情，我作为太后的儿子，再也不能治理天下了。"惠帝从此每天饮酒作乐，放纵无度，不问朝政，所以一直患病。吕后制造“人彘”惨案的经过司马迁刻画的令人毛骨悚然：“太后遂断戚夫人手足，去眼，煇耳，饮瘖药，使居厕中，命曰“人彘”。”

    吕太后甚至当着儿子惠帝的面，意欲毒杀惠帝同父异母的哥哥，只是因阻止自己的儿子惠帝饮毒酒而未遂。吕后屠戮功臣、翦除刘氏、重用吕氏窃取权力的行为，在中国历史上留下的恶名远远超过她的政绩。

    汉武帝用刀把子刑辱了司马迁，司马迁用笔杆子让汉武帝的祖宗十八代“名垂青史”，绵延传叙了两千一百多年。

                                  石予民（2022.3.2）

张博览

史记千载有流传，
人间悲剧祸轮还。
至恶权谋兴衰酿，
复兴今朝笑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