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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写札记(64) 小说“病”了
中国目前的主流小说少有人看。许多写了一辈子编了一辈子的人也不看,先前还不好承认,即如前些年之不懂诗,偶一坦诚,便笑,然后纷纷曰:小说“病”了! 一曰精神病。从鲁迅到老舍,以至刘心武和蒋子龙,中国小说一直是最讲“精神”的。但到了上世纪最后一个年代,风云突变,新潮小说、新生代小说、另类小说,无不失魂落魄,把对生活的责任卸个一干二净,从而丧失了文学的崇高性和审美价值。 二曰语言病。此病渊源较长,大约从五四时期就显初期感染之症状,那就是对民族语言的怀疑,如此也就不会在汉语言的美学功能和表现功能上花力气。高明的采“拿来主义”以出新,更多的则是弄得非马非驴。近些年即使是很平庸的明清小说也一版再版,对比无人问津的当代小说耐人寻味。 三曰技术病。二十年代和八十年代西方现代小说的观念和技巧的两次大引进,使我国小说的艺术含量和技术含量大为增强。但“耳目一新”的效果,也诱使许多人误入歧途,错把艺术当技术,一味地去搞“技术创新”,一“玩”也就“完”了。 有病不可怕,可怕的是医生(文学批评)不尽职守。要么只是含糊地说你们有病了,却不点明某人患了某种病症,也不说清此病应用何种药方,更多的是当算命先生,以求多得些银子。 (原载于《中华传奇》2001年第9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