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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韵痕（206） 谒孔雀坟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这一名传千古的爱情叙事诗，至今读来仍凄婉动人，荡气回肠。《孔雀东南飞》记述的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带着古诗激起的热情，怀着对焦刘不幸婚姻的深切同情，我们凭吊孔雀坟，心中戚戚然。 据史书县志记载，东汉末庐江郡治就在今天的安徽潜山县城。焦仲卿故里在今天的潜山县梅城镇河湾村焦家坂。刘兰芝故里在今天的怀宁县小市镇刘家山，位于焦家坂东南面，与“东南枝”寓意吻合。两家相隔不过六七华里，中有一条皖河对岸相望。 走近焦家坂，眼前一片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的田园风光。这里再找不到一户焦姓人家，但男女老少凡所遇、所问，都能说上一点与焦刘相关的话题，不外是刘兰芝的知书达礼，聪明伶俐，焦母的凶狠变态，焦仲卿的懦弱憨厚。早期的焦家庄园早已荡然无存，但60岁以上的当地人都还清楚地记得，40多年前，田坂中间还有一株蓬蓬勃勃的千年古杨树，树心的空间可容纳一张桌子和四条凳子，足见树之大、之老，相传这就是当年焦仲卿“自挂东南枝”为刘兰芝殉情的庭中树。1961年第一次责任田到户时，一葛姓农民断送了这株千古自然历史见证，铸成了世人永久的遗憾。 而今的刘家山山岗子上，一户户人家掩映在绿树翠竹之中，这里的人为兰芝大裁小剪样样能、琴棋书画件件会而骄傲，而今和兰芝般大小的姑娘们或开店经商，或出外打工，或种植养殖，把个刘家山经营得更具现代气息。在老妇那里能听到把受折磨的媳妇叫苦芝子，把心灵手巧的小姑娘叫巧芝子的比喻。每年八月中秋夜月下穿针比赛的习俗就是诗中“初七及下九，嬉戏莫相忘”的遗风。山岗子东边山脚下，有一口荷花盛开的池塘，清波荡漾，暗香浮动，据传这就是当年刘兰芝守节殉情处。清代江南通志和民国时期的潜山县志，都把刘兰芝列上节烈篇首，应是当之无愧的。 山岗子中部的乌龟墩，芳草萋萋，落英缤纷。这是当年“两家求合葬，合葬华山旁”的孔雀坟。孔雀坟也是几度沧桑，当年的松柏梧桐，枝叶相交的描述不复存在。好在当地政府近年来为坟重新起冢、立碑，刻上“汉焦仲卿刘兰芝之墓”，周围植上了柏树，并且立了一道“孔雀东南飞”长诗碑，供游人凭吊一泄情愫。 爱情是永恒的主题。我国民间流传的夫妻殉情的故事，大都具有浪漫主义色调，像韩凭夫妇、梁祝化蝶的故事，但见之于诗歌，《孔雀东南飞》却是最早的。1800多年过去了，刘兰芝作为一个反抗封建礼教压迫的形象，仍然活在世人心中，焦刘二人的忠于爱情顽强斗争的精神，在当今这充满世俗味的时代更显得光彩照人。 （原载于《合肥晚报》2003年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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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2 12: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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