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州人与情、文化与山水

王念周娅

温州人与情、文化与山水

第五部分 楠溪江风景和文化

楠溪江风景如画

    我们在一个地方旅游，无外乎了解民风、体验民俗、品尝美食和游山赏水。在温州地区游玩，雁荡山和楠溪江是必去的两处国家级风景区，一处是奇山，一处是秀水。在中华大地的江河湖海中，楠溪江风景秀美不输任何江河。

  

楠溪江流域是中国乡土文化史书库

    楠溪江与瓯江是温州地区的两大水系，两条江水的发源地和流向也根本不同。未到温州之前，我一直不清楚这两条江流的关系。楠溪江是不是瓯江的一条支流？就这个问题我从巴黎电话询问过温州胡振霖战友。他略微犹豫了一下告诉我，应该是。“应该是”这种回答有些勉

联合国教科文中国世界文化与自然双重遗产备选名单

强，语气似乎不大肯定。于是我打开地图，从温州的瓯江口逆江流查询。结果显示，战友的回答正确。他在回答时显露迟疑有道理。楠溪江发源于温州市北面雁荡山和括苍山之间的大山之中，流域主要在温州永嘉县内。瓯江发源温州西部武夷山脉的大山中，流经温州青田县。两条江水在温州市附近并流，一起在瓯江口入海。从两江在温州市并流一起入海的角度看，楠溪江是瓯江最大的一个支流；如果站在瓯江江心屿上看：楠溪江由北向南流动，而瓯江则由西向东流动，两江毫无关联。楠溪江是在江心屿以东一公里以外才并流瓯江的。在某种意义上，即可以说楠溪江是瓯江最大的一个支流，也可以说楠溪江与瓯江是温州地区流淌的两条江水。

楠溪江面烟雨蒙

    楠溪江长约三百余公里，自然落差只有千米，故楠溪江的江面宽阔、水浅、水的流速也缓。楠溪江河床下的碎石经水流的冲击，磨光了棱角形成卵石。有河卵石垫底的楠溪江水质清透，上游的江水甚至可以直接饮用。楠溪江上游水系在永嘉境内呈树形伞状，河叉、水流很多，江水的流域和特质形成当地发展旅游无以伦比的自然条件。楠溪江融自然山水、田园风光和人文景观于一体，形成一种立体，多方位，相互陪衬依托的状态。人们普遍认为，有湾有滩的江河是大美。导游告诉我，在三百里的楠溪江竟然有三十六湾，七十二滩。我查阅地图的时候惊奇的发现，楠溪江的江湾和江滩大都集中在中下游 。兴奋之余我不禁感叹，如此密集的江滩和江湾，那是一种何等的美！

楠溪江世外桃源

    楠溪江之美美在山石奇、江水秀、瀑布多，美在滩涂趣味盎然，美在滩林透绿，美在古村古镇人文景观深厚。到过楠溪江的人只要在江边随处走走，看看清净的江水，感受一下拂面的江风，都会有这样的感觉：这条江，这里的水，这个地区的自然条件和田园诗歌般的山水风光明显有别于其它我们所见到的地方。导游告诉我：楠溪江是国家AAAA级旅游区。上游的一侧是雁荡山，另一侧是缙云仙都，都是国家级名胜景区，山绿水清，一派原野风光，风景很美。

楠溪江：江水、卵石和滩林

    在楠溪江游玩，常常会碰到一个在我的印象中没有出现过的词“滩林”。简单说滩林是指在河滩栽种的林木。滩涂是江河水流经时因泥沙沉积形成的天然地段，丰水时被水淹，枯水期显露为地面成为草滩，而且水草丰盛。丰水退后，草滩的低洼处往往会留下一洼洼的水，大一些的洼地更会成为小池塘，而且还会有鱼虾游戏其中。池水、草地、河滩，还有那昼夜流淌的江水。一副美景图画进入我的视线。

楠溪江：远山、近林、滩石，美感层次分明

    一般的河流都有滩涂，一般的河边也种树木，但楠溪江的滩涂是有名的美，滩林本是防御风灾，抵御洪涝灾害的江河防护林，但一代代楠溪江人为滩涂付出，栽种的林木够量，布局精巧自然，竟将片片的滩林整理成楠溪江一道道亮丽的风景线。楠溪江逶迤曲折，在曲折多弯的江岸滩林断续出现，给人惊喜，绿意更是醉人。楠溪江的水脉地气让滩林四季绿色盎然，透绿的林木时而遮盖近山或远处的田野、农舍和农田，时隐时现的江景和透露的江岸原野风光将楠溪江滩林的秀美灵气尽显无遗。

楠溪江：风景远山近林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王念在国内工作的时候，比利时中国经济委员会代表团访华，他陪同去桂林时曾经乘船游漓江。桂林的山水被国人称为甲天下，确实很美。漓江两岸的山不高，形态千姿，在碧绿的江水中形成一幅幅倒映。如果说游漓江欣赏两岸的风景和水中的倒映是桂林旅游的亮点，那么在楠溪江游玩的亮点则是乘竹筏，看滩林。楠溪江两岸清流碧潭为中心形成卵石河滩，丰盈的草地和翠绿的树木，以及远山、近水、蓝天、白云不同的景观，不一样的景色，纵深立体，层次丰富。竹筏在江面飘行，景色在两岸移动，一幅美景刚刚掠过，新的景色又接踵而来，令人目不暇接。楠溪江的滩林之美总让人看不够，也捉摸不透。滩林那种大自然之美对的视觉的冲击力度，给我留下深深的印象。

楠溪江青翠的山峦倒映江中，疑似漓江

楠溪江青翠幽静     孙宁摄

    我以前见到的北方江河沿岸尽是野草丛生的荒滩，楠溪江的滩涂和滩林彻底颠覆了我对滩涂的认识。我自然相到，温州人真的很强。我佩服温州人的工作精神和能力，他们能够做到的，在其它地区的人，包括我就没有能力做到。当然，滩林这道风景线的营造还不止是能力的问题，是几代人的努力结果，是出于两岸村民对这条江水的热爱，对大自然的崇尚，对美好环境和美好生活的向往，还有他们对家乡的那份热情和不断奋斗的进取精神。

    滩林因楠溪江的山水而增色，楠溪江的山水又因滩林而添美。青山、绿水、滩林秀三者互动，相互陪衬组成楠溪江的山水原野风光。这也是楠溪江美景的精髓所在。

楠溪江特色：竹筏和石墩桥    孙宁摄

    谨以此文献给温州的知青战友。

老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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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分 楠溪江风景和文化

楠溪江竹筏泛舟

      水中的交通工具除了船就是筏。竹筏常见于南方水系使用，北方江河很少见。我们漂流的江段是楠溪江的一小段水面。在楠溪江旅游最有意思方式莫过于乘竹筏江水泛舟。

   

楠溪江：小小竹排江中游，魏巍青山两岸走     孙宁摄

        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初我国上映了一部电影，名字似乎是“闪闪的红星”。记得当时我在北京对外贸易学院大二学习，学校组织我们看新片，在摄影棚放映。在摄影棚看电影，说来不可思议。当时的中国社会正处在十年动乱之中，发生的一些故事还真的不可思议。一九七二年我从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二师12团九连（黑龙江畔的宝泉岭名山农场）回京上学，当时国家外贸部的对外贸易学院在一九七零年已经解散，教师遣散四处，校址也被解放军的军乐团占用。一九七二外贸学院恢复并招生，国家将也被解散的北京电影制片厂拨给外贸学院作为新的校园。于是北影拍摄电影的摄影棚就成为我们学校的礼堂，开大会。看电影都在里边。电影闪闪的红星就是在那里看的。

    这部电影拍摄于十年动乱时期，自然有深深的时代烙印。电影的政治格调无需评价，由于年代已久，电影的故事也忘的差不多了。我爸爸在外贸部政治部工作，受朋友的要求还参加了“闪闪的红星”电影剧本的部分编写工作。可能由于我爸爸参与了部分剧本的润色，我对这部电影也格外关注。电影中有两个亮点至今让我难以忘怀：电影的主旋律和插曲“红星照我去战斗”，再就是电影主人公潘冬子乘竹筏出走的场景。记得电影向我们展示的是一幅山青水秀场景，满山的青竹挺拔苍翠，遍野的映山红花海茫茫。一条江水顺山势缓缓流下，潘冬子蹲坐在竹筏的前头，撑杆的老人在竹筏的尾部撑杆掌舵。窄窄的竹筏上一老一少在清澈见底的江水中前行。如画的青山绿水再配上抒情壮志的主题歌曲形成电影的高潮。这段窄小竹筏在江中漂游的场景无疑是电影的重头戏，也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那年我21岁，当时我就想，何时也能乘竹筏到江河中一游！45年后，我和北京、上海的知青战友转游雁荡山的时候，温州战友帮我圆了这个梦。

北京、上海和温州战友集体漂游楠溪江

    在我的感觉中，乘邮轮在海上漂游，除了美食，每日面对的或天地相连的海水，或云雾茫茫的海面。相对海上邮轮，我更喜爱在江河中乘船。但与乘竹筏相比，乘船则过于平稳，远没有乘筏让人兴奋、刺激、富有激情。竹筏与江水处在一个水平线，人在竹筏之上恍若踩在水面，从远处更给人以踏水行进的感觉。当年佛教禅宗创始人达摩祖师一苇渡江来东土，所乘应该也是木筏或竹筏。乘竹筏与乘船是完全不同的心态，感受也截然不同。在江水中乘坐竹筏对漂流的感觉更直接，对江水两岸的风光和景物的欣赏也直观，感觉更真切。   

    我小心翼翼静坐在窄小的竹筏之上，江水在脚下流动，这种与江水零距离的接触所产生的感觉只有乘坐竹筏才会有。楠溪江的两岸高悬着悬崖峭壁青山滴翠，浅湾和河滩在身边闪过，碧水含烟的江景让我目不接暇。江水清澈江底河卵石清晰可见，水之绿纯粹天之蓝清澈，身处在这空灵绝尘，青山绿水之中的感觉真的很美，美到让我陶醉，美到能够触动我心的律动。江风柔拂，我心随江水荡漾，不时伸手拘出一捧捧清凉的楠溪江水，溪水顺指缝滑动滴落，我心也随之潮润……我在山水如画的楠溪江游山赏水，尽抒幽情逸致。竹排游江让我心旷神怡。

乘竹筏在漂楠溪江趟漾于天地间     孙宁摄

    我们游江的这断水路是楠溪江最美的一段风景。竹筏窄小，不能同乘许多人。三五好友同乘一筏是件幸事。我能够与年轻时的战友一起乘坐竹筏顺江水漂流更是难得的高兴事。窄窄的竹筏缓缓前行，山崖绿树倒影在江中，我们在竹排之上，远眺滴翠的青山，近看透绿的滩林，江流弯弯峰回路转，伴随着楠溪江两岸的旖旎风光，我和战友们顺流向仙境中走去，又从仙境中走来。一路上手抱音响机，放大喇叭播放“闪闪的红星”主旋曲和歌曲和其他年轻时的流行歌曲，还带头引吭高歌，我们一起就这样游玩，一起乘竹筏在楠溪江观赏两岸的山林奇石，游戏楠溪江清凉的江水。王念与九连战友乘坐的另一个竹筏从我们的身边滑过，我们举手欢呼，欢呼声在江面飘荡，在两岸的山谷间回响……鞋袜已被江水浸湿，初春的江水有些凉，我不由开怀感慨：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楠溪江：滩涂，滩林尽显大自然之美

    竹筏在楠溪江漂流，我心在江面荡漾。天蓝水蓝，我在竹排上面我在天地间，不觉中我又想起那年轻时一直留存在心中的旋律和那支幻有梦想的歌曲：小小竹排江中游，巍巍青山两岸走……

楠溪江上乌篷船

        

     谨以此文献给温州的知青战友。

老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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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分 楠溪江风景和文化

楠溪江中华耕读文化的活字典

       楠溪江流域是中国耕读文化保留最好的地区，被称为中华耕读文化的活字典。

         中国耕读文化是中国文化中重要的方面，也是中华文化的特色。孔子在《论语》中提出“学而优则仕”，后人在此基础上更为通俗的解释为 “读书做官”，甚至提出“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为读书的座右铭。中国耕读文化突破了儒教读书单纯为做官的说教。提出了“读可荣身，耕可致富”，的理论。这是中国耕读文化的核心内涵。耕读文化提出了中国乡村社会奋斗方式、奋斗过程和奋斗目标。对中国农村的下层平民来说，即可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也可以劳动致富。对于社会底层的平民，儿时都要识字读书。成人后，他们可以进入仕途荣身，也可靠劳作致富。这是一条清晰可寻，实际可行的人生奋斗方向。即为处于社会下层的读书人进入社会庙堂提供了机遇，也指出了劳动可以致富，可以在社会中寻找自己的位置。这也是对对读书者的一种回馈。

                        

楠溪江中华耕读文化的字典

       中国耕读文化是孔孟文化相对应的文化，起源于同一个时期，是一种补充。中国耕读文化的核心就是教育学生除了治国、齐家、平天下的社会科学，还有农耕技能和相关的自然科学以及身体力行的社会实践。将儒学提出的读书为做官的单一选择，扩展为多项选择。中国耕读文化与孔孟儒家文化产生于同一个时代，两千年后将两种文化平行比对，耕读文化的宽度明显比孔孟的“学而优则仕”广阔，更适合现代社会的发展，也更符合现代科学的发展。

       在乡村，中国耕读文化的核心思想主要体现在家训、族规、宗谱、族谱里以及宗祠的一些乡规习俗。我们儿时听到的中国古代读书的故事，如：西汉太守朱买臣负薪读书、宰相匡衡凿壁借光苦读、东晋重臣孙康和车胤映雪囊萤夜读、以及孙静和苏秦头悬梁锥刺股等都是白天劳动干活，夜晚读书，耕读并举，荣身和致富平行推进的尝试和例子。牛角挂书、树枝作画、河滩沙土练字等等田头秀才都是农耕文化较为典型致力于学习的故事。

楠溪江流域岩头古村宗祠     孙宁摄

       在去永嘉书院参观的路上，我们穿过一条溪水河，这是楠溪江上游众多溪水中的一个支流。人们在水面搭起一座宽大的平台，几十人，大概是一个班的学生正在平台上课。学生身穿红色上衣，黑色裙裤，衣裤宽松肥大，上衣的下摆，袖口和领口均镶着黑边。女生梳的是一般的马尾发式，一条宽厚的红色丝带系在发的根部；男生象古人那样束发于顶，一炷冲天。奇异的服装，奇怪的场景让大家不得不驻足。我经常看古装戏，觉得他们的穿戴是战国服饰，确切是孔子时代的学生装束。他们每人手捧一本书在集体朗读。起初，大家都以为他们在拍戏，我还驻足看了一会儿。后来，水面飘来郎朗的读书声，我才明白，学生们在上课。

       飞鹰盘旋在天，周围是苍翠的青山围绕，脚下溪水潺潺流淌，一群学生以两千年前的服饰装扮，口诵子曰。古文绕嘴押韵，节奏感强，铿锵顿挫之声在水面飞飘，古音在空山回响。我似乎有时光错位之感。在中华民族文化中，京城的文化最为厚重，我在北京没有见过这种阵势。据说，山东祭孔采用的是古代仪式，但也仅在曲阜的孔家大院。这种以天地为课堂，在大自然中搭台学习古诗，古词，口诵论语的场景让我深感震撼。同样受到震撼的还有北京孙宁战友，他用Ipad拍了三十多张照片用以记录这个令人难忘的场景。

     让我对眼前一幕深感震撼的还不止是这些学生仿古装扮以天地为课堂学习古文化。

       孔子的教学语录以及形成的教育思想已经在中华大地流传了两千多年。千年来，朝代的更替，社会的变迁不但没有改变孔子的言论，而且随着社会的进化，儒教日益深入民心，成为中华民族的基本思想，成为中国文化的核心。两千年来儒家的“论语”，和学生们学习的古文，古语都没有变，还有雁荡山的山和楠溪江的水依旧如两千年前，没有变化。中华文化传承之深之远与雁荡山和楠溪江的山水一样永恒不变。

千年古音在空山回响     孙宁摄

         中国耕读文化在楠溪江流域通过古老村镇和民居得以保留。楠溪江流域的村落属于中国传统的四大民居。楠溪江流域约有二百余座古村落，被认为是中国乡土文化的史书库、中华耕读文化的字典、国家AAAA级风景名胜区、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雁荡山世界地质公园西园区、两次被列入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申报的 “中国世界文化与自然双重遗产”备选名单。这些针对一个地区村落的定性之高，荣宠之盛，足见楠溪江流域村落所承载的人文和历史文化之厚重，所承载的中国耕读文化之久远。

       在去永嘉书院路上所遇的这一幕让我终身难忘。

       谨以此文献给温州的知青战友。                                    

老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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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分 楠溪江风景和文化

楠溪江古镇岩头村

    由于楠溪江中上游水系在温州永嘉县境内呈树形伞状，故中上游地区溪流，河叉众多。

    楠溪江流域是中国少有的风景优美的地区。国家在温州地区建立了二十几个风景区、旅游区、森林公园等自然环境专有景物区域。岩头村的四周景区连片，计有楠溪江石门台景区、岩坦溪景区、青龙湖景区、石栀岩景区、大楠溪景区、珍溪景区和雁荡山景区以及四海山公园、龙湾潭国家森林公园等十来个游览或自然保护专属区。其中雁荡山和缙云仙两个景区更是国家重点风景名胜旅游区。十来个景区连片，都是山清水秀，都是峰岩奇绝，景区内尽是一片片田园风光与一座座人文史迹厚重的古村镇。按照现在的观念，楠溪江上游山区的青山绿水，田园古镇绝对是成色足分量够的金山银山。

古镇岩头：白墙、灰瓦、石台阶、砖塔，小溪     孙宁摄

    我们的旅游大客车在这个地区穿行，公路四通八达，新建的公路路面平稳宽敞，交通标识清楚规范。从十字路口的标识不难看出，不少路标指向一个个村落和一处处景点。楠溪江主干流上游地处山区，交通偏僻落后，社会发展缓慢，村民的生活和村镇的状态在客观上得以保留。在这片地区的古村古镇中，至今还保留着一千三百多年以来历代修建的古塔、古桥、古亭和古牌楼，保留着乡村的古朴和淳厚的遗风。在一些依五行和阴阳风水建筑的古村落中，不少还保留着宗祠、保留着上百年的族谱。依山傍水的自然风光，深厚的人文景观为这个地区的旅游业提供了可持续发展的广阔前景。

古镇岩头村：小溪水、石板桥     孙宁摄

    岩头村是一个古老村庄，也是楠溪江中上游最大的一个村落，同时还是乡镇机构的所在地。1991年岩头村被列为浙江省历史文化保护区，2008年又被命名为“中国历史文化名镇”。能够列入中国历史文化名镇序列的都是在中国社会发展中对中华民族文化有承接有传承的村镇。凡是到过岩头的人都能有这样的看法，这个建村已有千年的古老村庄确实与我们所见到的乡间村镇不同。我们随导游在民居和老街随意转游，明显感觉到村中的一些建筑久远，民风淳朴。

古村镇岩头的祠堂     孙宁摄

    人们常说，岁月无痕沧桑有迹，村中一些建筑的格调、式样和依稀斑驳的墙体以及房屋木柱、檩橼的裂纹无不显露年代久远的沧桑和岁月流逝的痕迹。千百年来，村民素尚礼教，民情温朴，耕读风盛，我们看到村民在河边浣衣，在屋旁的空地晾晒干货，日常的生活劳作安静有序，并没有因外人的到来而变换节奏。这些村民就这样世世代代在这依山徬水的村中过着宁静的生活。

古村镇岩头的戏台和广场     孙宁摄

    一条清凉的溪水在村中蜿蜒流过，溪水清澈见底，水中有不大的鱼儿在游戏。这条小溪是楠溪江众多溪水中的一股，来源于大山，纯净，清甜。它在岩头村穿行，是村民的生产和生活用水的主要来源，更是村中的灵魂。村中的主要建筑，甚至街区的走向都是根据溪水的流向确定的。这条小溪见证了千百年来发生在这里的人文轶事，见证了这座古村镇和的历史变迁，于是中华民族的乡村发展有了这部活字典。正因为有了这条小溪，才又有了村中的建筑、景观和这个古村的人文和历史。我们沿村中的溪水漫步。那街面条石上的绿苔、那不大但建筑精美的祠堂，那村中广场上的小戏台，还有那横卧在小溪上的石板桥、溪边的水车和老榕树……无一不显露出小村落的古朴和人文的厚重。

    岩头村的丽水长廊是一条300来米长的商业街，更是岩头村中的一道风景线。沿溪水的走向而建，建在村中蓄水堤上的丽水长廊的名头似乎比岩头村还要出名。长廊的一侧是一间挨一间错落的店铺，约有百家，另一侧是是湖水、长堤和溪水，并设有与长廊一样长的水榭美人靠。道路约两米来宽，行人在长廊购物、散步和休息时可观赏座下流淌的溪水和对面粼粼的湖面。丽水长廊呈月牙形，建筑形式奇特，依山靠水全是自然的风景，就购物环境来说，没有任何商业街可比。

岩头古镇丽水街     孙宁摄

    作为山区的民居，岩头村的街巷布局设计很好，这个村落就像一座大花园，青山绿水，小桥流水人家。村中的建筑古朴自然，依山势和水流走向而建的民居也保存完整。岩头的水利工程大约从宋朝开始设计建造明初竣工，前后持续了五百多年，对岩头村民的饮用水和农田灌溉及水利工程，明渠和暗渠进行了设计和建设。休息的时候，我与村中几位老者聊天，他们讲到了岩头村的供水系统。由于方言，虽然他们尽可能使用了普通话，我还是没有完全听懂。我理解的只是大概：岩头村的水利设施以古代科学设计和奇巧布局而流传千年。整个工程包括若干个涵洞、多个调水节闸和几个人工湖、蓄水池。溪水进村前，在上游的河底铺有石板，溪水顺石板的缝隙漏进地下水库。然后库水经涵洞流入大堤，然后分成若干细支流穿过村中。水流出村后灌溉农田。进入村中的溪水不但饮用，还建有水碓作为动力磨坊。一千年前设计的生活用水和农田灌溉用水系统至今在岩头还在使用。

古村镇东岩头的街景     孙宁摄

    岩头村是一个有古老历史的村镇，村人素尚礼教，民情淳朴，耕读风盛，我在离开岩头村的时候，在村头的导游标牌上有这样一句话“水如棋局分街陌，山似屏帷绕画楼”。只有到过岩头后的人才能够理解这两句导游诗句所描述的意思。

                          12团9连  周娅

                      2019年10月12日 于巴黎               

宋宝安

温州，山清水秀，人杰地灵。

韩清云

江南秀水，美景好心情尽收心底。提前祝福老师新年好！

王念周娅

韩清云 发表于 2020-1-18 17:38
江南秀水，美景好心情尽收心底。提前祝福老师新年好！

2020年新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