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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屯杂忆之二) 难忘的生活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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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3-29 11:06:3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王国荣 于 2022-7-18 07:38 编辑

小山屯杂忆之二
难忘的生活片断

  十二团二连当地叫小山屯,那儿是我知青生活的第一个家。离开小山屯已有三十多年了,当年知青生活中一些小事现在还能清晰地回忆起来。
第一冬
   1968年9月我们到小山屯时,男知青宿舍是公路边的一个土坯垒成的旧房,屋顶是用草苫的,这原是一个铁匠铺。听老同志讲,五十年代年时任团中央书记的胡耀邦同志到北大荒慰问河北垦荒队时,曾来到过这个铁匠铺呢。北大荒冬天来得早,那年国庆节后没几天就飘起了雪花。我们第一次在北大荒过冬,还没经验。有位老职工来宿舍看我们时说,这墙透风,上冻前要抹层泥。我当时挺奇怪,这墙壁看上去没有窟隆么,怎会透风?后来才知道北大荒强劲的西北风能穿透细微的墙缝。按老职工指点,我们在上冻前挂起了棉门帘。用裁成条的旧报纸抹上浆糊把窗户玻璃缝隙糊起来,叫“溜窗缝”。数九寒天,滴水成冰。有次我挑着两桶水走到门口,因手上沾了水,拉门上的铁栓时,手与铁粘住了,赶紧往回缩,手掌感觉象沾了胶水一般,嘶啦啦一声。如果时间一长,手就被冻在铁上了,非得撕下一层皮来。以后就不敢冬天在室外光着手接触金属东西了。起初我们不会烧炉子,有几次半夜炉火灭了。一天凌晨,我被冻醒。睁眼一看,躺在旁边的小丁不知何时已戴上了棉帽子和口罩,他伸着胳膊用炉钩子拨拉着炉中的煤块,炉火已灭。我冷得直发抖,赶紧穿衣起来,想重新点火。这才发现玻璃窗上结了厚厚一层冰霜,湿毛巾已和脸盆冻在一块,提不起来了。牙膏也冻得挤不出。箱子上放着那只一尺来高的大号红墨水瓶已被冻裂成两半。令人惊异的是满瓶墨水居然没有流掉,被冻成个红色冰砣子竖在那里。常言道“覆水难收”,但在北大荒的严冬里,泼出去的水立马能结成冰,照样可以收回。一会儿冯副连长拍着身上的雪花进屋了。他笑着帮我们生好炉子,还教我们怎样才能把炉火烧旺。并安慰大家,开春后就盖新宿舍。他领着我们到屋后,用铁锹把厚厚的积雪一大块、一大块地铲起,紧贴着屋子北墙垒起一道厚厚的雪壁。说这能凑合着挡挡北风。这办法倒方便,大家学着干起来。这年冬天,我们就常在屋后铲起大块大块的雪来加固“防线”。从屋后看,仿佛我们的房子是用白雪垒起的,象个“雪窝”。

   有次刮了整整一宵“大烟儿泡”,狂风暴雪包围了小山屯。第二天早晨,风停雪住,屯子里好多人家推不开门了。大雪填平了沟坎,封住了门窗。我们用力把门撞开一条缝,再使劲往外一下一下地推,然后勉强地钻出一个人去,把门口积雪扒开,终于都挤出门外。嚯,地上白茫茫一片,棵棵树上大雪压满枝头,家家屋顶披着厚厚积雪,颇象童话世界。远处天地一色,近看无路可走,风口处积雪有半人多高。我们深深吸着寒冷又清新的空气,踩着齐膝深的雪,你推我搡,有好几个人还故意倒在厚厚的雪地上笑成一团。那天推土机推了整整一上午,才把几条主干道清理出来。各排的人不干其他活了,全都用铁锹、扫帚清除门口路边的积雪。铲起的雪在道路两边堆起了半人高的雪堤。远远看去,人象是在雪壕里行走一般,个子都变矮了,因为只露出上半身。

   冬天农闲修水利,连里把我们13名上海知青编为一个班,选派经验丰富的老垦荒队员张文远当班长。凛冽的寒风刮在脸上象刀割一般疼。为了抵御零下几十度的严寒,我们出门时全副武装:一身棉衣棉裤,双手套上棉手闷子,头戴皮帽,脖上裹着围巾,脸上还捂个大口罩。肩扛镐头、铁锹。走着走着,嘴里呼出的热气使口罩外结了冰霜,形成硬壳。不一会儿,双眉与眼睫毛也凝结起白霜,有点挡视线,得用手不断抹去。被溶化的冰霜浸得眼眶凉丝丝的。走累了,头上出汗,帽沿渗出热气逐渐凝结成细细冰凌,硬绑绑的挂在帽沿,得不断用手指去折断它。到了水利工地用铁镐刨冻土,十分费力。常言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北大荒冬天的冻土可不止三尺呐。冻透了的土层坚硬无比,举起镐头用力刨下去,感觉如砸在铁板上,镐头立即被弹开,双手虎口震得发麻,地上却只有一个白印儿。有时镐尖与硬土撞击会迸出火花,坚硬的碎土块飞溅到脸上,很疼。修水利是各班分包一段,互相暗暗较劲,谁也不甘落后。干了一阵,我们一个个都累得气喘不停,汗流夹背,腰酸臂疼,两腿发软。我们班里女同志占多数,体力较弱,进度明显慢于其他班。身材魁梧的张文远班长让我们轮流休息,他却甩开膀子不停地挥镐刨土,一个顶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们终于把冻土层刨开了,下面土没上冻,就好挖多了。根据我班情况,班长想了个巧妙法子。他下班后特地到机务排用钢片打了一把约三寸长的锋利尖刀,系上粗绳当“犁”用。第二天收工前,他指挥大家把挖开的地块清理干净,趁着泥土未冻,叫一个人踩在“犁”上,用自身的重量把“犁”尖深深插入土中,他用手把着“犁”,我们几个男生在前面背起绳子拉着“犁”走,在地上划出整齐的一块块一米见方的格子。再铺上一层松土防冻。第二天我们到工地,除去浮土,几把铁锹同时插入昨天划出的格子缝隙中,大家一起用力,一块一块的硬土被撬起来了,每一块大小厚薄差不多,就象水泥板似的。掀起这一块块硬土,就露出底下软土层了。此法真灵,劳动进度比第一天快多了。下班时,我们如法泡制,抢着拉“犁”划方格,兴致勃勃,似乎疲劳也减轻了。当时水利工地上就我们班是用这种特殊方法挖土的,可算独树一帜。有人过来看热闹,称赞我们是苦干加巧干。现在回想起来,仍感到当年张班长的方法挺有创意的。

棉护膝
   第二年麦收时节阴雨绵绵,太阳老不露脸。一望无际的麦地一片水汪汪,联合收割机下不了地,只能靠人工收割。为了不让麦子烂在水里,我们天天卷起裤腿,双脚泡在水田里,弯着腰,用镰刀一把一把地割那露出水面的麦穗。双脚在泥泞的水田里陷下去,拔出来,再陷下去,再拔出来。几天下来,球鞋就撕裂了,费力又费鞋。头一天睡觉前,我忍着疲乏把鞋用水冲洗净,在炕洞前烤干。第二天下地,烤干的鞋又踩进水田里去了。于是懒得烤鞋,一双泥鞋整日湿漉漉的。那段日子连续阴雨,一早一晚颇有凉意。难熬的是每天早晨把热呼呼的光脚伸进冷冰冰的湿鞋中,一阵透心凉,浑身起鸡皮疙瘩,挺不好受。外号叫陈黑子的排长告诉我一个窍门:穿鞋前用暖瓶往鞋里浇一点开水,趁着那短暂的热呼劲,把鞋蹬上就走。我一试,还真灵。于是那些日子,早上往鞋里浇热水成了习惯。也许是我体质差,双脚在凉水里浸泡时间长了,不久得了风湿性关节炎。双膝酸疼,睡觉也不安稳,心慌意乱,坐卧不安。大家对我很关心,卫生员陈乐远经常给我扎针治疗。有一天小丁特地去买来一瓶65度的“北大荒”白酒,往碗里倒了半碗,划上一根火柴,窜起一股蓝色火苗。他用软布醮着碗里的酒,在我腿上使劲擦着。他说这是从老兵那里学来的,用能舒筋活血。我的膝部被擦得热乎乎的挺舒服。还有一位老职工特地给我送来一大把叫“小孩泉”的草药,嘱我用白酒浸泡一段时间,每天喝一小盅,说此偏方挺管用的,专治老寒腿。几位一起从上海来的女同学也特别关心,她们给我出主意:戴上护膝有助于膝关节保暖。并提议给家里写信从上海寄。又考虑到写信邮寄往返费时,就热心张罗着要做一个护膝让我先用起来。过了两天,我就拿到了她们用棉布絮上棉花缝制成的一付棉护膝,因手头没有松紧带,特地做成扭扣式的,显示出她们的细心。当时我们没有棉花,可能是她们中哪一位拆开自己的棉被扯出一些棉花絮成这付护膝的。这是一付特殊的护膝呵,它用蓝色旧棉布做成,朴实无华,却浸透着兵团战友的深情厚谊!我戴上这付棉护膝,不但腿上感到暖和多了,心里也涌上一股暖流。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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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3-29 11:10:4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王国荣 于 2022-7-18 07:40 编辑

                                                                            剃光头
   我们刚到小山屯时,知青还不多,男宿舍里共住了十多人。除了我们上海知青,还有来自北京和哈尔滨的知青(那年天津和温州知青还未来)。白天大家分在各处干活,晚上回到宿舍,尽管疲惫不堪,但是挑水、劈柴、烧炕,抢着干。业余生活虽单调,而这个“家”却很温謦。晚上有时停电,就点上蜡烛或自制的小煤油灯。昏暗的灯光下,我们学着补衣服、补袜子,缝被子。有时也看书、写家信、聊天。记不起是谁带来了一本诗集,里面有一首诗的开头几句我印象很深,至今还记得: “在白云飘飘的那边,有我们的家园,离家越远,越把家乡想念”。诗句拨动起我们思乡的心弦,我们念诗时,总把“离家越远,越把家乡想念”吼得特别响。当时京、沪、哈知青中,上海离北大荒最远,因此觉得这句诗象专为我们所写,读起来挺有感情。几位北京知青既能干,又乐观,还喜欢剃光头。记得有一次他们五六人同时剃了光头。晚上,瞅着对面炕上的一排光秃秃的脑瓜,活象一拨无忧无虑的小和尚,真是逗极了。见我们在一边乐,他们更来劲了。一个个躺在炕上,伸出双手摸着光秃秃的脑袋,挤眉弄眼、摇头晃脑地齐声唱起了古怪小调:“一群漂亮的秃和尚,对着镜子呜啦哇地唱,秃瓢亮光光啊,秃瓢亮光光啊,好象那十五的大月亮!”歌声整齐,音调好听,动作一致,模样滑稽。把我们逗得捧腹大笑,笑得肚子疼、笑得流眼泪,一天的劳累被赶得无踪无影。当时上海知青很少剃光头,我没料到后来自己竟也剃了一次光头,至今记忆犹新。记得那天是休息日,宿舍里轮流理发。几个北京小伙照例是清一式剃光头。瞧着这一个个秃瓢,我又忍不住要乐。记不起是哪位北京青年说了一句:“如果今天国荣敢剃光头,我就敢剃眉毛!”此言一出,屋里顿时如开了锅般热闹起来。大家都极力鼓励我勇敢地剃一次光头,好让他剃眉毛,那多有趣啊!面对众人的高涨情绪,我犹豫不觉,左右为难。因我从记事起就没剃过光头,按当时上海学生眼光看,总觉得剃光头不够雅观。不象现在剃光头往往被视为“有腔调”。也许别人知道我书生气十足,不可能下决心剃光头的,所以才如此打赌。或许是用激将法逗我呢。大家围着我不依不饶地劝说着。有人说:“你剃了光头,出门戴上帽子,我们不讲出去,不会有人知道的”。我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终于经不住大家的怂恿,鼓足勇气同意剃光头了。当然,那天我没让那位战友真的剃去眉毛,毕竟是哥儿们逗乐闹着玩嘛。这可是我懂事以来第一次剃光头,心中不安,对着镜子不住打量,觉得镜里的我有点滑稽。说实话,几位北京青年剃光头,个个显得干净利索,蛮精神的。尤其是曲建国在连宣传队中扮演《红灯记》中鸠山,剃了光头,还把头皮刮得光光的,在电灯光下闪闪发亮呢。他演得象模象样,挺受认可的。而我觉得自己剃光头就不如他们那么中看。可能是发型与人气质有关。在我看来,性格开朗、风格粗犷的人剃光头会有一种阳刚之气。而我性格比较内向,有点书呆子气。突然也顶个秃瓢,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其实伙伴们倒并不在意,大家乐一阵也就过去。那次理发后我牢记出门就戴上军帽(好在那时十分流行戴军帽)。在地里干活出汗了,我也不敢摘下帽子凉快凉快。特别是头几天到食堂吃饭时,我特留意别人的眼神,暗暗观察是否有谁注意我的头。一连几天,平安无事。一天下班后,累得满头大汗的我们,忙着打水洗头洗脸。我洗完后就端着脸盆出门倒水,迎面碰见三排(我连女兵排)一位女战士,她见到我后就停住了,怔怔地看着我,仿佛不认识似的。瞧她那眼神,我有点纳闷:干嘛那么瞅我?突然我一摸自己的脑袋,哎呀!忘戴帽子,光头暴露了!赶紧撒丫狼狈地逃回了宿舍。

                                                                                                 讲故事
   当时知青的业余生活比较单调,劳动之余,轮流讲讲故事成了一件乐事。讲故事不需特殊场地,不要专门道具。门前屋后,田间地边,宿舍炕头均可摆开龙门阵。一人绘声绘色讲,众人聚精会神听。特别是那些情节曲折,悬念引人、高潮迭起的故事。讲者眉飞色舞,听者如痴如醉。常到“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时,听众仍欲罢不能,恋恋不舍。那时所讲故事,一是回城探亲时看的内部电影。二是当时流传的手抄本小说,如《第二次握手》、《一双绣花鞋》、《梅花党奇案》等。三是当时我连知青中悄悄传阅的中外小说,如《南行记》、《海底两万里》、《80天环绕地球》等。四是道听途说的奇闻逸事,如城里某家旧货店出售一只老式大橱,购者从大橱底层抽屉垫着的一张旧报纸上,发现一桩几十年前命案线索,上报公安局破了案。情节相当离奇。在当时文化生活十分贫乏的情况下,这些不同于“样板戏”的故事,确实挺吸引人。那年夏天晚上,大宿舍里有人讲着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好象叫《绿色的尸体》。突然停电了,赶快点上一支蜡烛。烛光如豆,墙壁上映出长短不一的黑影,仿佛与故事中某一场景相象,让人生出几分恐怖。可听起故事来,却有了一种身临其境之感。正讲到紧张处,窗外刮进一阵风,烛光摇曳一下灭了,屋里一片漆黑,有人惊叫了一声,更增添了紧张气氛。此时谁也顾不上点蜡烛了,慌忙各自钻到蚊帐里躺下继续听讲。胆小的人,听完故事后,半夜都不敢一人上厕所了。记得我在小山屯学校当老师时,有几天宿舍修炕,我们在家属区一间空屋临时借住。晚上我给朋友们津津有味地讲《牛虻》到深夜。第二天我领着学生去大田锄草。休息时,只见同学们围坐田头,听一个学生用神秘的语气讲着:“你是一位朝圣者吗?” “不,我是一位苦命的罪人。”咦,这不是红衣主教蒙泰尼里与牛虻列瓦雷士在教堂外的对话吗。见我过来,那学生不好意思地站起来说,老师您昨晚讲的故事真好听,我在给同学们学上几句呢。原来昨晚我讲故事时,住在隔壁的学生听得一清二楚。后来我调到团部第一中学任教,工作之余,老师们也常聊天、讲故事。有一段时期,每个周末下班前一个小时,中学部教师围坐在办公室,那是我们约定的讲故事时间。有点象如今电视台一个栏目,雷打不动。故事有长有短,短的当天讲完。长的要分几次方能结束。当年日本推理影片《沙器》尚未在全国上映,但我在上海探亲时看到了这部情节曲折的电影剧本。我那时年轻,记性好。能按剧情的发展过程,一段一段给大家娓娓道来,还挺受欢迎。至今记得讲《沙器》时发生的一个小插曲:大办公室里坐满了人,我的座位在办公室一边角落,与周春妹老师对面。每当讲故事时,我把椅子转个方向,面向大家。各位老师也都习惯地调整坐位,面朝我坐。故事引人入胜,听众全神贯注。那次正讲到一个情节:一列火车急速驶来,突然从一节车厢的窗口里伸出一只女人的手,不断地向窗外洒着雪白纸花,这是新干线上从未有过的怪事。这神秘的女人究竟是谁?她为何要在列车行驶中朝车窗外洒雪白纸花?……情节扣人心弦,全场鸦雀无声。突然坐在办公室另一角的程桂春老师大声嚷嚷起来:“冬瓜走开!我看不见!”原来此时赵冬兰老师悄悄进来,走到办公桌前取东西,正好挡住了程桂春老师注视我的视线了。这时大家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那天讲故事也就在众人的笑声中暂告一段了。这一细节,当年在场的老师回想起来也一定会忍俊不已吧。我返城后,曾给一中的郑秀祥老师寄过一本《古代汉语》,郑老师在回信中专门提到,现在到周末下午时,办公室里还常有人回忆起我们讲故事的情形呢。这段话说远了,扯到了小山屯以外。

                             (写于2008年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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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3-29 13:57:32 | 显示全部楼层
国荣讲的“剃光头”的故事有意思。
这样的事情,好像那个连队都发生过,好像大家约好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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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3-29 15:42:05 | 显示全部楼层
难忘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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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3-29 16:48:35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土豆 发表于 2013-3-29 13:57
国荣讲的“剃光头”的故事有意思。
这样的事情,好像那个连队都发生过,好像大家约好了似的。

    我在宝泉岭论坛也曾读到过许多关于当年男知青理发时剃光头的回忆文章,看来还真如土豆兄所言:“这样的事情,好像那个连队都发生过,好像大家约好了似的”。如今忆来确实亲切、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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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3-29 16:51:37 | 显示全部楼层
开心者 发表于 2013-3-29 15:42
难忘的年代

  沧明你好!许久未见,有机会再聚聚吧。祝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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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3-29 19:54:38 | 显示全部楼层
王国荣 发表于 2013-3-29 16:51
沧明你好!许久未见,有机会再聚聚吧。祝安康。

    读国荣的文章,好像又回到了农场,回到了连队,又住进了那南北炕的大宿舍。水坑里割麦,烛光里听故事,呼啸的大烟泡,挑水粘住了手。。。。。。这些当年真真切切,实实在在发生在我们身边的情景,仿佛就发生在昨天。由国荣的笔尖流淌出来,亲切,自然,生动,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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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3-30 11:04:27 | 显示全部楼层
国荣兄,四月二十一日组织春游你们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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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3-30 11:05:04 | 显示全部楼层
吴卫东 发表于 2013-3-29 19:54
读国荣的文章,好像又回到了农场,回到了连队,又住进了那南北炕的大宿舍。水坑里割麦,烛光里听故事 ...

卫东你好!网站恢复运行,我们又在名山家园欢乐相聚,真是高兴!我们都难忘年轻时在黑土地上度过的那段苦乐年华,抚今思昔,倍加珍惜荒友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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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3-31 11:16:5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王国荣 于 2013-3-31 11:23 编辑
开心者 发表于 2013-3-30 11:04
国荣兄,四月二十一日组织春游你们去吗?

   回沧明:很想参加荒友的活动,但自从孙儿诞生后,我们老两口因要照看年幼的小孙儿(儿子儿媳平时要上班,有时星期日还要加班),所以这两年有些活动我们只能忍痛割爱了。孙儿才16个月,还小呢,现在还不方便带他来参加我们的活动。故此次赴江苏春游,估计我们还不能成行。有点遗憾哦,我祝大家玩得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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