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孙猴喜欢八戒各自不同 ,闲暇之余,喜棋类,喜欢搓麻,猜枚饮酒,吟诗作画,乐山乐水,行万里路者多多,而我却独爱书。小时候也许受家庭的影响,受“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教诲与熏陶,一直对书情有独钟,几个书柜满满当当,桌上有之,床头上亦有之,它似乎成了我形影不离的伴侣。哲人说:“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书籍是人类智慧的结晶,书籍是传播知识的载体”我深以为然。书的内容浩瀚无边,蕴藏着几千年人类智慧的结晶,蕴藏着理想之门的钥匙,同样的书,读者是不同的人,从中汲取的知识可以把他培育成圣人,亦可成为祸乱天下大奸大恶之人。电脑和手机上的文字我读来总觉得不如纸质书爽快,劳累后读一篇散文,如沐春风,仿佛舒筋活血。庄子说“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孔子说“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现在读起来还觉得回味无穷,权且把这两句话作为自己爱读书的理由吧。 小小的蜗居里有多少个静缢的夜晚,捧卷夜读,心远离了街市的一切喧嚣和尘世的名缰利索,宁神展卷,仿佛书香四溢。心之犁铧在无声中悄然破土,思绪在行云流水的文字间起伏翻飞,心潮随着故事的情节不停地荡漾。不带任何功利和目的,只是随心所欲地享受着充实的快乐,享受着墨香的沁融。古人云:“书味在胸中甘于饮陈露”当静静的时光从书中缓缓流过,在内心深处不断地浸漫,便能体会到书赋予人的是生命般的创造。读书其实不必刻意追求境界和内容,只是把它作为繁忙生活中的一种精神寄托,一种灵魂的积蓄也就足够了。 当精神的荒芜与无奈成为生命的底色,当黑土地弥漫的风雪闭塞了精神世界,当给一望无际的禾苗除草时,劳累烦躁中毫无“接受再教育”的喜悦,而再教育没有读书一说。躺在土炕上,捧上一册《南齐书》如饮甘怡。似乎它已经把心灵的浮躁,“大批促大干”的喧嚣拒之门外。一直在想,当年在“现代焚书坑儒”运动中,中外名著被付之一炬,那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被蛊惑者们,若能从中汲取一些知识的力量,也能从“斯德哥尔摩症”中走出,不会满脑子“胸有朝阳”,不会至今还怀念票证年代,不会把文革的始作俑者奉若神明,不会被蒙骗的颠三倒四。记得当年在连队曾经问过一位混得不错的战友:“一个幽灵,一个共产主义的幽灵在欧洲上空盘旋。是那本书上说的?”,答:“你真反动,敢说共产主义是幽灵?”,咱哑然!体验到了什么是“无知才能无畏”。 上世纪八十年代是思想解放最宽松的时期,读书似乎成了一种时尚,而盗版也蜂拥而来,这也得益于大言不惭的“洋为中用”教诲。百年前一位被德国人摈弃的“大胡子理论”成为咱们的指导思想,只不过咱们的“大救星”把这理论做成了一件华丽的外衣,这件外衣其实在用《封建论》和《帝王术》所支撑。“从来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与“东方红太阳升”交替的抽打着“斯症”患者的心灵,这也是“否定之否定”在作祟。圣旨胜于一切人文科学,伪专家,御用文人们仰领袖鼻息,五千年文化的精髓都学到了狗肚子里了。读书本是件好事,但把《厚黑学》学到家也是挺可怕的。记得在克拉玛依大火中高喊:“学生们别动,让领导先走”的女教师,那位信口雌黄:“我们的人民做好了一切牺牲的准备”的混账专家。如果一个流氓再怎么读书,其本性永远是流氓,可人家过得舒坦。高等学府出来的战狼们毫不顾忌的宣称:“反美是工作,去美国是生活”。而读书汲取的知识成了蒙骗自己同胞的手段。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你懂得。 想写篇读书的心得,可信马由缰的老毛病已经把自己带沟里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像只鞭子抽打自己的心灵,大多数人读书的目地绝不是陶冶情操,否则历朝历代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文字狱。净说些统治者不爱听的话,你不挨整谁挨整?读书人在经风雨见世面后,变得聪明了,而脊梁骨也被抽走,有权的读书人敛财,无权的读书人阿谀迎逢,有名的读书人在阿谀的同时给国家下套。“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关心。”纯粹是扯淡。陶冶人情操的纯文字不多,教人坏的文字不少,与其这样,还不如还不如捧本《金瓶梅》幻想齐人之福。 我要去找找那本《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了。 刊登于《闲散集》 2021年12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