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查哈阳”是1972年我离开查哈阳后在心中的一个结。什么时间回?和谁一起回去?回乡的要素都是未知数,时间和地域上也总牵扯,我一直在努力圆回查哈阳的梦。
自从2012年同谭昕大姐取得联系后,圆梦的思路开始清晰:我的感觉到,跟着谭昕大姐回查哈阳的事情就会有着落。谭昕大姐是10连的上海知青。我1969年底到10连的时候,她在连里担任出纳。出纳员同会计一样在连队属上层建筑领域,不必随大伙在大田劳动。我以为出纳这个职位是个美差,我还以为出纳的职务对谭昕大姐来说受之无愧,但确实大材小用。
"文革"动乱开始的时候谭昕大姐已是高一学生,长我四年。这四年的学识之差对我们目前这个年龄来说应该不会有大的差距,但是当时我们之间的文化差异还是很大的。1966年动乱初期我小学毕业,文理知识就限于语文和算术,以及一些初级的自然、历史和地理。算术只学到“加减乘除四则混合运算”,连开方式都没有学。理科、文科、数学等词甚至都没有听说过,文化底子之薄可以想象。称16岁这个年龄段的人为“知识青年”是很荒唐的事。这种被愚弄的忽悠让人感到欲哭无泪,欲笑无声。无论如何,谭昕大姐在当时虽然不是知识分子但作为一名“知识青年”具备资格业够条件。
我同谭昕在知识和文化层次上的差异之大,使我对包括谭昕大姐在内(陆乃燕、林岚、张爱玲、陈雅云)的几个高中生格外崇拜。我心中对她们的认知感多少停留在半师半友层次,起码做我的数学老师绰绰有余。我崇拜谭昕等几位大姐远不止在知识层次。同南方人相比,北方人性格本性直率,加上北京人年龄偏低,对一些事物或漠然以对或语言表达不到位。谭昕大姐她们年龄大些,在处事行为和语言表述很得体。此外,她们对工作的态度积极而且认真,用现在的词就是“正能量”多,就连他们的衣着也时尚、前卫、洁净、得体。
同其他知青一样,谭昕大姐在返城后也经历了一段求生存艰苦创业的过程。我和夫人周娅同谭昕大姐人生奋斗有相似的经历,认同感强。当大家都在奋斗的时候,我们的工作相对稳定安逸;当大家的工作逐渐稳定后,我们的人生又进入了动荡期。这个阶段持续时间很长,直至退休年龄还没有消停。谭昕大姐也是一样,在社会改革开放的浪潮中,生产的组织方式改制,人员职业动荡,但财务工作让她稳定清闲。
当大家的社会生活稳定下来后,谭昕大姐凭借着大半生的工作资历和已经已经炉火纯青的工作经验建立了自己的工作团体,进入了社会世界,参与了职场的厮杀,向社会展示了自己的能力。谭昕大姐是那种含蓄中有智慧的人,是那种社会给她一片云她就能够腾空而起的人。她的能力存续在她的聪慧中,出手的方式自然不同一般。
我和夫人周娅对谭昕大姐敬重,尤其认知她的人品、她的能力和她对人、对人情和事故尤其做事的投入和认真。我对夫人说;谭昕过去是令我尊敬的大姐,四十年后依然让我敬重。她的人品和能力依旧值得我学习。我一直纳闷也遗憾当初在查哈阳,连队和营团的领导未能识珠。
2012年我和夫人去上海,这次又去查哈阳,我们同谭昕大姐有过多次和长时间的接触。
我感觉同谭昕大姐之间有一种半师半友的情谊,不能割舍也不能拉近。究其原因,恐怕当年“加减乘除四则混合运算”和数学、微积分之差造成我心里的落差至今未能消除。
我和夫人周娅感谢谭昕大姐能够带我们回查哈阳,帮助我圆青春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