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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驼草
1994年初夏,我与同仁结伴一路西行,走向苍茫的大漠腹地。满目荒漠,单调极了,吸引眼球的是荒漠植物。人们指指点点,有的欣赏沙棘蓬蓬勃勃的粗犷,有的赞美胡杨优美婀娜的身姿,我则关注一簇簇扎根坚硬沙砾的骆驼草,坚守着一往情深的孤寂,传诵着千古不泯的绝唱。 记得朱琳演过一部电影,片名是《骆驼草》;后来阎维文唱过一首歌曲,歌名也是《骆驼草》。最近欣读窦兄《荒漠新疆》,12幅图片来回翻阅,没有找到一簇骆驼草,着实有些遗憾呢。心里直嘀咕:“窦兄,骆驼草呢?”于是,找来当年练笔散文诗的习作,就此凑个数吧。
骆驼草
古道的风,为大漠血色的黄昏,吹起一页页沧桑的碑文。 懦弱或勇敢,生抑或死,时光只选择流失。千年万年,你永远是流浪者读不懂的人生篇什。 白昼荒凉,通往生命和生存的灯塔泯于狼嚎的囹圄。 遥远的天际,残阳如血。 许多人为你流泪,却留不住一树绿色,一抹朝霞,一滴露珠。 弯弯冷月,几层沙浪,所有的语言都被风化,空留下深深浅浅的脚窝,呼唤着什么? 抵风挡沙,即使在无期的等待死亡中,也要辉煌成一个大悲大喜的故事或传说。 深深地悲哀滋长着叶脉,聚千万年之泪,等待花期。 走向大漠。 我的心会化作一眼甘泉,流向大漠……
(原载《宿迁日报》199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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