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燕然搦管 于 2024-12-10 12:30 编辑
玉 曲
李燕臣
当我们从“甲应村”驱车下行至山脚处时已是日色西斜天近暮色时分，东去碧土的土路隐没在茂密的林木尽头。行进在暮色中的“牧马人”又踏上新的征程，说这段路是“征程”一点都不过分；那是一段前途未仆的艰难险途？东行的山路逐渐爬升，路边的林木也越来越稀疏；拐过山湾但见沟深坡陡的山势如刀削斧劈，深谷间一条“玉曲”长河穿过谷底，那是怒江上游最大的支流，在“察瓦龙”西北侧山谷中汇入怒江。“玉曲河”盘曲在横断山系的沟壑间从西北流向东南顺流而下，回旋于山谷间的“长河”在暮色中呈现出一道清亮的白光，沉浸在谷底若隐若现；此刻山道间的弯道形成弧状在陡坡上盘旋，约在180度的急弯间划出一道长弧。顺山势前行只见峡谷深处的“玉曲河”在此回旋成几字型大湾，又折返回来时的方向，车行驶在山体的背侧；对面的山道挂在山腰间的场景清晰可见，远远望去犹如一道刻在山间的曲线沿山势绕来绕去。转过山湾山体背向天光，逆光中的景色倍显绮丽，但见谷底河道两岸逐渐平缓的谷地上建有房屋，片片古树尽染一派苍色垂范时光苍然而过，河滩地上绿草如茵繁花似锦，片片青稞绿的喜人，牛羊成群点缀在滩头倍显祥和，莹莹碧水绕过村头展露在天光下斑斑点点映在水中的暮色熠熠生辉，峡谷间的田园风光犹如悬浮在梦中的场景飘动在云间、渐行渐远。
山道是沿“玉曲河”流向盘旋在山谷间，形成的弯道也是西北高东南低；此刻我看了看手机，已是20：37分，但见天光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可能是海拔高的缘故，山道间沉浸在一派灰蒙蒙的景象中，虽说能见度不高、但目极之处的色彩尚可分辨。前面不远处又是一道弯路，山道的弧度很大还是下坡，樊慧民点了一脚刹车，放松油门在山道间滑行；眼见“牧马人”在这段山道间来回盘旋了三趟，远山的模样丝毫未移动、那巨大的山体只是在车前展示出不同的方位而已？行进了大约三个多小时的车程、“牧马人”依然没有转出这段山湾，只因“玉曲”河水游离在谷底深处、盘成不同方向的两条长长的几字回旋于山谷间静静的流淌。
在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的时候，樊慧民驱车冲出谷口开进一个小山村，“牧马人”几乎是在村内绕了一圈也没能找到一家客栈？车继续前行驶出山道，此刻、天已完全黑下来，车前开启大灯照亮前行的路况；车窗外没有路灯一片漆黑看不清行驶在什么路段？当车行驶在一处岔路口时、樊慧民停下了车，车上的人也都下了车。只见路口处没有任何标志，只能分辨出左边是上行、右边是下行；此时手机导航发出的指令是掉头，不停的发出指令性声音“前面掉头”！
“大左”认定是上行，而“小左”则认为是下行，兄弟俩为此争吵起来，也许是车程太长且枯燥时长火气都不小？“大左”气势汹汹地又上了车，此刻樊慧民重新发动车驱车上行，我和小左步行紧随其后，路上我轻声叮嘱道：“没必要为此等小事发火、下边你就不要再言语了”。“小左”听后点了点头，默默地前行脚下却加快了脚步。
车行不多远就停下了，我走上前细看、车的前轱辘已驶入菜地，车旁有一条羊肠小径、大概是进山的通道；车根本无法通行，之后谁都没有再言语。樊慧民只能倒车退回原地，此时我才发现岔道口下方有一方路标，图示下行方向、右拐就是碧土县城。待樊慧民调整好车头后，我上了车轻声说道“下行右拐就是县城”。只见樊慧民长长舒了口气叹道：“可算到了”。
“牧马人”顺道下行，前行不远就是石桥，过桥后路边就是检查站；通检后车便驶入主街。其实碧土县城很小只有一条街巷，道旁随处可见藏民开的客栈，但樊慧民没有停车一直向前开，快到主街的尽头时车才停在一家旅店前；待诸位下车来到柜台前，店主的回答，“今日客满”！
樊慧民又和店主周旋了一阵，店主才松口，他看看手表，时针已指向22；00点，他像是自言自语道：“这钟点还不到、也许就不来啦？”最终以特价成交两间阁楼式木屋，说是阁楼其实就是门窗漏风的木板房，也没有卫生间；楼道的水房处有公用厕所，本来就是穷乡僻壤，虽说环境差了点但有地方住就算不错啦！此时楼下餐厅已经打烊，好在大厨还没有走，最后与他商定简便易行的“四菜一汤”即可；餐厅内的米饭还是热的、米饭管够。
待再回到板房内时才感到浑身无力、躺下时已是晚间23；00时分，头也就是刚刚挨上枕头，连日来的疲惫便袭上心头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滇藏之旅之四，《玉曲》 作者 燕然搦管 2024年12月9日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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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2-9 09:1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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