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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草枯荣”读后思考与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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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2-11 16:41:0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原草枯荣”读后思考与感想

       那个年代有一句时髦话:宁要一株草,不要一棵苗。“原草枯荣”书目起的好,好在很具时代感,好在体现知青本色,好在这场“浩劫风雨”中我们像草一样顽强的抗争。回望我们走过的路,书中每一个家庭每一个人物的故事就是你我他。
      翻开“原草枯荣”书卷,我就被它深深吸引,本想一口气将它读完,老土豆说:“慢慢看”。“慢慢看”很有道理,细嚼慢咽越来越发入味,“已忍伶俜十年事”,“道是无晴亦有晴”。作者笔下的人物、事件、情感紧紧扣住那个时代的脉络,让读者走进他的书中,只要是哪个时代的亲历者都会欲罢不能,十年北大荒的记忆与情感又重现在眼前挥之不去。
书中人物的命运,书中事件的展开,书中情感的纠结,甚至一草一木都与那个社会政治息息相关,我们不懂政治,一生却被政治左右着。正如主人翁所问:生活为什么只青睐这部分人而无缘无故抛弃那部分人,生活为什么只对有些人公平而对另一些人不公平。现在看来我们只能一声叹息。
       韩美林说过:不要左派,不要右派,只要正派。书中江瑞丽为人正直,一身正气,从不阿谀奉承,在十年北大荒摸爬滚打可她什么好处都没有捞到,正派在那个年代哪个角落充其量只能是一双农田鞋,派不上大用场。
       历史是人演绎出来的,政治统帅一切的年代人为制造了阶级斗争,人为制造了阶级仇恨。钱家的悲惨遭遇家破人亡就是那个政治年代的悲剧,司空见惯。人们怜悯也好,同情也好甚至良心发现去关爱与资助也好,又有何用?老钱这样一个极具代表性的中国知识分子,“当年从革命群众到反革命分子只一步之遥,然而,从反革命队伍回到革命群众行列,这条路他整整走了二十年。这就是政治,是一场历史的误会,说的很秦轻松,老钱他们却为其付出沉重沉重的代价。悲哀!
       为其付出的还有:正直正派,阳光正气的司马,青春献给了北大荒。才华横溢的臧海凝沦为阶下囚,是谁的过错谁能评说?宫苹,柳云琴,潘姐,老职工他们都曾经是我们的同学、荒友与朋友,爱与恨,错与对、苦与乐我们现在还能说什么!“仔细审视自己身后留下的脚印,认真回顾随着自己的脚印落在千里荒远的那深深浅浅的喜怒哀乐”,“宛如做了一场梦”。
       幡然梦醒,合上“原草枯荣”书册,我在思考,人生一生一世過不完的艰辛坎坷,在枯荣悲欢俩头,无怨无悔风雨无阻的奔走为了什么?这就是活着的意义!然而,十年在黑土地里走过风走过雨,走过朝阳走过晚霞,谁追问过什么是青春?什么是信仰?什么是理想?什么是“再教育“?时间过去得那么快,仿佛幼年牵着妈妈的手怎么也走不到尽头的胡同,其实很短很短。”“然而,我想不起来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真的是一脸茫然,只有一声叹息。
    边关黑土凄凉地,十年风雨弃置身。 怀旧常读青春篇,到乡翻似待业人。我很喜欢刘禹锡的《酬乐天扬州初逢席上见赠》这首诗,我把他的上阕改了几个字,他的这首诗写的很悲愤但不消沉,很凄凉却又很振奋。原草者知青也,枯荣与否每人自知,一蓑风雨任平生,人是要有一点精神,要有追求,“人生之路要自己决定如何去走。”只要跨出每一个脚步,必定会到达你的人生坐标,江瑞丽走向风采,走向荣耀,正是我们知情的风采与荣耀。
           (本文中带下划线的文字,是“原草枯荣”书中的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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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2-12 09:26:1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石予民 于 2013-12-12 09:28 编辑

    小说生活气息浓厚,一上来就被地道的北京胡同味儿吸引住了,尽管不长,但环境描写,人物对话都是京腔京韵,难怪冉莹的知青荒友对她说,我爱听你说话。
    女性知青的笔触就是细腻。北大荒男性知青作家的小说出了不少,像《知青》那样大场景、大调度的描绘,女性的不会多,冉莹只写21连,只写那不到十人的故事,让我们看到的是生活。
    冉莹走出国门多年,从未忘记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从未停止对那段岁月的反思,她站在更远的位置回首那段岁月,或许比我们近看更客观、更理性。她与张抗抗、陆星儿等成名作家不同处就在于她有新的视野和角度。
    成兴兄读进去了,探究得挺深。有这样的知音、粉丝,冉莹应该感到欣慰。
    不过,书名好像还是源自“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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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2-12 19:33:36 | 显示全部楼层
    记得小时候读唐诗,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那时候,只知白居易写的是野草,未见其象,难解其境。
    下乡度过头一个漫长的冬天,便翘首盼起了阳坡上那斑斑点点的绿来。那绝不是像江南那种浓得化也化不开的绿,而是一种在长久的压抑之后心情豁然开朗的可贵的绿。
    正如成兴兄所言,“原草者知青也,枯荣与否每人自知,一蓑风雨任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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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2-13 17:39:41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黄、石两位大哥的点评和认同。
石大哥说对了。说实话,为了书名,我曾绞尽脑汁。最后我问自己:什么是知青精神?这时,闯进我脑子里的便是:“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于是才有了《原草枯荣》。
君不见,冬末春初最先冒头的是草;君不见,最被人践踏抛弃的是草;君不见,秋去冬来最早枯黄的也是草。但凡有土地的地方就有草,可正像颜老师在他的美文《黑土野草》中所述:“你看那草,从不起眼,毫不声张,自自在在,洒洒脱脱,遇着合适的季节,宜人的气候,便蓬蓬勃勃,盎然挺出;一旦秋风悲鸣,候鸟南迁,便遵循自然生命的召唤,黯然归去。或被风雪,或经野火,早已置之度外。不闻惜春伤花之语,不见悲秋恨天长叹,虽物种渺小,然品格甚大。比之繁花之盛,比之笼鸟之驯,别有风致,更见特质。”
然而,我们毕竟不是草。当年,草根知青就是以这种钢与柔的精神一年一度褪去了青涩。表面上看,冬去春来草根知青还是草根知青,但骨子里,我们长大了,成熟了——还是像草那样不起眼、还是像草那样不动声色——但我们绝不再是去年的草根知青了。
知我者黄兄也,“我们不懂政治,一生却被政治左右着”正是我深深的感叹。此书意在写生活:几个女知青的希望与失望、背叛与误解、友情、亲情与爱情(呵呵,不好意思,也许是简•奥斯汀的书看得太多了)。然而,那个时代,生活中一切的一切都与政治息息相关。人们只能在政治的大前提下讨生活,连小丽去看钱薇都要先吃一粒“我男朋友是党员,我怕谁”的定心丸。有些人物和故事情节的安排,我确实是“别有用心”的,比如安排司马的死,是想表示我对那些本不该英年早逝的知青,从勇敢的金训华到可爱的张瑜,深切的悼念,对他们无谓的牺牲表示悲哀。我并不认识那些过早离世的知青,但总感觉若不是那可憎可恨可怕的政治作崇,他们后来也会和我们一样,安居乐业、生儿育女、孝敬父母、享受天伦之乐,度过一个完整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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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2-15 11:37:42 | 显示全部楼层
冉莹长篇小说《原草枯荣》缅怀知青岁月,浓浓的情意,深深的友谊。回味那段充满苦辣酸甜的日子,一代人本不该有的蹉跎岁月,诸多不该发生的故事,让知青经历了书中的人物,有血有肉,活灵活现,生动感人,把我又带到知青那个特殊的年代,难忘的日日夜夜,难忘生活了10年的那片黑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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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2-21 11:45:2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刘玉条 于 2013-12-21 11:47 编辑

      那段已经过去,却难以忘怀的知青情结随着“原草枯荣”一页一页的翻开,翻回了我的记忆。那时知青是棵无名小草任凭随风摆布,因为我们不懂政治,但还要承受政治、体力及舆论的压力。正如成兴兄所说“每一个人物的故事就是你我他”。
      刚到农村时我们也有藏海凝那样的誓言,有江瑞丽那样的憧憬,然而现实是残酷的,我们知青中有人因说话不注意被打成反革命,有人因知青之间打仗被劳动教养的。
      我们曾经也向江瑞丽、司马一样做人正派,为人正直,光明磊落,而最后得到的是以荒废学业为代价换来了满含泪水的病退表和长期等待的就业。那段苦难与艰辛的经历,在我们心里留下深深的烙印。几十年后回忆起来,也许是我们的财富。
       恭祝“原草枯荣”的出版!恭祝苒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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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21 17:00:53 | 显示全部楼层
石予民 发表于 2013-12-12 09:26
小说生活气息浓厚,一上来就被地道的北京胡同味儿吸引住了,尽管不长,但环境描写,人物对话都是京腔京 ...

予民兄,你好,早就应该给你回复,由于网速太慢了,回一个帖子很费劲,今天正常了,很抱歉!

你的跟帖很有京味,语言与冉莹一样生动。

实则,我也是你的粉丝,你的那些美妙的文帖、精彩的画面我都很爱看,对自己也是一个很好地学习,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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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21 17:02:38 | 显示全部楼层
颜逸卿 发表于 2013-12-12 19:33
记得小时候读唐诗,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那时候,只知白居易写的是野草, ...

我们有共同的经历,就会有共同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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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2-21 17:21:0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石予民 于 2013-12-21 19:32 编辑
黄成兴 发表于 2013-12-21 17:00
予民兄,你好,早就应该给你回复,由于网速太慢了,回一个帖子很费劲,今天正常了,很抱歉!

你的跟帖 ...

    成兴兄客气了,实不敢当,特别是在北京人面前,原形毕露,无处逃遁。半个月前与沈惠钟相聚,席间,张重重快人快语:我一听,石大哥就不是北方人。我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在上海,我高中同学夸道,你普通话说得真好。在北京,像张重重这样的荒友加其他朋友,我碰到的不是一个两个了,人家不把我当北方人。语言上,北方相对南方生动幽默些,北京、天津尤甚,这么多年,耳濡目染,照猫画虎也学会了一点。但地道的北京话,别说我,就是北京的荒友也差远去了。学界称江南话为吴侬软语,其实,老北京早起问安、打招呼的那一套嗑,也软着呢,细声细气的,外加抱拳作揖。大嗓门的也有,透着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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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21 17:24:10 | 显示全部楼层
天丫海脚 发表于 2013-12-13 17:39
感谢黄、石两位大哥的点评和认同。
石大哥说对了。说实话,为了书名,我曾绞尽脑汁。最后我问自己:什么是 ...

你好,谢谢你的“原草枯荣”赠书,长篇小说“原草枯荣”写的真好,读过许多描写知青生活的书籍与电视剧,你的这篇小说说的我们的生活与经历,所以就更加喜爱。
小说没有大人物,只有我们自己;小说没有大场面,就只有我们十年相处的同学与荒友;没有惊天动地的壮举,只有平平凡凡的生活气息,这些就让我读着小说也就身临其境顺着你的笔触去重温,感悟过去的岁月,合上书本,我真的是这么想:生命中有这样的十年,虽然失去太多太多,也是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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