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山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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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屯杂忆之三) 忆小山屯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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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3-29 14:41:2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王国荣 于 2022-7-18 07:42 编辑

小山屯杂忆之三
忆小山屯食堂

   时光已隔四十余年,想起小山屯食堂一些往事,至今仍觉亲切。
我在小山屯食堂吃的第一顿饭是刚到连队的晚上。那天下午我们首批到名山农场的193名上海知青在黑龙江边的老团部集中,开过大会后,就按宣读的名单被分往各连。天渐渐暗下来,同学们一拨一拨地提着行李,分别坐上来接人的拖拉机,来不及一一道别,伴随着一片马达的轰鸣声,大家分道离去。当时让人产生一种揉杂着想家、惆怅和焦虑的心绪。我们来自三个学校的13名上海知青被分往二连,坐“28”拖拉机抵达小山屯时天已漆黑了。拖拉机一直开到食堂前的空地停下,连里的领导和许多老职工热情迎候着我们。食堂是砖瓦结构的房屋,紧挨着俱乐部,里面灯火通明。我们刚跳下车,就被众人热情地引进食堂。冯云斌副连长笑声朗朗地与我们握手。他说:“大家一路辛苦了,先吃饭,吃饭!车上行李我们会替大家卸下的”。食堂里挺宽敞,放着七八张桌子一点儿不显挤。有张大圆桌上已摆满了菜肴,还有刚出笼的白面馒头和一大盆热气腾腾的汤,散发出诱人的香味。那晚吃得是哪些菜我记不得了,反正是十分丰盛,荤素搭配齐全,整了满满一桌。也许是一路颠簸,感到饿了,我吃得挺香。当时在桌旁照应的几位领导和老职工都是笑容满面,和蔼可亲。有人热情地帮我们盛汤,让我们觉得温暖,心情也好多了。我们到小山屯第一顿饭菜安排得如此丰盛,看得出连队领导对我们远离家乡知青的关心与热忱。
  
  刚到小山屯时,见到食堂里有两位厨师。一位姓张,有50多岁,长着花白络腮胡,十分慈祥,平时见了我们这些城里娃总是笑咪咪的,我们叫他张大爷。还有一位叫赵明泉,当时40多岁吧,忠厚善良,待人亲切。我们叫他赵叔。几年后张大爷患病去世,食堂里又来了位姓阎的厨师,也有40多岁,听说他在名山镇上当过饭馆的厨师,我们叫他阎师傅。小山屯食堂厨师不仅烹饪手艺好,还有一个让人称道的特点是讲究干净。我曾听到团部驾驶员和电影放映员在小山屯吃饭后多次评价食堂饭菜不光味道好,而且整得干净。小山屯在当地开发较早,是老农业连队,生活条件比新建连好,连里养着猪、有菜地、豆腐房、在莲花泡还有个打鱼点(叫“鱼亮子”),再加上连队领导善于管理,食堂的伙食与其他连队相比,说中等水平应不算夸张吧。食堂有能人掌勺,伙食常翻花样。主食除馒头(头两年也吃窝头、大馇子、高梁米等粗粮)外,食堂做的烤饼、酥饼、油饼、花卷、包子、发糕、大果子等很受欢迎。特别是酥饼,我觉得就如上海苏式月饼一样酥脆美味,一咬直掉皮,馅又甜又香,现在想来仍觉诱人。后来食堂还添置了压面机,做面条十分方便。有时连里还到种植水稻的朝鲜屯用白面换来大米。东北大米质地好,做成的米饭特别香。莲花泡里的“鱼亮子”隔一段时间就往小山屯拉来一车鱼,常让我们大饱口福。后来知青多了,上海知青张伟国和温州知青林朱丹被抽调到渔亮子干活,他们很能吃苦,不久就成为打鱼好手,两人的身板也比以前结实多了。有一阵打的鱼多,怕坏掉,打鱼的老把式卢良善就支起大锅把鱼炒成鱼毛送往小山屯食堂。我们上海人称其鱼松。鱼松精细、松脆、鲜美,与肉松相比,别有一种鲜味,特别好吃。离开小山屯后,我再没吃过这么多、这么好的鱼松了。每逢过节食堂聚餐,正是大师傅露一手的时候。凡一般小饭馆里能叫上名的菜,阎师傅都能用小勺颠出来,那一张张大圆桌上摆满各式东北风味的佳肴,不比团部的机关食堂差,让我们大快朵颐。我记得冯副连长夸小山屯食堂时得意地讲过一件往事:文革初期闹派性,小山屯属于保守派。有次两派都集合人到场部开会,中午由各队自行送饭。造反派吃的是窝头就咸菜,而小山屯食堂送来的是烤饼和热汤。那天小山屯人乐呵呵地嚼着香喷喷的烤饼,同时悄悄笑话对方:“蹲墙根,啃窝头。”那顿晌午饭,让小山屯人颇感自豪。

   那时连里知青还不多。有天放假,我们上海知青搞了一次别开生面的小型聚餐,由我们自己在食堂做了一顿午饭。事先征得了炊事班张大爷、赵叔同意,他们给提供了许多方便。我记得是阮惠珍、赵雨铮等女生上灶。菜虽不多,但都是按上海“本帮菜”风味来做的。伙房里各式调料一应俱全,只是没有上海人烧菜喜用的料酒(黄酒),就用白酒取代了。那天食堂正好有从莲花泡送来的鱼,阮惠珍用鱼做了一道上海菜:是葱香扑鼻,滋味鲜美的“葱烤河鲫鱼”,色香味俱佳,给两位老厨师留下很深印象。那天我们还包了馄饨,没有现成的馄饨皮,我们把面擀成薄层后,用刀划成一块块方形的皮子来包。南方的馄饨与北方饺子风味不同。饺子周边捏得严实,而馄饨包好后,皮子经巧妙折迭后两端微呈开放形,盛在大汤碗里仿佛有种舒展,飘逸感,显得精致,碗里洒着小葱花,香味扑鼻。张大爷、赵叔等乡亲品尝后也都点头称许。阮惠珍的厨艺被两位大师傅看中了,几天后她便被选进炊事班,成为小山屯食堂里第一位知青炊事员,一直干到她调到团部机关。

   随着各地知青一批批到来,炊事班又增添了年轻人。我记得上海知青严雅丽、艾亚萍、王剑雄、北京知青瑞秀琴、哈尔滨知青邹丽艳、封秀丽、孙玉梅等都陆续进入炊事班,这些同志在我印象中都是挺能干的,每天起早摸黑忙碌着,农忙季节下地送饭、送水,热心服务。还有一位喜欢唱歌、会弹月琴、又写得一手好字的温州女知青池玉燕也在食堂干过一阵。那时我们常见她在食堂里熟练地操作压面机,有的小伙戏称她为“压面机长”,这是套用机务排的“包车组长”的职务来称呼的。有一年我探亲回上海,小池委托我到上海一家医院去看望她母亲,那年她母亲患病从温州转院到上海治疗。我在医院里见到了小池的姐姐和老母亲。小池的姐姐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话与我聊着,关切地询问玉燕在边疆的情况,她还要我帮她与护士讲一件事(具体何事我记不起了)。原来上海的护士听不太懂她们带有浓重温州口音的普通话。我给她们当“翻译”与护士交谈了一番。返回小山屯后,池玉燕在食堂里听了我的“汇报”,高兴地笑了。炊事班里孙玉梅年龄较小,跟人说话轻声细语,还有点害羞。她是我连哈尔滨知青孙铁牛的妹妹,我们也把她当成小妹妹。有次我下地干活路过食堂,看见小孙正蹲在地上整理一大堆萝卜,就随口逗她:“给我留个大的啊!”可能是没听见,小孙埋头忙碌着。晚上我在宿舍里看书时,孙铁牛塞给我一件用报纸裹着的东西,郑重地说“这是我妹妹要我给你的”。啥事?我起初有点意外,打开报纸一看竟是个洗得干干净净的大萝卜,顿时想起了早上的事,细心的小孙把我的一句趣话记在心里,还真挑了个大萝卜给我留着哪,我不禁哈哈大笑。听我一番细说,铁牛也乐了。北大荒的大萝卜又甜又脆,赛过城里的苹果。我忙把萝卜切开,与铁牛一起美滋滋地分享着。
   
  第一年在北大荒过春节时,连领导怕我们想家,特意在大年三十下午组织了许多家属到食堂帮我们一起包饺子。我们南方人不会包饺子,大娘、大婶、大嫂们乐呵呵地手把手教我们。那天食堂里真热闹,一张张圆桌旁围满了人,有擀皮儿的,有拌馅的,更多是包饺子的。众人说说笑笑,评论着谁包的饺子模样好,不时扬起欢乐的笑声。上海女知青吕光素描技艺极佳,那天我们不让她包饺子,就叫她现场给我们画象。吕光戴着一副眼镜,模样斯文,她普通话讲得标准,字写得漂亮,是我们上海知青中的女才子。她拿着小画板现场速写,不一会儿吕光的小画板上就奇妙地出现了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画象,模样神态可谓惟妙惟肖,引起阵阵赞叹。吕光趁我不注意也给我画了幅象。画面上的我笨拙地捏着饺子,咧嘴傻笑着,头上棉帽子的护耳没扣好,有一只微微向下搭拉着。形象不佳,却十分逼真。乡亲们对吕光的画技深感新奇,大家都愿意让吕光为自己画上一张。那天吕光虽然不包饺子,却是食堂里最受欢迎的人,她的画给大家增添了欢乐,食堂里笑语连连,洋溢着过年的喜庆。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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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3-29 14:46:4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王国荣 于 2022-7-18 07:43 编辑

    食堂张大爷养有一条大狗,叫虎子。它头上长着浓密的长毛,有点象狮子狗,看上去高大威武,模样凶猛。其实虎子十分温驯,从不咬人。虎子每日在食堂边转悠,象主人似的天天来上班。它有时神气地绕着食堂巡视,有时则懒洋洋地趴在地上晒太阳。只要你唤它一声,虎子便敏捷地跑到你跟前蹲下,眼睛温和地看着你,好象殷勤地表示听候吩咐,十分讨人喜欢。开饭时,虎子常蹲在食堂门口对着我们摇头摆尾表示亲热,似乎在迎接我们。不光男青年喜欢虎子,许多女知青也爱逗它玩。有的人晚上轮到站岗巡逻,常把虎子当成军犬带着一起值勤,其实是让它为自己作伴壮胆。有时食堂杀完猪,一大堆肉临时放在门外空地上,司务长吴兵战就一声音吆喝:“虎子来,看着!”虎子就从远处飞快跑来,蹲在肉堆边,直起身子,昂着头,双眼警惕地注视着来往的人,显得忠于职守,那副认真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不过有了虎子站岗,屯子里其它的狗儿都别想来占便宜了。食堂门前是个篮球场,年轻人常在那儿打篮球。虎子也象球迷似的每次都来凑热闹,有时球滚出场外了,虎子会卖力地追着球跑,仿佛在炫示它也是场上的运动员,真逗。小山屯许多人家都养狗,可我只认识虎子,它早成了我们的好朋友。可惜没几年可爱的虎子离开了我们。起因是名山地区发生了几起狂犬病,上级要求各连扑杀家犬。当时我们对狂犬病只当传闻听听,总觉得不会有事。谁也没料到小山屯竟未能幸免。那是一个冬日月黑的夜晚,一条外来的狂犬窜进了小山屯家属区,两位老职工遭袭。一人被咬在腿部,好在穿着厚厚的棉裤未被咬伤。当时他被狂犬咬住裤腿,随手在身旁柴禾堆里抽出一根树条子对狗猛击,疯狗逃窜了。另一位是机务排的李金,不幸被咬伤皮肉。当时两人均以为是普通的狗咬人,并不在意。李金后来身体不适,才到医院化验,确诊是被狂犬所伤,立即住院。病情恶化,转到师部医院。听去医院看望他的人说起一个细节:狂犬病也叫“恐水症”,医生在病人床边用水杯倒水,听到水声,李金极度惊恐,躺着身体竟会从床上弹起来,我们听了都惊呆了。不久李金病情加重,抢救无效死在医院。他妻子悲痛欲绝,后来带着孩子回老家了。李金是个壮实的中年汉子,家庭和美,没想到却被疯狗咬死,人亡家散,此事在小山屯引起震动。团部再次严令各连所养家狗一律扑杀,因为万一家狗被狂犬咬伤,也就带有狂犬病毒了。因有李金事件,小山屯杀狗首当其冲。屯子里狗叫声一天天减少,狗肉味处处飘香。我们暗暗担心着虎子的命运。虎子并不知厄运将临,每日仍在食堂门口迎接我们,见到我们撒欢来回奔跑,围着人转,往你腿上蹭,表示亲热。那些天我们见着虎子,就会比以前更多地喂它,大家在心里诅咒那条该死的疯狗,恨它让虎子受到株连了。有些男知青参加打狗队,可谁也不忍心对虎子下手,似乎都在回避,在保护。最后屯子里的狗只剩下虎子了,这一来反而显眼了,对其更不利。终于有一天虎子悄悄失踪了,食堂里没有了虎子,我们好象失去了一位熟悉的伙伴,心里好难受,可谁也不打听它的去向。

  北大荒蔬菜生长受气候限制,青黄不接的季节,食堂饭菜就十分单调乏味了。经过漫长的冬季,头年秋天储存在菜窑的白菜、萝卜和土豆都已吃得差不多了,新一茬蔬菜还未接上来,只能喝汤了。我记得那段日子到食堂窗口买饭时总说“两馒头一个汤”,因为别无选择。韭菜汤要维持挺长时间,我们戏称它叫“青龙过海”。每天皱着眉头喝汤,但又无可奈何。知青们调侃地编了各种版本的“喝汤歌”在连里流传。歌词大多已忘记,还零星记得几句如: “早晨喝汤迎朝阳,中午喝汤暖心房,晚上喝汤照月光”。有人逗乐把第三句改成“晚上喝汤勤起床”。还听到过有人用不同曲调哼唱着:“兵团战士爱喝汤,从北安到赵光,一直喝到建三江”。听来别有趣味,真是苦中作乐。有一年春天,司务长采购来一大批海带。听说海带富含碘质,吃了对预防粗脖子病有利,颇受大家欢迎。可没料到食堂天天吃海带,做汤、炒菜都有海带。时间一长,大伙儿全吃腻了,见了海带就生气地称它“裤腰带”。海带怎么吃不完呢?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司务长一下子采购了两吨,仓库里有的是,让我们叫苦不迭。可能是那时候吃伤了,以至于返城后有很长时间我见到海带毫无胃口。

  刚到小山屯的头几年,逢到休息日食堂里只开两顿饭。据说是北大荒农村的习俗,不干活日子,就少吃一顿,也许是为了节约粮食吧。初次听说我还感到新鲜,可实行起来,并不适应。第一顿饭是上午九点半,第二顿饭是下午两点半。对我们年轻人来说,就是不干活也是活蹦乱跳的,肚子还是按照一日三餐的时分到点就饿,只吃两顿饭哪够啊。实在饿急了,就到小卖部买饼干。后来有了经验,每逢知晓要吃两顿时,就提前一天多买上几个馒头,留着第二天当早饭。上午吃第一顿时,再多买一份补充午餐,吃下午饭时同样给“夜宵”作好准备。这一来,原来一天吃两顿的,却变成一天吃五顿了,既吃得不匀贴,也未能节约粮食。后来连里根据实际情况,取消了食堂两顿饭的规定,就是放假,也开三顿饭了。

  还有件难忘的事,是在食堂吃忆苦饭。有天上午在食堂隔壁的俱乐部召开全连大会,进行忆苦思甜教育。先由一位外单位请来的老贫农在台上讲述苦难家史,说到伤心处,声泪俱下,台下一片抽泣声。然后有人领着高呼口号:“不忘阶段苦!”“牢记血泪仇!”会场气氛悲愤。会后,为了深切体验旧社会的苦难生活,连里特意安排参会者同吃一顿忆苦饭。人多食堂挤不下,吃饭安排在俱乐部。从食堂抬来几大盆忆苦饭摆在长条凳上:每人领一个糠窝头,一碗寡淡稀薄的野菜煮苞米糊糊。说是旧社会穷人连盐也吃不起,所以吃忆苦饭咸菜也没有,这样才能感同身受。忆苦饭果然苦涩,实在难以下咽。我们勉强地吃了一点就下地干活了。那天下午干活时又累又饿,收工回来,我直奔食堂。走到半道被几个哥们挡回来,他们说食堂里摆的还是忆苦饭,因为中午没吃完。这下惨了,我们垂头丧气地回到宿舍,往炕上一躺,虽然早饿得饥肠辘辘,但想起那难咽的忆苦饭,谁也不想去吃。但又不甘心,暗暗企盼着什么。不一回儿哈尔滨老知青杨殿全大哥进屋了,我们急忙问,食堂里还是忆苦饭?他愁眉苦脸地说:“还有一大锅两大盆呢。”啊?我们简直绝望了,但大伙儿都表示宁可挨饿也不去“忆苦”。大约过了半小时,终于传来好消息,食堂蒸馒头了!我们欢呼起来。那顿迟来的晚餐,我们吃得比平时香多了。这一天的折腾,倒也确实让我们尝到了“忆苦思甜”的滋味。

  后来小山屯里有了两个食堂,这在团里可是独一无二。那是因为小山屯地处公路边,每天往来车辆很多。小山屯利用交通便捷的地理条件,在路边开设了一个小饭馆,由原来当过饭馆厨师的阎师傅掌勺,抽调几名女知青做服务员。饭馆门口挂牌是“十二团二连第二食堂”。这名字起得好,不张扬,挂食堂招牌,做饭馆生意。 “第二食堂”对往来客车的司机免费就餐。这样每天各团大客车就必定在小山屯停下,司机下车吃饭,并一声吆喝:“要吃饭的下车啦”!一个司机带来一车客人,所以每天都是顾客盈门。“第二食堂”除了有各式炒菜,每天都供应油炸的大果子,香喷喷的,看了让人眼馋。本连知青为了换换口味,也常有人约上三五知己,去那儿点几个菜,要上一壶酒,小酌一番。好长一段时间“第二食堂”生意兴旺得很呢。

              (写于2010年1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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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4-18 15:31:45 | 显示全部楼层
王国荣的记性真好,在二连食堂的伙食还是可以的,我最喜欢二连的烤饼与粉条馅的包子。
赵师傅手艺很好,为人也很好,一日三餐饭菜安排很周全。
杨殿全老实人,同屋炕友,后来我俩在二十二连有一块工作生活。
李金因疯狗狂犬病而亡,当时我正担任文书,为落实他是工伤,按照五八年国务院工伤条列,打了多次报告给军务股保卫股,跑了二个月,最终批复李金为工伤死亡,家属得到一定的经济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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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4-19 11:55:30 | 显示全部楼层
黄成兴 发表于 2013-4-18 15:31
王国荣的记性真好,在二连食堂的伙食还是可以的,我最喜欢二连的烤饼与粉条馅的包子。
赵师傅手艺很好,为 ...

  成兴当年担任连队文书,在小山屯知青中属文武双佳。成兴是个热心人,来回奔波两个月为李金办理工伤死亡手续,能让死者家属得到一定经济补偿,这真是做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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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4-19 12:44:09 | 显示全部楼层
王国荣 发表于 2013-4-19 11:55
成兴当年担任连队文书,在小山屯知青中属文武双佳。成兴是个热心人,来回奔波两个月为李金办理工伤死亡 ...



       那只疯狗后来跑到我们八连,连队组织围剿。最后在猪号被北京知青王秋安用7.62步骑枪击毙。也算为李金报仇了。记得宿舍里还有人讨论过疯狗肉能不能吃的问题。幸好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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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4-19 12:54:2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吴卫东 于 2013-4-19 12:55 编辑

有一年春天,司务长采购来一大批海带。听说海带富含碘质,吃了对预防粗脖子病有利,颇受大家欢迎。可没料到食堂天天吃海带,做汤、炒菜都有海带。时间一长,大伙儿全吃腻了,见了海带就生气地称它“裤腰带”。海带怎么吃不完呢?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司务长一下子采购了两吨,仓库里有的是,让我们叫苦不迭

司务长采购了吃不完的海带,为什么不匀一些给其他连呢?,和其他连交换一下,用海带换一些别的东西,岂不是两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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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4-19 13:48:47 | 显示全部楼层
吴卫东 发表于 2013-4-19 12:44
那只疯狗后来跑到我们八连,连队组织围剿。最后在猪号被北京知青王秋安用7.62步骑枪击毙。也算 ...

  小山屯发生疯狗咬人致死事件当时在团里颇有影响,一时闹得人心惶惶,幸亏八连战友勇敢地将疯狗击毙,不然它还可能咬人。感谢王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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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4-19 13:52:11 | 显示全部楼层
吴卫东 发表于 2013-4-19 12:54
司务长采购了吃不完的海带,为什么不匀一些给其他连呢?,和其他连交换一下,用海带换一些别的东西, ...

  卫东所言极是!现在想来,我们的司务长当时还不够灵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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