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宋宝安 于 2013-4-18 17:46 编辑
无功而返 十四连 宋宝安 这是返城十年春节过后的一段故事。曹瑾来拜年，我们是老同学，他说想同去霸县探望一下同窗的王耿发。我们是那时在课堂上老师转身在黑板上写字的时候，相互做鬼脸的一类坏学生。耿发的境遇惨淡，文革时其父打成叛徒受到牵连被遣返到老家插队务农，从此世事两茫。 将近两个小时的汽车，我们终于怀着激动的心情来到了一个并不激动而且冷漠的村庄。经过垂询，乡童给我们指了一个凋敝的院落。 毕竟二十年了，他能否认出我们来？ 你咯臭当爸爸的，不怕烂掉你的爪子你就拿！院落里传来女孩的嗡嗡叫骂。我和曹瑾禁不住激动加激动，他在，不枉此行。 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开外脏兮兮的妇女，估计是孩子的母亲，耿发的爱人。 你们是谁？开门人问。 我们不是谁，是耿发的老同学。曹瑾回答。 进来吧，妇人口气十分冷淡，你们的‘同学’今天不在。 进了院子，没把我和曹瑾让进屋，随便找了个适宜的地方坐下，我问，耿发去哪了？ 不知道，他爱扎哪扎哪。妇人冷淡的口气依旧，说完进屋了。 你见天介打麻将，输了回来拿钱，我剁了你的爪子。浑身污渍约莫五岁的小姑娘冲着角落的柴堆高喊。 断定是耿发爱人的妇人，给我和曹瑾上了闭门羹。我对曹瑾说，不行，咱回吧？再等会。曹瑾谙于交际，没有戏文也不乏编两口。他拿出我们带来的糖果递给小姑娘，把他搂在怀里问，你的爸爸在哪那？ 在那。小姑娘指着柴火堆，在那后面藏着呢，我们玩过家家，哥哥当爸爸。一个大约六七岁的男孩从柴堆后面窜出来，抢了妹妹的糖果然后跑开。小姑娘脱开曹瑾的怀抱紧追，你咯臭爸爸，整天打牌，还拿我的东西去卖，抢我的糖，你扎哪去死吧。 我就是不死，气死你。 你咯没良心的东西，我算瞎了眼。 咱们没有共同语言。 你见天晚上不回来，跟麻将有共同语言。 我受够了。 你还受够了，你咯畜生……。俩小孩重又过起了吵架的家家。 曹瑾没有拒绝我第二次提出的返回，他叹了口气，看来咱的老同学生活得满行。 我们告辞，然后便步履蹒跚地离开了这个家。 2012/9/10脱稿于 塘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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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4-18 17:4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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