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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会啦之六十二 一件串联的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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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4-14 10:18:0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张念胜 于 2013-4-14 10:22 编辑

            开会啦之六十二   一件串联的“悲”事
                        张念胜         
      
    我没有串联的“趣”事,有一件“悲”事,如不忌讳,说给各位听听。
    我们一帮“孩子”,住北京百姓家,吃住全包,大白馒头大米粥。白天,由解放军训练齐步走,准备“接见”。晚上,就与房东大娘说家常,大娘眉慈目秀、心地善良,真像妈妈一样,尤其那一口京腔,悦耳动听,至今不能忘怀。
    那晚,却不见了她!说是“死了!”——被北京“红卫兵”打死了。
    原来,白天,来了一帮“红卫兵”,斗她,说她是“地主婆”,她被斗累了,柱起了一个拐杖。不知怎么搞的,拐杖露出了一把“剑”,这还了得!
    于是,她倒在了这把剑下,倒在了血泊中——可能至死,她都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杀她的,也是一 帮“孩子”!
    可能是被“接见”过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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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4-14 14:54:56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是颜逸清的贴:
    到串联北京住老百姓家里,该是那年十月后的事了,要被老人家接见的孩子,说是老人家请的客人,京城大娘义不容辞,尽力做好接待,自然如同家人。大娘倒在了血泊中,咱想露杖剑是偶然,而地主婆被斗,被革命是必然,大娘成了敌人。
    那年月,同一个人,因为搞阶级斗争,摊上血统论、成份论啥的,命运有天地之别,其(家庭)历史便成了双刃剑。念胜兄悲事重提,很有必要。说起来也是四十年以前的事儿。

这是我的回帖:
    动手的是“孩子”,
    真正杀她的,不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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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4-14 14:57:3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张念胜 于 2013-4-14 14:59 编辑

这是昆仑的贴:
    懵懂少年,蒙昧无知,不谙世事,漠然轻率,念胜兄,不知,这算是国家教育失败的悲哀,还是迷失了方向的整个民族的悲哀呢?

这是我的回帖:
    实际上有许多人都在思考昆仑兄提出的问题,到底为什么会发生这样悲哀的民族灾难?难道在具有五千年文明的十多亿中国人中,在九百五十万平方公里的广阔土地上,就没有人来阻止这场长达十年的灾难?这场“整了一亿人,死了两千万”的民族灾难?
     “领导人错误发动”、“反革命集团利用”……似乎还不能完全解释。
    一个重要的问题,是那么多的人(恕我不知具体数字)参加了,而且人人都以为自己是“革命”的;当“孩子”们举起皮鞭和屠刀的时候,人人都以为自己是最“忠心”的。
    这里没有了法律,没有了民主,没有了自由;这里没有了真理,没有了正义,没有了是非;这里也没有了亲情、没有了人性、没有了伦理道德……
     可悲的是,至今,我们还没有清醒的认识;许多人还在担心灾难会“重演”。
     昆仑说的“这算是国家教育失败的悲哀?”我想,这似乎不是其原因;“迷失了方向的整个民族的悲哀”,这是这个“运动”的结果或对它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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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4-14 15:00:5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张念胜 于 2013-4-14 15:05 编辑

这是沈惠钟的贴:
    念胜兄的“串联悲事”,使我想起“联动”、“五.一六分子”。一帮身披军大衣的年轻人,手握一根军皮带,稍有不乐意就拳打脚踹,还用皮带往死里抽,那年光北京就有成千上万的无辜者死于非命。我的一位同学,在永定门车站不注意顶了“红卫兵”一句嘴,就被打得吐血,如果那天不说自己成分是工人,兴许就被打死了。

我的回帖:
    惠种兄,你说的“联动”、“五一六”分子,应该是要受到制裁的。上海“文革”后,清除“三种人”,不知是否包括你说的这两类人?记得“三种人”中有“打、砸、抢分子”,至于“打”的程度、结果怎样?是否打死人?不记得有没有明确界定。清除得怎么样?是否清除干净了?不得而知。
      
    这可是不使“文革”重演的一个重要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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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4-14 15:09:3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颜逸卿 于 2013-4-14 16:29 编辑

    运动接踵而来,文革造极登峰举国上下疯狂,斗争六亲不认,自然离毁灭也就不远了。念胜兄悲事重提,很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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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4-14 22:56:3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王显庆 于 2013-4-14 23:16 编辑

念胜兄讲起文革中的一件悲事,勾起我的辛酸记忆。往事不愿提起,却永远不会忘记。
  1966年的8.18,毛主席接见红卫兵。同一宿舍的同学全都去了天安门,我却没有资格,我一个人到附近一座废弃的窑坑游泳。一整天那里只有我一个人。躺在窑坑边上,想不通现在,看不到未来,我为什么活着——心里有个大大的问号。大家从天安门回来,我最要好的同学杨洪山天快黑的时候找到了我,我们抱头痛哭一场……
  红卫兵自然不接纳我。大串联还是只有杨洪山与我同行……
  落寞中的少年,自然想念父母般关爱过自己的恩师,再说我也惦念着他们的处境,因为在高中看到校长、书记,被光头女红卫兵打得血肉模糊。几天后,我就去了小学母校。叫了好久门,大铁门上才开了一扇小窗。一句强横的问话:“什么出身!”我嗫嚅着回答:“职员。”“滚你妈的蛋!”小窗怦然关闭,几乎撞到我的鼻子!我木然呆立在铁门外,五分钟,不能动弹……
  现在回想起来,你说那时候的人怎么那么老实?我就说我是“革命干部”出身,它还当真先调查清楚再放我进门不成?再说了,职员,怎么就不是革命干部?
  这半辈子像这样的遭遇都数不清了,后来就麻木了,不吝了!别的不说,就一个申请入党,我就争取了三十年!最后我不争取了,反而要发展我了。让写个《申请书》,我说中国有几个共产党?就一个。那我向这个党申请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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