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参崴随笔
符拉迪沃斯托克,俄语控制东方的意思。海参崴,中国式的称谓,这里的海参品种好,崴的意思是山和水的弯曲处。海参崴有金角湾、乌苏里湾、阿穆尔湾三个海湾,形成了天然深水良港。百年火车站还在运行,并成为旅游景点。海参崴到莫斯科9228公里,火车走七天七夜。飞机飞行九小时。火车站对面是国际航运码头,陆路海运的转换十分便捷,现代用语叫“门对门”。当年有人向沙皇建议,吞并黑龙江以北、乌苏里江以东的中国领土,以取得面向太平洋的出海口。沙皇亚历山大二世马上就批准了,说明这位帝王的战略眼光和称霸野心还是很具方略的,而大清皇帝还沉湎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传统意淫中。那是个弱肉强食、列强横行霸道的时代。1860年沙俄霸占了中国领土后,立即着手低薪雇用中国人、朝鲜人修路建城,派遣官员治理新拓疆域,移民充边。凭着俄罗斯民族的豪爽活跃的性格,他们迅速地开发了刚刚掠夺来不久的疆土,在东亚这一从未有过斯拉夫人踪迹的地域建起了纯粹欧洲风格的滨海都市,其欧化速度令人吃惊。走在海参崴大街上,完全是一种置身欧洲的感觉。上世纪末,又建起了世界最长的西伯利亚大铁路,横贯欧亚大陆,俄罗斯心脏地带和远东地区的联系更加紧密。不久又建设了西伯利亚大铁路的支线——中东铁路,抄了近路,还攫取了另一个出海口——旅顺。中东铁路初建,完全采用了俄罗斯铁路的宽轨标准。海参崴面积516平方公里,人口80万,其繁华程度超过曾经的东方巴黎——哈尔滨,但它又是守旧的,老城区是保留良好的风格各异的欧式建筑。满大街蓝眼睛高鼻梁的白人,俄语牌匾告示充斥视野,罕见中华文化的踪影,即使酒店宾馆也是如此,韩文日文比中文要多,尤其是韩文。海参崴全市看不到快递、外卖、助动车、共享单车,但购物支付实现了电子化。看来他们对“现代化”的引进,和西方发达国家类似,是有选择的。周日,海滨浴场、游乐园游人如织。很一般的海滩上,不少游客支起帐篷,架起烧烤炉,摊开塑料布,摆上酒菜,边喝边唱边舞。挺冷的天,还有那么多人下海游泳。周末度假气氛甚浓,悠闲自得,其乐融融。市中心百货大楼、广场上农贸市场,人头攒动,周末广场禁止停车。海洋世界停车场和公交车站到场馆有近一公里路程,只有一辆摆渡车,俄罗斯人带着孩子,甚至推着婴儿车,步行前往,一点不怵长距离的徒步。他们生活的阳光、愉悦、健康、自得。
石予民(2019.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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