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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韵痕(11) 神奇的傣家辣子
我走南访北,吃过的辣子(椒)不算少,可最令人难忘的当数云南傣家的小米辣和涮涮辣了。 第一次见小米辣,还以为是尚未长大或已经长败的细辣子呢。那天吃饭时,我拣了稍大的一个沾沾盐巴正要往嘴里送,被一旁的傣族姑娘阿玲一把抢了下来:“瞧仔细了,这可不是你吃过的四川和湖南的辣子,小心辣死你!”我满腹疑惑把那筷头粗、寸把长的辣子凑到嘴边,用舌头碰了碰,倏地,一股钻心辣疼一下子从舌尖触电似地传到口腔、胃里,辣得我只吐舌头,赶快用湿毛巾去擦。阿玲却催我快吃饭喝汤,看着我眼泪巴洒的狼狈相,她在一旁直笑:“怎么样!尝到历害了吧!” “这是什么鬼辣子?辣死人了!”我颇有点恼羞成怒地问道。阿玲说:“这是傣家的小米辣。我们拌凉菜时,切它两片放上就成了。谁像你,连问都不问,拿起就吃,要不是我手快,不辣死你才怪呢。” “这恐怕是世界上最辣的辣子了吧。电视里那个空口吃辣子创吉尼斯世界记录的老外,如果是小米辣,我敢说他一个也吃不了!”看着那浅绿色颇有点“短小精悍”意味的小米辣,我愤愤道。没想到阿玲却说:“哪里,还有比这更辣的呢!”“什么!比这更辣,那还不成了‘辣精’?”我惊诧一脸。阿玲见我不信,说:“那就是傣家的‘辣精’,在水里涮涮就成!”“别越说越神了。” “涮涮辣。” 阿玲说。 “听听这名字就知道是你编出来的!” “信不信由你!”阿玲幽幽地说,“哪天尝尝傣家的牛撤胚就知道了。 阿玲没有骗我。我在傣家的牛撤胚中真的见到了涮涮辣:拇指般粗细,只有寸许长,鲜红。见傣家比朗(对已婚妇女的称呼)将其弄破,在撤胚碗里涮涮,仍放在一边。我用筷头沾一点尝尝,果然辣味十足。 如果不到云南,不是亲口所尝,我真不敢相信世上会有这么辣的辣子。我不禁慨叹起造物主的神奇来了。 (原载《旅游导报》1995年6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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