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海

冯绪杰

      傍晚，惬意的倚坐在电视机前的沙发上观看老电影《城南旧事》，再次聆听着小主人公英子阅读课文《我们看海去》“我们看海去！蓝色的大海上，扬着白色的帆。金红的太阳，从海上升起来，我们看海去！”从她那稚嫩的声音中，我仿佛又看到了大海！记得第一次见到大海还是十五年前出差到浙江，应主人之邀畅游玉环县的大鹿岛。作为内陆人,我曾经对于看海观潮心驰神往！从玉环县码头乘坐游轮驶向几十海里外的大鹿岛。像许多岛屿一样，大鹿岛也有美丽的传说：八仙中的吕洞宾为使鹿城有鹿，专门携带三只梅花鹿而来，到后方知原来这里出现过的是白鹿而非梅花鹿，于是就把三只梅花鹿抛投到沿海，形成大鹿岛、中鹿岛、小鹿岛。后人就以状为名，把这三座小岛称为“大鹿岛、中鹿岛、小鹿岛”。而她们撒向人间的仙果则长成了当地的盛产果肴----文旦！
   隔天的清晨，我如愿的站在大鹿岛向南的海滩上，迎着海风，观赏大海！只见滔滔白浪从天际滚滚而来，银白皎亮的波涛推涌追逐，渐渐由远而近，越近越高，越高越响，宛如千军万马挟着雷鸣一般的轰然巨响奔腾而至。层层的浪涛向远处扩展延伸，慢慢平息下去，像是喘一口气似的，留下一片转瞬即逝的泡沫，还有摇晃着的海藻的霉腥味。风亲切地抚摸着海的绸缎似的胸膛，太阳用自己的热烈的光线温暖着它，而海在这些爱抚的温柔力量之下，睡梦似的喘息着，使得沸腾的空气充满了蒸发的海盐的气味。淡绿的波浪奔跑到黄色沙滩上来，抛掷这雪白的泡沫，海水在这滚烫的沙砾上轻轻地消散下来，润湿这沙滩。那海涛往复拍击岸边岩石和沙滩的声音永无休止地喧响这！几乎像一条白线似的浪花从远处奔腾而来，猛碰到岸边，发出富有韵律的激溅的声音，然后迸出这泡沫，消失在沙石之间。后面一排浪花又紧接着追逐上来。看到大海，我的心难以再静如止水，汹涌的波涛，拍击这沙滩，拍击这礁石，拍击这我悸动的心灵。远帆尽逝，逝去的是往日纷繁的思绪，铺天盖地的海浪，让我无法抑制内心的欢愉。我仿佛找到大海的双眸，还看到了一枚璀璨如钻的大海之心！在蓝的苍穹下，一望无际的海面，碧波万倾，浩渺无边。天际处，天水相连，水天一色。不由得想起王勃的诗句：“落霞与孤雾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远海处，几团影影绰绰的黑点，不知是远航的航船还是那不知名的小岛？大鹿岛的远方，停泊着大大小小的船只，渔民们正在紧张地张网捕鱼。近海处，载着游客的快艇飞快地掠过海面，穿破浪尖，传来游人们阵阵惊叫声。浅海边，笑语喧哗。金黄色的沙滩上，张开许多花花绿绿的太阳伞，犹如盛开的花朵，艳丽的色彩与宽阔蔚蓝的海面相辉映，更显亮丽悦目。站在沙滩的近海处，双脚浸泡在凉丝丝的海水里，海浪在脚面潮来潮去，海的气息扑面而来，听涛声阵阵，看阳光融融，让人油然而生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与空灵！海天相连，却又相隔得是那样地远，这里的海向我展现了无限的惬意。古代词人柳永在《观海潮》写道：“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 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只不过他所称颂的是钱塘海潮，而不是我今日面对的南海海面。
     仰天遥望沙滩上空鸣叫这飞翔的海鸥，耳边仿佛又听到高尔基的《海燕》“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这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像黑色的闪电，在高傲地飞翔。一会儿翅膀碰着波浪，一会儿箭一般地直冲向乌云，它叫喊着，——就在这鸟儿勇敢的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欢乐。在这叫喊声里——充满着对暴风雨的渴望！在这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愤怒的力量，热情的火焰和胜利的信心”。高尔基用别样的心情书写《海燕》而我却用赏析的目光看海。我邂逅蔚蓝色的大海，她让我沉醉，让我忘情。面对她，领略这她的无尽风情和静谧之韵，感受到了海那至深至广的魅力，让我暂时忘却了尘世间的烦恼。海风轻拂而过，衣襟迎风而飘，海水温柔地卷起细浪拍打着堤岸，听涛声阵阵，看潮起潮落，静静享受大自然所赐予的这一切，陶醉于水天合一的美景中，身心变得轻盈、放松……。置身于这样的心境中，静观海的变化，而我的思绪像那翻卷起来的浪花。
   看海观潮是那样的令我心旷神怡！静静地伫立在海边，看着由远而近的白色浪花会聚起来的一片汪洋，不由让我感慨万分。人生如大海，在大海里，每个人犹如自由的鱼儿，有的在海面上欢快跃动，精彩畅游，有的却在海底平静漫游，静静而过。波澜壮阔的大海孕育出无数平凡的生命，平淡宁静的大海也养育出众多杰出英杰。我庆幸自己能够在平淡的人生中品位生命的那一种从容与宁静，将“看海观潮”这四个字融入我的人生！闭上双眼，感觉柔媚的阳光透过蓝蓝天，洒在蓝蓝的海上，也洒在我暖暖的心上！不远边有一对老夫妻手挽着手，悠闲地散着步、聊着天，他们仿佛在回忆往昔的峥嵘岁月……。海浪泛着闪闪的波光，波光均匀地洒在了这对耄耋老人的银丝上，洁白的银丝是流逝岁月的见证，见证说明了这现存美好的一切！而失去并不代表忘记，就像大海波涛汹涌后终归平静，人最终向往的还是那种祥和、宁静的生活。我突然的感觉到：原来慢慢老去其实也挺好！
                      于2008年10月

黄成兴

玉环的文旦是他们那个地方的名片，历史上温州地区的人都很喜欢玉环产的文旦，小时候家里一买就是一箩筐。
在你的笔下把东海描写的很真很美。大海就是这样的，胸襟广阔，气势磅礴，如若敢坐在小舢板船上，任由海浪随波逐流，在下海滩去捉海螺小虾小蟹更有趣味。如果再静下心来听海，那涛声更让你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