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暇时光（99）眼疾与记忆

许国庆

闲暇时光（99）
                             眼疾与记忆
                                   许国庆
    这两天整理手机像册，看到了去年做眼疾手术时，留下的一张照片：一只眼被沙布罩着，一只眼红着。那一刻，我想起了去年做眼睛手术期间学背古文的情景。
    那年在北大荒下乡时抹天棚，白灰掉在眼睛里，眼睛被白灰灼伤后，留下了印痕（见《大荒印痕》）。后来慢慢的两只眼内角长了胬肉，随年令增长胬肉也在扩张，尽管很缓慢，但50多年过去了，最终还是影响了视力。到2023年底，书报上的文字看的有些模糊了，心里一时的着急。
     到眼科医院检查后，医生建议做胬肉摘除术，并安慰我是小手术。手术方案是先做一只眼，恢复后再做另一只眼晴。
    术后一只眼睛被遮挡住了，什么也看不见，另一眼也看不清楚。习惯了看书报，看手机，一时停止了阅读，心中空落落的，不知所措。
    干点什么呢？只能是打开手机，随便听些视频内容。有一天，又打开了手机，听到一个视频：到滕王阁游览，进门如能背出《滕王阁序》全文，可免全景区门票，游人们跃跃欲试，就有人当场测试通过。一时觉得挺有意思，更佩服能全文背诵者的记忆力。
    我知道《滕王阁序》是初唐才子王勃，因“家君作宰，路出名区；童子何知，躬逢胜饯……登高作赋……”临场发挥，一挥而就的杰作。文中引经据典，抒发着作者所看、所想、所悟。全文773个字，竟包含46个典故，还留下众多的成语，展示了他惊世才华。因而《滕王阁序》被后人称为千古第一骈文。
    “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精美的诗句描绘着一幅幅灵动的画卷；“睢园绿竹”、“邺水朱华”……一个个典故展示着历史的曾经；“老当益壮”、“穷且益坚”的词语更让人倍受鼓舞。
    尽管我对这篇古文理解粗浅，但还是很喜欢这篇古文，以前看纸质书时也曾多次读过，更尝试着背诵全文：“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终于背下了第一段，接着再往下背。
     “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俨骖腓于上路，访风景于崇阿……”又背下了第二段。“咱这脑子记忆力还行，哈。”一时有点沾沾自喜。
    可回头再复背前段，结果前段忘了。还得打开书从头再背，就这样反复多次“屡试不第”，自喜了半天，自责这“狗脑子”就是“笨”，虽有美好的计划，背诵之事始终没能如愿。
     这次眼晴治疗期间，没事可做，又想起《滕王阁序》这篇古文，开始试着背诵。好在现在有手机视频，语音能直播，还有讲解，这条件真的太方便了。再背不下来记不住，真就是“狗脑子”了。
    让孩子先把带有文字的《滕王阁序》视频下载下来，存在微信中，我又把全文分成多个段落。
开始先是放视频，边放边听边跟着诵读，每一段反复播放，边听边试着背诵，一遍一遍。一段背下来再背下一段，逐渐递进。
     在听视频背古文时，跟着视频反复听几次就大致能背下来，一时高兴。虽然那段时间眼晴看的不大清楚，但感觉自己的记忆力似乎增强了许多。正应了那句名言“上帝为你关上一扇窗时，又为你打开一扇门。”其实也强不到哪去，只是自我感觉良好，又有好的学习条件罢了。
    我晚上有时失眠入睡困难，自那时起，躺下后就继续默默的背诵白天的段落，有时背着背着，感觉窜行了，又似乎进入半睡眠状态，也不特意纠正，有时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慢慢的躺下后背诵《滕王阁序》成了第一“要务”，也成了最好的“催眠曲”。
    就这样反复的听反复的背，结合视频中对《滕王阁序》文章的讲解，进一步又加深了对文章的理解，更增进了背诵的进效。
    “东隅已逝，桑榆非晚，”虽然已是古稀之年，咱得承认在学习能力特别是记忆力上渐弱，但这次背诵《滕王阁序》的“青云之志”我是坚定的。
    前后段段续续的共两个月的时间，眼疾算治好了，喜欢的《滕王阁序》全文也背下来了，这叫一举两得。
    咱自知没有过目能诵的能力，能背下《滕王阁序》全文，只靠一股执着劲，但这是我老有所学，最得意的一件事。
    现在只要有人提起滕王阁，我便会觉得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如果有机会到赣江之滨，豫章故郡，登滕王高阁，去体验“穷睇眄于中天，极娱游于暇日”的意境，我也会尝试临场背诵《滕王阁序》。“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自信会成功的。
                2025年5月30日

许国庆

       美篇《眼疾与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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