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出窍
王显庆
在梦系列的回帖里,亚平兄说总是梦到自己可以“脚不沾地”的行走……他还一再声明“这是真的”!
我想对他说——我相信!真的相信!
因为我有过比这更夸张的“梦境”。可那时我并不认为那是一个梦,我几乎相信那是我的“灵魂出窍”了。这事后来我对同事和朋友讲起过,可是除了我老婆以外没有人相信。多数人都不容分辩地说:“你那就是睡着了,然后做了一个梦!仅此而已。”
那是从北大荒回来的第二年,老婆孩子还在哈尔滨,我一个人住在“娘家”。可是家里除父母之外还住着弟弟一家三口,现在我一回来,小三居的房子实在是拥挤不堪。碰巧一位远房亲戚因为工作调动举家南迁,而他们在京的一间平房要空置很长时间,于是就以看房子的名义借给我暂住了。
这间房子位于复兴门老城墙的南墙根儿,离我家也就一里多地,那是铁道兵的随军家属大院,是军营的格局。一排排坐北朝南的红砖水泥瓦平房,这是其中的一间。房间面积不小于二十平,净空三米多吧,挺高的。因为离我家很近,也因为我就一个人,所以我只在这里睡觉,不开伙做饭。每天晚饭后我在家说一会话,或者看个电视啥的,回来的时间很不确定。
话说1980年春夏之交的一个晚上,我有点着凉感冒,晕晕乎乎的。回来后简单洗洗就躺下了,沉沉一觉睡到后半夜,感觉口干舌燥,隐隐的头疼还有点发烧。起来喝口水,上趟厕所,再躺下就睡不踏实了。恍惚间觉得脑袋嗡的一下,麻酥酥的一阵眩晕,然后全身感到异常的轻松,是一种从没有过的舒适感。立刻原来的感冒发烧症状就都没了,但头还是有点晕,我就闭目养神吧。这时我认为自己基本是醒着的,营区里的街灯透过没拉上窗帘的窗户照亮对面的墙壁和一片天花板,屋里什么都能看见,月光匝地,稍微有点凉。
就是这时最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眩晕中我的身体慢慢飘浮起来,就像魔术师让盖着单子的美女飘起来那样。飘到离开床面十几二十厘米高度时,身体开始从头顶的方向纵向移动,缓缓的我从被窝里飘了出来,身体好像没有了重量,也不眩晕了。我睁开眼睛,看见自己在漂浮着上升,同时还在房间里环绕了一圈儿。离屋顶只有两尺远了,在低矮街灯的昏黄光线里,我看见屋角有两条挂满灰尘的蛛丝垂挂着,心想可别碰它,再弄一身灰!这时候我无意识地回头瞥了一眼刚刚睡觉的床上,这一看吃惊不小,因为我看见被窝里居然还躺着一个人呢!那个人像是睡着了。那是谁?是我吗?那我是谁?……可这时候我能去问谁呢?
好像一切都无法掌控,我飘到窗户那里,看见最上边的那个小窗户是敞开的。我心想,住了快一礼拜了怎么没看见它敞开着?好在屋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么想着,我居然顺那里飘出了窗外。天上月亮明晃晃的有点刺眼。因为睡觉,身上只穿了背心短裤,可奇怪的是没有一点冷的感觉。就这样我离开了这个房子,顺着营区里的路越飘越远,也在不断升高。飘了多高我说不准,至少有几十上百米吧。“要能飞一段多好玩?”这么想着我就真的飞起来,好像是朝着西边,看见下面月光中的街灯和房屋迅疾向后退去,速度越飞越快。不知多远了,像是离开了北京?下面的黑暗中只是偶尔有点灯火。我感觉有点太高了,有一段好像冲进黑洞似的,除了黑夜什么都看不见。可是依然不觉得冷,耳边也没有风声掠过,这感觉让我害怕。我想这是到哪儿了?离家这么远我还能回去吗?突然想到我是不是已经死了?刚才那床上躺着的就是我的遗体吧?我真的怕极了!
就这样兜了一个圈感觉好像往回飞了。飞出那段黑洞看见下面有了亮光。飞回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但已经可以隐约看见下面有连绵不断的山脉,树林、农田和道路,就像作战用的沙盘,只是这个沙盘广阔无边(要知道那时候一般老百姓可是没有坐过飞机的,根本没有在云里飞行的经验)。不知道是谁指引我回到了北京?掠过越来越密集的街道,直奔那个营区。我感觉是自主地找到了我那个敞开的小窗口,我回到了屋里,轻飘飘从头顶回到被窝里就昏昏睡去了……天亮后我没有及时醒来,连早饭也没回家吃。那时候家里也没有电话,后来可能是父母不放心了,让弟弟跑来看我怎么了。我说没什么事,可能有点感冒发点儿烧,身上懒懒的。其实这时候我全好了,只是还有点睏。跟着弟弟回到家已是上午十点了。
他为了来看我还请了半天假,这会儿急忙去上班了。可是我那时还没找到正经工作,吃完这顿不早不午的饭,拿了本书还是回到自己住处去了。因为我很留恋昨夜的那种感觉,虽然有点害怕,但是也很刺激。想着白天能不能再体验一把?走进屋里,我第一次有意识的打量起这个房间来。发现里面墙角那儿还真的有两条塔灰倒挂着。再扭头看窗户,那扇小窗真的是敞开的!而且连纱窗都没有。以前我怎么没注意到?看到这里我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可见昨夜的事不仅是一个“梦”!
人家都说看书能催眠,我却是越看越睡不着,不看了就又想起夜里的怪事。直到又快吃晚饭了,我跑回家帮母亲打个下手,同时把昨夜的事讲给她听。妈妈虽没多少文化,但他老人家可是居委会治安委员,很讲原则的。她不信我说的故事,说你那是感冒了头晕,产生了幻觉。让我今晚上别看书了,喝点感冒清热颗粒早点睡就没事了!
吃过晚饭,我鬼使神差的早早就回到住处,还故意把白天已经关上的那扇小窗再打开,就躺下睡觉了,也没喝什么药。也许是头一天玩累了吧?这回真的就乖乖睡了一夜,什么都没有发生。早晨起来反而有点扫兴。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只偶尔想起来,和朋友闲聊一下。但几次都被别人不假思索的给否决了。可是那种真实确切的感受是以往梦境里从未有过的,我始终坚信自己当时处于清醒状态而非睡眠状态。后来一次跟老婆通长途电话的时候我忍不住跟她详细描述了一番。她一听就急了,说你得把那个小窗赶紧关上!要是再这么出去你的魂儿就找不着家了!你就死掉了知道吗!一听她如此紧张,我就笑起来,说至今没有人相信这事儿是真的,只有你这么傻的人才信。可她还是一再叮嘱,让我别忘记睡觉前关紧那扇窗户。
时光荏苒,一晃十年过去了。我早已找到了正式的工作,老婆和闺女也通过对调在三年前就进了北京,我们终于结束了牛郎织女的生活。
这时候我们单位已经给我分配了一间房子,它在宣武区下斜街39号院。那是个典型的大杂院,挤挤挨挨住着五十多户人家。据说这院子当初是南方某省的会馆,青砖黛瓦,磨砖对缝的明清古典式建筑虽然颓败不堪了,可仍能看出当年是颇具规模。
我住进一个也是有二十平的隔间里,这是一个大屋的西段,它的东半截住着一家马姓的回民。我这边是大院的西侧,离开大院围墙只有不足两米。我的前任住户霸占了这两米,把它改建成自家的厨房,并在住房西墙开了一扇小门连接这厨房。还在院子的围墙上开了一个九十公分见方的小窗户给厨房通风、采光。这霸道行经当初是怎么得逞的就不知道了,我只是有幸继承了这个“既成事实”,而且不计算在住房面积之内。我推窗探头一看,窗外竟是广安门中医医院的院内。心里想“这哥们儿,够狠!”
“驴屁股上打掌——离题(蹄)太远”了,还是回来说我的“灵魂出窍”吧。十年前那档子事儿已经随风远去了,可是我并没有放弃对真相追寻。这些年我一直特别关注和收集关于灵魂的种种争论与学说。
人是否真的有灵魂?
中国人会斩钉截铁地回答:有!这在中国是一个不用争论的问题。自先秦以来两千多年就没有人否认过灵魂的存在。在中国灵魂观与灵魂信仰是个十分古老而复杂的文化现象。
但是我们的问题是缺少“实证”。于是就让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成了很大的问题。
而在西方这个问题至今还在喋喋不休的争论中。
比如霍金就彻底否认灵魂的存在。霍金认为,从生物科学的角度看,人与其他动物没有本质的区别。他认为根本就没有灵魂这回事,也没有来世,没有上帝。霍金是一个彻底的无神论者。
可是更多的人不这么看。许多科学家做过各种有说服力的实验,用无可辩驳的事实证实灵魂是存在的。
比如麦克杜格尔医生早在1907年就用过在六位病人去世的瞬间分别称量他们生前与死后体重的差值,得出人类灵魂的重量是21.3克。他还用十五条狗作了对照组实验,结果狗的体重都没有变化。但是现代科学界对这个实验结果提出了很多质疑。(因为篇幅有限,这些质疑我们就不详细分析了)而且,这个结论在信奉佛教的东方民族也是难以接受的,因为佛说“众生平等”。
美国加州大学教授查理斯.塔特博士把打印了一个五位数的纸条放到离地面6.5英尺高的架子上,请一位自称会让灵魂出窍的女士躺在床上,让她的灵魂从高处看到并记住这个数字。结果做了多次测试,那女人全都回答正确。
类似的还有:英国心脏外科医生山姆.帕尔尼博士在手术室里很高的吊挂一个盘子,事先在里面放一些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小东西,从低处看不到。然后把病人推进来做手术。如果手术中病人发生过昏死过去又抢救回来的情况,等他清醒后就问他盘子里是什么东西。结果有七个人准确说出了盘中的东西,问他们怎么知道的?说“刚才看到的”。显而易见,他们的灵魂曾经脱离过肉体,飞升到高处。
这些简单有效的实验是不是很奇妙?
西方的实证科学从另一个侧面也证实了十年前我的那个“梦”绝不只是一个简单的梦。
我始终认为,那是一次真正的“灵魂出窍”事件。
而且我有所感悟: 第一,灵魂非常轻盈,快速移动中几乎没有阻力; 第二,灵魂不感知温度;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灵魂的行动不仅受主观意念的控制,而且是另有“主宰”的。
这个“另有主宰”是什么呢?是神明吗?
我们是不是又一次陷入了“唯心主义”的泥潭?
2020/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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