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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写札记（83） 乳 汁
为了婴儿能吃上自己母亲的奶水，至少争论了上千年，而且今天很多人还处于争论的漩涡中。 除了众多平民的飞短流长，不少名人也以政治、宗教、哲学、医学和文学艺术的名义，打起笔仗。俄国大文豪托尔斯泰就竭力反对雇用奶妈，在他看来，为自己的婴儿哺喂母乳是婚姻与社会的基石，为此他没少与妻子宋雅发生龃龉。宋雅的日记中曾经透露，她因罹患乳房炎而十分痛苦，如果不是托尔斯泰的蛮横，她一定会放弃亲自哺乳。 古希腊名医希波克拉底研究过人的体液，他认为女人子宫里的血液流到乳房里就成了白色的乳汁了。想象力似乎是奇特了一点，但不得不承认，他说出了某种心理：人们都愿意把乳汁的重要性视同血液。比如在教堂里，耶稣的血、圣母玛丽亚的乳汁是最珍贵，也是最有吸引力的液体，许多教堂都曾供有她的乳汁。 据说此乃圣物，可以治疗各种疾病。后来，因为欧洲各处大小教堂都拥有这样一瓶乳汁，有人就很好奇，这些乳汁究竟是如何收集的，又是如何保存至今的？ 我们看到，大量出土的史前社会的女性神像，一般总是胸腹臀肥胖。她们的体态也许未必符合现代人的美学品味，但对于粮食来源不稳定的远古先民而言，女人肥胖是一种福气。它意味着由她哺育的儿女，有较高的存活机会。后来，人类的生存环境不再那样恶劣，乳房已不仅仅是哺乳的器官，于是，这个千年之争，也只落得个“蜻蜓咬尾巴”的结果。 记得下乡务农时，看过一本赤脚医生的普及课本，里面有不少民间验方。比如催乳，高级一点的，用梗通草、金雀根、山海螺分别与猪蹄炖服，中档的用地锦草与鲫鱼煮汤，低级一点的用生南瓜籽仁捣成泥状冲服，或者用豆腐加红糖、米酒水煮，再或者就用当归与王不留行煎服。 看此书的时候还想，吃猪蹄、鲫鱼催乳，有什么奇怪的？因为那年头吃这些东西并非小事一桩。没想到，现在不少的妈妈理由种种，即便有猪蹄、鲫鱼吃，却不愿意去催乳。于是，国外品牌的奶粉销量直线上升。 （写于2002年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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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7-19 19:5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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