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韵痕(182) 香魂何处觅?
马嵬村是个荒僻的小村,位于陕西兴平县西北12公里,当渭水之阳。村中仅一烟杂铺,百十户人家。 然而,村子虽小,历史上却很有名。相传是晋代人马嵬在此筑城避难,故称马嵬城或马嵬堡。唐代初期曾大修官道,恰好一条官道经过这里,并在城堡下筑了驿馆禅寺。一代风流名姝杨贵妃断魂处,在禅寺旁有杨树的坡上,因为大军要目睹贵妃自缢方肯罢休。 当地百姓怜惜这位不幸的女子,便在坡旁建了座娘娘庙,现在的杨贵妃陵园便是当年娘娘庙的遗址。从此,杨贵妃的香冢就长埋于马嵬坡。杨贵妃墓为一陵寝式墓园,面积3000平方米,内有献殿、碑廊、石马及墓冢。 史载,杨贵妃死后,裹尸以紫茵,草草埋于马嵬坡前。兵士拖尸时,道旁遗下一只锦囊、一双罗袜,恰被马嵬禅寺一老僧看见,偷偷捡起,锁入铁匣之中。两年后(至德二年末),长安收复,玄宗自蜀返京,路经马嵬坡,百感交集,密遣高力士准备一具棺椁,想重新安葬杨贵妃。谁知马嵬坡已长成萋草一片,香魂何处觅? 高力士到寺中打听杨贵妃葬处,老僧便将锦囊、罗袜交给他。此事载于唐大和进士李远所书《老僧续得贵妃袜》一诗。又,阅玄宗《罗袜铭》诗,知此事凿凿可信,诗云:“罗袜,罗袜,香尘生不绝。细细圆圆地下得。琼钩窄窄弓弓,手中弄新月。又如脱履露纤圆,恰似同衾见时节。方知清梦事非虚,暗引相思几时歇。”由诗中得知,现在的墓只是个衣冢。杨贵妃真正葬身何处,至今仍是个谜。 据杨贵妃陵园负责人所述,贵妃墓原为一大土冢,冢上封以白土,香气袭人,游女至此纷纷拾取,使得封土被大量挖走。碑廊里一块石碑上记载了这件事:“马嵬坡接汉宫斜,此树黄山不受遮。女伴拾得香土去,可能人面尽梨花。”为了保护贵妃墓,后人便用青砖砌成了圆顶的墓冢,就那样突兀地孤零零立在那里。 (原载于《交通旅游报》199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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