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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乡后的头顿饭 之（二）难忘的晚饭 白爱文 一九六八年十月十四日，时近下午两点多，到达名山农场的场部，二十四中，二十五中，五十五中一行二十人被分配到七队（后来的七连）。告别同学互道珍重，匆匆坐着七队派来接人的“二十八”（朝鲜的千里马即二十八马力的胶轮拖拉机，农场人习惯叫“二十八”）驶往七队。 嘣、嘣、嘣，哐噹、哐噹、哐噹，“二十八”跑跳着，甩动着挂斗奔跑在沙土路上，此刻才注意到，名山农场有一特景：每经过一住房群（后知是生产队），在房群的前端，必有一横跨大路的高大宽广的木制牌楼，红漆到顶，也别具特色，有的牌楼上边和两侧还贴有大标语。 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旷野无声静悄悄。落日在“二十八”的嘣嘣声中，洒脱的把余晖洒满静悄悄的的田野和我们这些年青人身上，大有“天苍苍，野茫茫”之感。在旷野延伸的圡路上，“二十八”和拖斗里的下乡人，构成了一幅萧瑟而又缺乏灵动的画面。“在塞外，大江边，荒草连成片。”风小了很多，若不是“二十八”在奔跑，你感觉不到有风，远处一片片树林，把天地缝合在一起，天低树矮，远近旷野静。似乎圡路到了尽头，只留下西边的一抹余晖，是夕阳残照，夕阳下，天空被一行行鸣叫的大雁，绘成了一幅塞外雁飞图，配上沉沉的秋色更显苍茫辽阔而别致。笔直的圡路似乎到了尽头……。不远处见到了房屋，房上已升起袅袅的炊烟，笔直上升，散为烟缕，斜晖脉脉……。“塞雁高飞戍人远，暮色悄悄入眼帘”。狗叫声，马的嘶鸣声，伴随着太阳的余晖渐渐进入耳中和眼帘，“二十八”拐弯进入一条大道，大道把生产队中分为南北两部分（后知南边为家属和生产队办公区，北边为知青男，女宿舍和食堂及家属区）。车停在食堂门口，跳下车第一眼就见两窈窕淑女，身材婀娜多姿，身着白色食堂服或立、或坐，忙在两个大盆旁，“玉盆纤手弄清泉，琼珠碎却园”。两个人一颦一笑都楚楚动人，颦时唯恐落泪，笑时疑是山花开放。两人身材苗条，高矮适中，十分俊俏，真是深山出俊鸟，深谷藏幽兰，真没想到在这塞外极寒之地竟有如此娇美的姑娘。一个面如白色牡丹落落大方，虽坐在大盆前刮鱼，举手投足无法遮掩她的雍容华贵和美丽，星眸若水，黛眉似柳，唇红齿白，臂如莲藕，低温水凉洗凝脂，手如脂玉吹弹可破。另一女子如清水出芙蓉，婷婷玉立，身材苗条略纤细修长，面如桃花白嫩，两腮粉红滋润，细柳眉毛，元宝小嘴，唇若涂丹。两个人都梳一齐耳短发，黒黒的秀发更衬托出脖颈肤色的白皙，柔弱如胎毛般柔软的鬓发，紧贴两鬓更加突显两位女子的秀色及典雅。这两位女子不笑自美，混身处处都散发着少女特有的清纯气息，超然物外。我没见到贵妃，没看过洛神，却看到了现代版的弱西施和王昭君。两女子相映成辉，各有千秋，一个端庄大气，一个妖娆娇美，一个似御苑仙株，一个如雨中桃花，一个是清丽娟秀，一个是气质如兰，一个是“天生丽质自难弃，”一个是：“云鬓花颜金步摇”，两个人都是妙曼女儿家。你不得不赞叹大自然的美妙，造就出如此美丽的可人儿。这两位一定是知青，一定是队花无疑，如评场花定拔头筹。刚来队里，对女孩子不好多看，以免被人说成轻浮。 队支部书周爱民和副队长彭万有安排了我们的住处，因尚未吃中午饭，我们二十人先就餐，男女各一桌，大白馒头巴掌大小，膨软如婴儿的小屁股般白净，馒头香甜可口，每人两条约有一拿长的油炸鲫鱼，和两条油焖鲫鱼。炸鱼香酥入口即碎，鱼头和鱼骨均已炸稣，油焖鲫鱼汤上飘着油花，香气四溢，饭后仍口留余香久久尚存。或许因为鱼出自两美女之手，或许厨师手艺好，也或许饿了的缘故，鱼分外的鲜美可口，，时至今日五十年后仍记忆犹新……。难以忘怀……。“秋风吹不尽，落落满是情……。” 2018年5月9日 | 
发表于 2018-8-21 22:12:38
发表于 2018-8-25 14:57: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