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柏弘耀 于 2017-8-20 08:49 编辑
永远的玫瑰 (小说节选)
关于这部原创小说，在家园这块平台上，大家对它所说的话已经很多了！发表的那一年，评论的文章络绎不绝，大家给予了高度评价与热情支持！增强了我克服困难和努力完成这部小说的坚定信心。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有个别人竟然不加思索地指责这部小说的内容，甚至千方百计地阻止我继续发表连载。为了顾全大局，我不得不停止写作。不客气地讲，这部小说是当年知青生活的真实写照，是当年知青情感的真实流露，是当年知青撕开的累累伤痕！虽然这件不愉之事已经过去四年了，但是，我从未对这几位"高师"说过一句指责的话，因为我十分清楚，我肩上挑着的是两担鸡蛋，集市上的人们都挤着来买，鸡蛋被挤碎了，呈现出一地的蛋清蛋黄！ 今天，迭取了几段小说章节，为家园这次"文集"活动投稿。希望大家建议与指正！
永远的玫瑰(序）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爱情”这个词儿当时在知青堆儿里可算得上是“禁区”。哪个少年不怀春.哪个少女不钟情.人到了年芳二九.哪个不萌动.哪个不顷情！但.在“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前题下.只能在心中偷偷摸摸地“暗恋”.却从不敢在众人面前“夸夸其谈”......
抢收大豆的“战役”延续了小半月，总算熬过来了。
春雨秋月流水；
丰收过后磨刀。
吃过午饭，别人都在小睡，我却坐在宿舍门前的石块上沙沙地磨起镰刀来。连里的农活儿离不开锄头.镰刀.大铁镐。春季铲地，秋季收割，冬季修水利全仗这三件“宝贝”。俗语道：人巧不如家什妙，磨刀不误砍柴工。秋天下地干活，我口袋里总装着那块用了很久的小油石，收割时经常拿出来磨磨镰刀，刀磨得闪亮飞快，倒也省了不少力气。
嗨，周浩，指导员让你到连部去有事找你！卫生员小李子站在房山头甩了甩两条短辫，挥着手﹐向我喊道。我当时一惊，心里不安地琢磨：莫非又要让我写什么书面检查......我快步来到连部门前，“报告”，“进来”，我推开房门，走到指导员面前有些胆怯地问道：指导员您找我？你坐下我要跟你唠唠。指导员喝了两口水，继续说：这两天儿，大家都吵吵说你表现不错，阶级斗争这根弦呀我们得老绷着，我们干革命不能总想吃喝玩乐，兵团是锻练.改造.教育你们这帮小青年儿的大炉子，不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到头来，你走，他走，都跑回去，我咋向你们的爹妈交待...是不是...这次，连里给你的处分是重了点儿，可这也是为你好，你这岁数还早哪，往后，只要好好干，领导和老贫下中农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干好了，还是毛主席的好战士嘛！......我端坐在木凳上，腰板挺得直直的，然后，铿锵有力地大声说：指导员请你放心，今后，我一定努力读毛主席的书，听毛主席的话，照毛主席的指示办事，做毛主席的好战士！......指导员用鼻子哼了一声，接着说：晚上全连开忆苦思甜大会全在食堂吃忆苦饭，你会拉小提琴，晚上挑个曲子，叫大伙儿先唱个歌...就是那种叫大伙儿唱完心难受的歌，你给大伙儿拉琴伴奏。听到这，我忙站起身，向指导员端端正正地敬了一个军礼：保证完成任务！说完，我怀着十分喜悦的心情走出门外，边走边想：打“翻身仗”的好机会终于来到了，我一定要借此机会努力表现自己，把自己曽经失去的，再夺回来，做一个有骨气有作为的爷们儿！当一回有创見有刚烈的热血青年！
世界万物的命运，经常是“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人之不幸，可能会带来有幸，自己有幸，可能也会带给别人不幸。“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福祸同门，利害为邻，“祸福相依”的道理是深刻的。古人所说的“李以苦存，井以甘竭”也深含着“安危相易，祸福相生”的意思。而虎死于皮，鹿死于角，熊死于掌，象死于牙，同样是“祸福相依”的写照。
天渐渐暗下来，人们七纽八歪地挤坐在食堂的长条木凳上，有几个所谓“黒五类”分子规规矩矩地站在最前面，为了进一步体现我的“忠心”，我特地挑选了一枚最大的毛主席像章戴在胸前，无论见到谁，都有意地挺起胸膛。这时，连长和指导员走进食堂，副连长和副指导员随后。我意识到忆苦思甜大会就要开始了。我赶忙拿起那把从家里带来的小提琴调起了琴弦，沒等我调准，只听那边指导员的声音响起：大家别唠了，今天那，咱们开个忆苦思甜大会，为的就是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吃馒头不忘莱团子，穿新衣不忘破棉祆，今天的好日子来的不易，大家都不能把它忘了。列宁说了，谁忘了过去，谁就是“叛徒”，下面咱们就开始，大家先一起唱个歌。指导员说完向我挥了一下手，为了能选择合适的歌曲，我费了不少心思，最后选定了这首歌。我站起身忙向众人说道：我起个头，大家一起唱：天上布滿星，月牙亮晶晶，生产队里开大会，诉苦把冤申......人们跟着唱起来。我一边唱还要一边拉着小提琴为大家伴奏，那高低不平的音律，南腔北调的歌词，至今，我依然记忆犹新。唱着唱着，不知是谁髙声喊道：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坚决不吃二遍苦，坚决不受二茬罪......人们高高地举起拳头，跟着一齐喊起来......
歌曲唱完了。这时，炊食班的战士从厨房里抬出两个大铁盆，里面装滿了黒黒的野菜团子，并分给了毎个在场的人：当时，这种野菜团子是由野菜.豆付楂.一罗到底的黒面.麦麸子等合在一起，蒸熟后发给大家的。我一手一个捏着野菜团子大口大口吃起来，实话实说：实在是太难嚥了，但，还要装出好吃的样子给领导和群众看。因为在检查会上我表过决心，吃忆苦饭一定要比别人多吃。我一边痛苦地咀嚼着菜团子，一边偷窥大家不同的反咉——于兰坐在角落里，双眉紧锁，面无表情，猜得出，此刻她与所有的人一样，被沮丧和凄苦所折磨，被无奈和焦灼所左右。我又偷窥到不少人把吃不下去的野菜团子偷偷塞进自己的衣兜......
不论生活多么迷茫，因为心灵有窗，人生就不会迷失方向；不管命运如何多舛，心灵总会充滿希望。
鼓起勇气，让梦想的翅膀在生命的天空高高地飞翔！
雪仍在下，风仍在刮，夜仍然黑漆漆。
我借着昏暗的月光稀里胡涂地帮于兰打好了绑腿，捆好了行李，将她慢慢搀起，关切地问道：如果走不了，只能背你了。于兰看了一眼我身后背着的两个背包，有些难为情地说：你背的东西够多了，你扶着我慢慢走吧！我听得出来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无奈与坚强。
每个人的传记，都展示着一个生命的轨迹与航程，或成功.或失败；或荣耀.或羞辱；或高昂.或低沉；或明丽.或黯淡。无论是风霜雨雪，还是暮霭霓虹，它都一一记录，留给后来翻阅者以启迪。读者自然心明眼亮，徘徊没有了，彷徨没有了.焦虑没有了.茫然没有了，有的是欣喜.是希冀.是昂扬.是奋发。
于兰，你一定要坚持住，苦不苦，想想红军二万五，累不累，想想英雄董存瑞。我吃力地背着两个背包，扶着一瘸一拐的于兰用豪言壮语鼓励她说。
她默默无语，十分艰难地向前走着。我心里清楚，此时此刻她需要的不是“豪言壮语”，恰恰是情感上的安慰。我思索片刻，轻轻在她背上拍了一下说道：俄国有位大诗人，叫普希金，他在一首诗的开头讲道：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叹气......没等我讲完，于兰突然伸手搂住我的脖子，撒娇地说：我不管什么普希金，普希银...我只想知道假如我俩的事你父母不同意怎么办？这句问话让我一时不知所措，怎样回答是好：我和于兰的事父母根本就不知道，况且，他们不允许我过早地在边疆处理个人问题。可现在为了安扶于兰我不得不以温柔的口气对她说：你放心，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外国有罗蜜欧与朱丽叶，中国有梁山伯与祝英台，如果我们将来成为不了夫妻，我就化作一只美丽的蝴蝶永远永远伴随着你。说完，我在她冰冷的脸颊上使劲地亲了一口！
我的一席话似乎让于兰轻松了许多。她一边缓缓地向前挪动着脚步一边犹如孩子般向我问道：你说，将来我们的孩子起个什么名字好？
那要看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了。
男孩儿叫什么？
大名就叫“名山”，小名就叫“六户”吧。
要是女孩叫什么？
大名叫“梅”梅花的梅，小名叫“小红”红太阳的红，你说行不？
于兰听罢，沉思良久，没有作答。我猜想此时此刻她内心一定充满了疑惑，幻想和迷乱。
大名叫“梅”我不喜欢。于兰终于表态了：改叫“玫瑰”我喜欢！小的时候就特别喜欢这种花。
你知道玫瑰花代表什么吗？我问。
我在外国电影里看到求婚，结婚都离不开玫瑰花，肯定代表爱情了！于兰羞涩地答道。
你这么喜爱玫瑰花，将来有机会我一定要买好多好多的玫瑰花送给你，好吗？我怔怔地问道。
于兰没有讲话，只是凑过头来，给了我一个深深地热吻......
爱情的经历就如同平静的河流般缓缓流淌着，我以为和她的爱情将会一辈子波澜不惊地走下去，只要奉行“与人为善，仁厚以行”的宗旨至诚之心，至诚之情就可以使自己崇高，使自己致远。然而，在那个扭曲，残缺的年代里，明知可为却无力为之，明知可行却无力去做，明知努力却无力改变，剩下的只有无可奈何......
我从小就特别喜欢听别人讲故事，对手抄本小说传到兵团，我格外感兴趣趣。无论星期礼拜，走团串连，我四处探听各种手抄本的内容，人物及最后的结局。不久，我便掌握了许多手抄本的资料......
入夜，劳累一整天的伙伴们，吃过晚饭，洗吧洗吧便钻进了热呼呼的被窝，炕头的灶坑里噼噼啪啪地燃着透干的玉米秸......嗨，哥们，今晚还得接着讲《绣花鞋》。温州知青小林子作了个怪脸冲我喊道。当时，我的表达能力并不是“出类拔萃”，毎次讲故亊为了得到大家的“捧场”我在开讲之前先要拿出那包紫色的葡萄牌香烟发到毎个会吸烟的知青手上。讲的时间长了，漆黒的宿舍里免不了传来轻重不一的鼾睡声，为了不失面子，我不得不加上自编的情节：......这时，突然听到对面高高旳教堂里传来髙亢，沉重的古钟声，当...当...当...说到“当”字的时候我有意提高嗓门，放大音量。还别说这招挺灵，好多人翻了个身，便嚷壤道：接着讲，接着讲...我们都没睡......那个女的后来到底怀上了谁的孩子......这个爷们儿仗义，来个霸王“硬上弓”......我要是娶了这个骚娘们儿，三天就得把我累死！......
政治说教，虽说在那个年代是重中之重，可我豪不夸张的说，当时，人们对手抄本的热情己经远远超过了所有的说教。我们常常就是这样，在把某些亊情当成习惯之后，就忘记了对它进行思考。如同一位名人所说：“我们走得太远，以至忘记了为何而出发。”其实，所谓的创造性思维，无非就是让思维跳出习以为常的惯性，像最初一样来重新思考。
也不让人心淡漠
既然已错过
不在乎谁怎么说
看窗外的夜色
孤对那灯火
想起一首歌
让泪水流过脆弱 岁月总是在沉默
停不下的为梦而活
那怕没有结果
只是时间不多
唯有梦还在陪着我......
这年，不知何故，第一场雪来的特别早。大雪无痕，一望无际。一群群饥饿的麻雀在场院储藏间周围不停的起起落落，到处寻觅着那些可用来充饥的麦粒。连里，那几间寥寥可数的泥草房，砖瓦房被积雪覆盖，在阳光照耀下显现的洁白晶莹，闪亮耀眼。
早几天，听说猪号的两头老母猪刚刚下了两窝小猪崽，我想于兰一定会很忙碌，应该去看望一下。
在东北，冬季天短下午刚过五点天己经黒了下来，我踏着积雪直奔猪号。......数九那个寒天下大雪，天气那个虽冷我心里热......刚到门口，就听到于兰在里面唱的那首老歌。我推门走进，只见屋内到处都弥漫着白色的雾气，炉灶的大铁锅里滿滿的猪食冒着气泡，一股股难闻的气味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于兰坐在火炕的席子上，左手抱着一只粉白的小猪崽，右手抓着一个婴儿奶瓶，不停地给猪崽往嘴里灌着白色液体。是不是猪崽生病了？我凑过去问道。于兰放下空奶瓶，叹了口气说：老母猪奶少，这十几个猪崽有的抢不上槽，饿得直叫，沒办法，我到马号买了一小桶豆浆喂喂它们，无论怎么说也都是活蹦乱跳的小生命呀！只要它们能活下来，花点钱，受点累，也值了！
生命都是弥足珍贵的。此刻，我面对这个清纯，善良的女孩我真正感悟到了人类的母爱，看到了人生纯洁的心灵。平淡是她的本色，自然是她旳历程，她用母爱旳心境面对跌宕起伏的人生。黒土踏浪，大荒听风，她领悟着落叶雪飘的深意，她企盼着旭日东升的美景。我们知青历尽人生的磨难，饱经世亊的风霜，但仍对未来寄予厚望；仍对生活投以热忱。正是：一湾江河，激扬岁月旳钟鸣；一杆老枪，昭示心灵的哨音；一碗井水，斟酌际遇的变迁；一杯烧酒，品味人世的苦辣！知青伟大；伟大知青，沧桑大地，日月江河将与我们同在！
永远的玫瑰(之11）
......人生几何能够得到自己，
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任时光匆匆流去，
一丝丝情意，
我只在乎你......
从医院的走廊里隐隐约约传来邓丽君那令人遐想.令人陶醉.令人回味的甜美歌声。周浩躺在病床上懵懂中缓缓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窗外那一束刺眼的阳光......周浩揉了揉眼睛，惊呆了，疑惑地环视了病房里的一切：发觉自己躺在病床上，被子，床单，四壁......一切都是那样的洁白和神圣。老人家你可清醒过来了......一位眉清目秀的护士女孩微笑着对我说道。
我怎么会来到这里？我望着护士那张稚嫩的脸忙问道。
老人家，一个月前你被急救车送到监护室，当时你昏迷不醒，经过急救和护理今天你终于醒过来了......
说罢，她递过来一张床头卡，接过卡我急切看去：姓名：周浩，姓别：男，年龄：60岁，病因：不祥，床号：11号，护理级别：特护。入院日期：2012年9月6日。
我真不敢相信一个“花甲”之人竞然昏睡了一个月之久。在漫长的昏睡之日里我究竟是如何度过的？沉思良久，顿悟：我隐隐意识到在冥冥之中似乎穿越回到了40年前的大荒,40年前的连队，40年前的荒友之中......没错！我梦见了过去，我梦见了于兰，我真真切切梦见了她......
忧如一场梦，
胜读十年书。
一场噩梦，
一把辛酸！
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刻？
老人家，主任希望您到户外见见阳光，让您的健康尽快得到很好的恢复。小护士推着一辆崭新的轮椅车走进监护室微笑着对我说。我试着缓缓下了病床，想走到轮椅车上，可我的双腿怎么也不听使唤，小护士见状急忙走过来将我搀扶到轮椅车上，轻轻地将我推出监护室。
心路漫漫复漫漫。所有的路都有终点，只有心路无尽头。常言道：比山大的是海，比海大的是天，比天大的是人心。但又有谁，回到内心深处，检视自己的灵魂？
深秋，庭院里姹紫嫣红。花儿开得正好，一只蜜烽飞了过来，它悬停在花蕊上，扇动着翅膀，虚虚的，像漾动在蕊上的一团薄雾。一条林荫小道两旁，绿绒绒的草坪上散落着一片五彩缤纷，别致精巧的花朵。东奔西走的医患们不时从我身边走过，并不时向我示意问候。小护士推着我在林荫小道上缓缓行进......
远处，一个女孩儿举着一束玫瑰花，跑到我面前满眼期望地说：老人家，买几枝玫瑰吧？我看着女孩儿微笑的脸，笑笑说：孩子，你应该卖给双双对对的情侣，我只是一个孤独的老头！
女孩凑过来又说：没关系呀！自己给自己送一束玫瑰，您老人家会更加幸福。
我喜欢女孩这句话，更喜欢女孩那略显羞涩的微笑，我买下了那束玫瑰。
监护室里没有花瓶，我将矿泉水瓶洗干净，注入清水，将花插上。柔柔的日光穿过洁白的窗帘，洒落在这只独特的花瓶上，玫瑰数朵，独倚东窗，淡妆舒展，暗香盈盈。整个房间顿时显得格外的温馨清雅。
我静坐凝视良久，颇有几分感慨。一直以来，习惯了看别人给恋人送花。淡雅的百合.高贵的郁金香.典雅的康乃馨，真诚隽永的玫瑰......每一束鲜花都代表了一种贴心的关怀，一种由来已久的默契。而如今，我却永远失去了可以送花的恋人，余下的只有自己爱自已......
人的一生，当很多事情无法去更改的时候，我们能改变的，只有自己。自己把自己从困境中解脱出来。买束玫瑰花送给自己，就是一份心领神会的祝福。得意时，它是对你的赞扬.奖赏；失意时，它是对你的安慰.鼓励。即使是在夕阳红的晚年里，买束玫瑰花送给自己，它同样会给孤独的生活抹上一层美丽的色彩，令人赏心悦目，令人终生难忘......
窗外，不知何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一片片枯黄的树叶摇摇晃晃地从树枝上飘落到地上，厚厚一层。几只鸟儿从枯叶中寻觅到可吃的昆虫，一跃而起，挥动翅膀向远处的天空飞去......
周浩怔怔地望着窗外阴霾的景色，心中又想起了那首终生难以忘怀的歌......
听不得谁的承诺 也不让人心淡漠 既然已经错过 就不能再错 看枯叶随风落
不在乎谁怎么说 看窗外凄凉的景色
哪怕没有结果 唯有梦还在陪着我......
小说连载《永远的玫瑰》就此暂告一段落。
第二部《路在何方》将日后续笔连载。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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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路在何方］创意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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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路在何方］创意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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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8-17 13:2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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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8-18 09:4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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