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约翰大学教育得法

石予民

                       圣约翰大学教育得法

    上海圣约翰大学前身是创建于1879年的圣约翰书院，1905年升格为圣约翰大学，是中国近代最著名的大学之一，也是在华办学时间最长的一所教会学校。该校的校友影响甚至改变了中国乃至世界近现代的政治、外交、金融、商业、法学、建筑、医学、文学、电影、新闻、物理、化学等无数领域的历史。1952年，圣约翰大学被分拆至上海各大名校后解散，圣约翰大学原校址给华东政法大学，一代名校就此消弭于历史长河。
圣约翰大学的校训：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英文校训：Light&Truth)。
    圣约翰大学创建于1879年9月1日，原名是圣约翰学院，是由美国圣公会上海主教施约瑟将原来的两所圣公会学校培雅书院和度恩书院合并而成，在沪西梵皇渡购地兴办。于4月14日破土动工，9月1日开学招入第一期学生。办学初期设西学、国学和神学三门，上海方言授课，1881年学校的英语老师卜舫济牧师开始完全用英语授课，这是中国首个全英语授课的学校。1886年年轻的卜舫济出任校长，时间长达52年，对圣约翰的发展起到了很大的影响。圣约翰大学校园不大，建筑风格独特，应该属于保留的历史建筑。
    圣约翰大学的校友灿若星河，包括顾维钧（外交家）、宋子文（政治家、金融家、外交家）、荣毅仁(老上海商业巨擎、原国家副主席、中信集团创始人)、邹韬奋（新闻出版家、中国新闻和出版领域的国家最高奖项均以其名字命名）、林语堂（作家，原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文学主任、新加坡南洋大学创始人）、张爱玲（中国近代最富盛名的女作家）、潘序伦（中国现代会计之父）、贝聿铭（世界建筑大师，代表作巴黎卢浮宫玻璃金字塔、华盛顿国家艺术馆、中国苏州博物馆、香港中银大厦） 、邹文怀（香港电影教父，一手打造出李小龙和成龙两位最能代表中国的世界顶级明星及无数天王巨星、香港嘉禾集团创始人及主席）、、经叔平（老上海商业巨子、民生银行创始人、原全国工商联主席）、周有光（汉语拼音创始人）、、严家淦（政治家，原中华民国总统），著名演员黄宗英也曾就读该校。
    邹韬奋回忆，“我在约翰虽然只有两年，但也得到很多的益处，尤其是快读的能力。像麦克纳尔先生，他最注重课外参考书的阅读；他所指定的参考书很多，而且要调阅我们的笔记，非读得快，很难交卷，所以我们用在图书馆里的时间不少。约翰在最初受人诟病的是造成了不少买办，或做外人爪牙的翻译，但是我以为学会了英文来做研究学问的工具，却是另一回事。平心而论，对于这个工具的熟练，我不得不感谢我的母校——约翰大学。讲到社会科学方面，这个学校里只是沿袭着美国式的传统的说法，就近代新社会科学的眼光看去，似乎给予学者的没有什么精要的知识，但是近代新社会科学也不是凭空突如其来的，要彻底懂得近代新社会科学的真谛，对于传统学说也需要有相当的明了，所以我这两年的光阴并不觉得是虚掷的。”
    圣约翰大学不是那么好考的，邹韬奋介绍，要考英文文学名著，在一二十中选考四种，这就不是临时抱佛脚所能速成的。1919年，邹韬奋转入圣约翰大学，改学文科。这是一个贵族化的学校，同学大都是富家子弟，全校几乎只有他一个“穷小子”。为了解除经济上的困境，韬奋卖稿救穷，杜威的《民本主义与教育》一书，便是那时翻译的。
    邹韬奋从上海南洋中学毕业后进入南洋公学（现交通大学的前身）学习工科，两年后因酷爱文科而投考圣约翰大学。他未曾出国留学，但他极具编译、写作才华，最终成为杰出的新闻出版家，这跟他在圣约翰大学所受到的良好教育有直接关系。他就读的南洋中学是名校，解放后一直是上海市重点中学。南洋公学、圣约翰大学都声名显赫。这些学校教会了他在社会上立脚生存的技能，交给了他一个金饭碗。
    话题不能不涉及教育方法：授人以鱼还是授人以渔，窃以为，小学、中学以授鱼为主，大学就应该以授渔为主了。实际上，发达国家如加拿大小学一年级开始就设演讲课，让学生们描述自己最喜欢的动物。学生们事先做准备，甚至买来动物玩具细细观察，增强感性认识。这样的教学，促进孩子们与人交流沟通，提高他们的口头表达能力。对异国孩子来说，这无疑是学习外语的极好机会。而他们的书包总是瘪瘪的，没几本书。反观我们的情况，小学生的书包都得用拉杆的，中学生更不用说了。目前家长比较推崇民国时期的小学国语课本，无非是认为课本里有“真金白银”。我们现在大学的教学水平、教育质量未必比圣约翰大学高。大学授人以渔，就是培养锻炼学生发现问题、立论、做学问的能力。以非科学的东西来“挂帅”，那是对教学的干扰。科学知识没有国界，没有阶级属性，不属于意识形态，而是普世的。
                    石予民（2014.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