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罗永占 于 2014-3-19 17:31 编辑
赶 “海” 罗永占 行进在群山之间,我们去赶“海”。 这片“海”,藏匿在崇山峻岭的深处,我们沿着一条小溪的流经,去一览这“海”的奇观。 这片“海”,被人称之为石海。也许是地处内陆,人们远离海洋,又时时被大海的气魄所震撼,被大海的魅力所折服,因此,习惯上将一切波澜壮阔的景象称之为“海”。 石海,坐落在小兴安岭的脚下,地处黑龙江省鹤立林业局东风经营所北石沟大峡谷的深处。在东风经营所下车,沿着山间的一条羊肠小道往北步行,便进入了群山的深处。时值六月,气温不冷不热,满目的清翠流淌在一望无尽的山野,浓绿欲滴,欲将游人的心情浸染成绿色。此时,这种绿色是最纯净的,它虑净了游人的各种烦扰,一阵阵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面对山峦,虔诚地做一次深呼吸,再放声大喊,内心所有的压抑都会释放出来,这真是一个天然的氧吧,清新的空气沁人心脾,这片原始森林的意境,顿时将人的一切不快给冲消了。 山间的羊肠小路,伸展在群山的谷底,蜿蜒曲折。这条山路与小溪相伴而行,它时而与之平行,时而又将其环绕,跨过小溪的桥是一根独木,给游人平添了几分风险、几分乐趣。看着脚下清澈透底的涓涓溪流,即使身体坠落下去,游在水中也会清凉无比,有了几分惬意。在溪水欢快的流淌声中,沉寂的小路已不再寂寞。汩汩流淌的小溪是阿凌达河的主流,我们就是循着阿凌达河一路北上,走到阿凌达河的源头,便到了我们苦苦寻觅的海岸。 石海,是一片固态的海洋。在地质构造变化的作用下,大小不一的花岗岩石相互簇拥着由山顶倾泻而下,构成一片长约千米,宽约百米的石瀑,远看就像一片波涛汹涌的海浪悬挂在雄峻的山体之上。 大凡名山大川都以石为奇。这里的群山算不上险,也数不上奇。在三山五岳面前,它甚至显得有些卑微。然而,这片石海却让它彰显出独有的气魄。如此大规模的石块沿着45度角的山势铺展在山坡之上,由山谷到山巅足有5万平方米,堆砌成海的花岗岩就像海面涌起的浪花,千姿百态,有时又像惊涛骇浪,令人啧啧称奇。 据资料记载,鹤立石海的地质年代从奥陶纪到二叠纪,纵跨历史五亿年。我站在山的脚下,仰视这片“大海”,单就这一面山坡汇集的景象,它与大海相比真的有些夸张,如果将其称之为“石瀑”,倒还有些贴切。但当我顺着山路攀到山的顶峰,再俯视身下的石流,自己不禁有了一种冲浪的感觉。一片白色的石头顺流而下,流到山间渐渐与绿色的山谷汇合,此时再平视远方,对面石峰山端坐在那里,默默地守护着这片奇观。此时,天的高远,山的雄峻,树的挺拔,石的壮观融合在一切,顿时会令真的大海自愧不如。我突然明白了,这所谓的石海是大自然多种魅力元素融合的结晶。站在石海之上,远眺崇山峻岭,极目之处依然重峦叠翠,没有尽头,这天的高远与山的博大结合在一起,不正是海的辽阔吗?将这里的每一个个体的景观放到整体环境下审视,这种美,由点到面就得到了放大、得到了升华,石海的魅力也就自然而然地绽放出来。 构成如此壮观的石海,其作用力难以估量。这就是大自然的神奇,神奇的结果令我们的想象所不及。五亿年的时光在这坚硬的石体上刻满了沧桑,松软的苔藓也许被岁月剥去了一层又一层,而这石块依然执着地与大山厮守着,任凭风吹日晒,他依然坚韧不拔、不离不弃。我想象不出五亿年的地质结构发生了怎样的变化,那股巨大的能量将这些石块喷涌而出,将其抛在山坡之上,也许,在构成这种奇观之时他们就像大自然的弃儿,内心是异常悲凉、异常失意的,然而,在漫长的等待中,它又成为一种奇景,这种忍耐与执着,终于创造出一种不可复制美丽。也许他们从一开始就坚信,无论怎样落魄,它自身的价值一定会得到体现,即使再等五亿年,他也会信心满满、从容不迫。 石海,一片被神奇的力量汇就而成的海,一篇巧夺天工的杰作,一处隐匿在深山如今才被揭开美丽面纱的奇观。此时,它就是一座果敢地裸露出自己胸膛的山体,也袒露出它的胸襟,用博大的胸怀迎接着一批批慕名而来的游客。在人们对此惊叹之余,迸发出无尽的遐思、无尽的想象!
写于2013年6月3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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