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惯了像日本姑娘一样纤细柔弱的树木,从机场到伦敦市中心的路上,乍看见路边高大魁梧枝繁叶茂的梧桐树竟觉得像想像中中古时期的欧洲骑士——粗壮坚实横枪促马——全然一副:我是梧桐我怕谁的劲头。进到市内发现,伦敦是用石头、砖和石灰砌出来的,如果不是这些梧桐树在街角大大小小的公园里以它们慷慨的浓绿来点硕、软化这座具有悠久残酷历史的石头城,怕是很多伦敦人会变得像亨利八世那样变态那样偏执那样残酷。
伦敦市内窄路多,弯路多,车更多。再加上不少有因为其他司机“不好好开车”而气愤而摁喇叭的出租车司机、旅游大巴司机、双层巴士司机和其他各种各样“非上路不可”的司机,街头巷尾一天到晚吵闹非凡。漫步在街头,心生小调一曲:
走在伦敦的大街上 无数的游人是我同伴 蓝天下的古堡阴影长 苍肃的白云是城市的衣裳 站在街头我四下里望 双层的巴士一辆接一辆 隆隆隆隆地没完没了 还有一把提琴也在凑热闹 惆怅涌到心上 哼一曲闹市小唱 任烦躁在噪声中飞扬 多少年的向往 都随喧嚣飞扬 遗忘在伦敦的大街上
尽人皆知的《开膛手杰克》之谜一向对我和先生具有十二分强烈的迷惑力和吸引力。一说去伦敦,我们就约定一定要参加一个“开膛手杰克巷游” (Jackthe Ripper Tour )再迷惑一把。常言道:希望越高,失望就越大。“开膛手杰克巷游”让我们大失所望,在此略而不叙。然而这趟小游之中我意外地发现古老的伦敦人在给街道取名时颇有古老的北京人那般幽默。比如:我注意到的街名里有:马丁家胡同、小瓶子胡同、布丁胡同、肖特家花园路、铃铛路、搬运工路、油炸锅巷等等等等。当然还有,大名鼎鼎的面包师傅街。当年全知全能的福尔摩斯就住在面包师傅街(小说中的贝克街)。现在面包师傅街上有福尔摩斯饭店、福尔摩斯餐馆酒吧。在另一条街上还有一个有二百多年历史的餐馆酒吧也叫福尔摩斯餐馆酒吧,里面陈列了“巴斯克维尔的猎犬”的头颅和福先生的“遗物”。在伦敦,一不当心,你会以为福尔摩斯确有其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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