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岗巡逻He紧急集合 作者 天津塘沽知青 杜福兰 错走或走错的路,可能能把人引入一片意外的风景,犹如仙境。 1969年5月8日离开了家门告别了校门,被“连锅端”的塘沽五中一行人来到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第二师, 789三个教学班分配在十二团,我们八位同学又在工业一连安家落户。潜在的意识里总觉得是又一次的下乡劳动,不久就会打道回家。心远地自偏,当幡然醒悟独自面对满眼苍凉的时候,陡然会萌蘖出乡关何处的悲怆。眺望家乡心头暖,背对彼岸背后寒,现实中那里会有仙境,我们的驻地在黑龙江畔,江对岸就是老毛子苏修,我们与苏联社会帝国主义一江之隔,一衣带水。要知道,社会帝国主义比帝国主义更加凶险狡猾,它是披着社会主义羊皮的帝国主义豺狼。 继续革命的历史已经翻到了准备打仗的一页。到处弥漫着战争的阴霾,那时的气氛很是紧张,白天抓革命促生产,不耽误工作,晚上还要两个人一班俩小时站岗巡逻。我和老乡王淑芬值一班岗,夜幕低垂,我俩手握着“反修棒”(就是镐把)从宿舍营地到窑地间巡逻。白天看上不远的路程晚上感觉很远,是心理作用害怕在作祟。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我们连大声咳嗽一声都不敢,对岸苏修瞭望塔的探照灯时而扫射过来,像似故意撩拨我们已怯的心境,突然腾空而起的信号弹也赶来凑热闹,争先恐后地在我们已就恐惧杂陈的心绪中添油加醋,令你愕然失色。最让人害怕,也是最考验人的是接近换岗的时候,两个伙伴要分开,一个去招呼接班换岗的下一班人,一个还要独自巡逻。月明星稀,女孩子一个人踽踽独行,谁不害怕?没别的办法,当没有退路的时候就得向前闯,要锻炼自己的胆量。或从那时开始,我由衷地钦佩只身一人驾驭战斗机的飞行员,他们是具有超凡胆识的翾翔在浩瀚天宇中的孤胆英雄……。 站岗,巡逻经常化,紧急集合家常饭。刚到连队不久的一天夜里我们被紧急集合的哨声惊醒。摸着黑穿衣服,打背包。屋外传来连长大声地催促,快!快!有人背包来不及上肩夹着往外跑,有人衣服扣子系错了位,有人袜子穿翻了,有人鞋带开着,有人的背包散了……,好家伙,乱了,乱了套了。仿佛我们真的是一支被人们揶揄那样的序列七零八散装假部队。慌乱中有人报告,男生宿舍那边出事了!有人不管不顾跑得过于匆忙被晾衣服的绳子卡了脖子。被卡的那个人就是我的老乡天津知青马连生,他当时已经晕过去了,状况很是危急。连长不愧是老兵,急中生智,找块门板赶快抬着送医院。幸亏连队离老团部卫生队不远,经过及时地抢救小老乡脱离了危险……。 如今的90后,甚至80后,他们只知道我们与俄罗斯是全天候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不知道什么是苏联,什么是苏修,什么是社会帝国主义——这就是所谓的代沟。代沟犹如暖水瓶里装着开水里面外面的温度截然不同,随着时间的推移里面热度的散发,里外的温度终将达到平衡。多给孩子晚辈们讲讲我们那时的故事,与晚辈孩子们沟通沟通,也许这就是推移与散发。 2013年5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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