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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随笔 张 静 迅猛发展的高科技时代真好,我们小小的七连也能在网上天南地北的连接了,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向远在四面八方的战友们朋友们问声好,“想念你们”。怀念在一起的日日夜夜,祝大家身体建康,家庭幸福。 我们离开那辽阔的土地已经叁十年了,从我自身讲我不知如何形容那十年,文化大革命的阴影,极左唯出身的影响,青春年少的我,没有五彩斑谰的梦,少有阳光灿烂的日子。那里留下了我青涩的青春,灰色的岁月。 自十六、七岁至二十六、七岁,黄绿的军大衣,臃肿的大棉裤,长达一尺长的双膝补丁裤历历在目,还有在“小镰刀打败机械化的口号”下,我们背对天,脸对地,无休止的割着大豆。我和秀臣姐割在全连的前边,累的我们躺在潮湿的地上,用垄背垫着酸痛的腰。 我不知称那是激情燃烧的岁月,还是疯狂的年代。白茫茫,无尽头的几千晌地,居然用人架马车往地里送肥。徐大仓、程佩伟抢着架车,程佩伟被马车压的坐在地下,好几个人抬车他才站起来 。 冬天的雪真大啊!!雪深到我一米六身高的大腿部。我们居然爬着去收大豆。我想那大豆最后也是颗粒无收。 大豆被割光了,大地一览无余。我没地方去厕所,天太黑,我太累了。当地青年薛秉昌当排长,他比我们可能还小,大声喊着:“狼来了,狼来了。”吓的我们狼一般的往回跑,当时我把尿全撒在裤子里。 那时不知怎么那么能干、要强,场院的粮囤很高,要转好几节跳板才能上去。男女都扛麻袋。有一个哈尔滨青年叫高什麽斌,他个子不高,身材瘦小,每次都扛满满的一麻袋。现在回亿起那瘦小的身影,心里都有一种酸酸的感觉。温洲女青年池美霞像男同志一样,扛着满满的一麻袋粮食来回的上跳板。也不知他们现在身体好吗,是否安康。 提起池美霞,想起牛蛙、郑和平、黄顺德,这些远在天涯的人,进而想起地北的那些老职工。我很怀念我所熟知的那些老职工,赵廷华、石修义,我的排长董良臣、牛天才、老焦嫂、还有陈宝清,当时他是副排长,他总是四点钟叫我们起来搞卫生,打扫环境,至今我不理解,干吗那么早起。还有老任头,提起这位老人,我的眼里充满了泪水,他可能早已不在了,三十年前他就满脸苍桑了,这是一位略懂医术,有些知识又不得志的老人,据说历史有问题。我记的那年我们去打羊草,迷了路,全排在草甸子上转游,脚下是泥水,头上是蓝天,对面不见人。羊草太高了,挡住了我们的视线。找不到回家的路,渴:没有水;饿:没有饭;累:没地坐。老任头在地下刨个小坑,垫上他的脏手娟,挡住水草,我们一个个趴下去喝那泥水,多干净的人也没人嫌水脏,嫌手绢脏。那天我们一根羊草都没割就回家了,老任头还有一次遇险的经历。 那年,我们排去拉柴,在回来的路上拖拉机拉的爬犁在冰面上翻了车,人都从高高的柴垛上摔了下来。老任头最重,我们去看他。吐的污物在黑棉袄上都没擦干净,可怜的老人,可能是年纪大了,乘受不住了。那次受伤的还有哈尔滨的老富,她就在我旁边,我眼瞅她坐了起来,一摸头“哇,流血了”,立刻躺下晕了过去。那时年轻只是吓坏了,摔的并不重,没有几天就上班了。老富,你还记的吗?那时,我总是拿这件事和你开玩笑。原谅我那时的不懂事,不过我现在想起还是想笑。 王景成副指导员你还在连队吗?您是一位老实的好人,我想起在连队时我在猪号负责捡鸡蛋,由于没有生活经验,鸡蛋都放坏了,您也没批评我,至今我想起这件事,总感到愧疚,那时真不懂事。 轻易不写,有点累了,以后再聊。再见,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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