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宝安 发表于 2019-4-20 14:29:34

新的一课

本帖最后由 宋宝安 于 2019-4-21 09:38 编辑

新的一课蔡金玉
    清晨,睁开惺松的双眼,耳朵里仍有哐当哐当的声音,这是挥不去的长时间坐车感觉的后遗症,响声一直伴随了好多天。
    屋里空荡荡的,仓促搭起的板铺,对面两排可睡二叁拾人,这算是我们扎根边疆的第一个“家”。床低下荒草还立着呢,可能搭板房时没顾及收拾。靠南面留了几扇窗户,光亮从这里射进来,显得有了点生气。
    眼光落在了许国庆铺位上,被子叠得像豆付块。人不知什么时溜了?我把身边的老乡叫醒说:“兰毛起来了,咱们也快点″!匆匆穿好衣服。打开房门,“啊",一股泥土的芳香湿润中带点草根味,冲入鼻孔,令人欣怡。天蒙蒙,雾茫茫一片银白世界呈现眼前。羊草摆动着,一簇一簇野花探出干枯头颅,风肆虐着,没有了夏日的妖艳。悦耳的叽叽喳喳声音从前方传来……
    许国庆正站在一棵枯树下,向上眺望着树杈中的鸟巢。只見他心血来潮般地向上爬,已爬了一个高,再爬时,脚踩上了一支枯树叉,只听“咔嚓″一声断了,许国庆从树上面掉了下来,像摔了一架战机。王润兴大声叫着说“哟哟啊,为神哟?”许国庆马上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满脸排红地望着我们哄笑……
    瞬间,脑海中的蒙太奇重叠镜头再现,有一次在学校踢足球,是我把大门。突然对方踢了个高吊球,老许看到了,仍用脚去踢,球没踢上,人倒是一屁股摔在了地上,顿时脸上冒出了汗珠。第二天放学路上碰到他和她母亲从医院回来,脚上裹着纱布一瘸一拐……
    太阳从雾里露出了脸,照在大地上,晶莹霜露从草上滑落下来。向四周望去陆地和莲花泡的水连成一片,地上长着柞树,扬树,松树和桦树。连花泡在阳光照耀下波光粼粼像一条巨龙蜿蜒曲折地向前伸去。
    我在想,这群少男少女正值充满美丽幻想的年华,青春将在这里度过,等待我们的,一定是艰苦的现实,像这些未开垦的处女地,靠我们来拓荒。
    人生中新的一课从此开始了。


颜逸卿 发表于 2019-4-20 15:18:47

   时值秋日,板房板铺,入冬咋整?新建连么?

宋宝安 发表于 2019-4-20 16:10:15

颜逸卿 发表于 2019-4-20 15:18
时值秋日,板房板铺,入冬咋整?新建连么?
十四连,第一年冬天也是砖房板铺,屋里盘炉子。晚上睡觉呼出的哈气,盖的被子会上霜。
蔡在军马连。

黄成兴 发表于 2019-4-20 17:40:11

颜逸卿 发表于 2019-4-20 15:18
时值秋日,板房板铺,入冬咋整?新建连么?

我总感觉,在北大荒没体验住帐房是一个遗憾。
当年住帐篷零下40度,有半个月没刷过牙,因牙膏冻住。

颜逸卿 发表于 2019-4-20 20:28:19

本帖最后由 颜逸卿 于 2019-4-20 20:31 编辑

宋宝安 发表于 2019-4-20 16:10
十四连,第一年冬天也是砖房板铺,屋里盘炉子。晚上睡觉呼出的哈气,盖的被子会上霜。
蔡在军马连。
   当年每个农场(团)都组建军马连,多半是新建连,生活条件比老连队差很多,同样是新的一课,自然多遭不少罪吧。

颜逸卿 发表于 2019-4-20 20:42:52

黄成兴 发表于 2019-4-20 17:40
我总感觉,在北尢荒没体验住胀房是一个遗憾。
当年住帐篷零下4O度,有半个月没刷过牙,因牙膏冻住。

    1971年冬天,俺领一帮人上山烧了一冬木炭,住的也是帐篷。后来以此为题材写了几篇习作,其中便有《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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