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绪杰 发表于 2014-5-18 12:22:32

北大荒与酒

北大荒与酒

    当年刚刚踏上三江平原的土地上就与酒结下了不解之缘,在酒中深刻领略了北大荒人的豪放。我能饮却不善饮,这或多或少有父亲的遗传。记得小时候每逢节假日父亲总是在高朋满座时举杯畅饮,但他有节制,从不醉酒。每每在酒宴的气氛中领略客人们的高谈阔论那我听不懂得言谈,我挺纳闷?这些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叔叔们怎么喝点酒似乎就让我不认得了!我曾疑惑的问过父亲,他笑而不答!有一次在他鼓励的目光下我拿起他的酒杯像喝水似的倒进嘴中,霎时,就像一把烈火直燃五脏六腑,呛咳的七荤八素,我愤愤然的想:“这不是享受,是受罪!大人们能从中得到些什么?”。
   到连队第一次饮酒是六九年的冬天。同宿舍的一位本地青年的哥哥结婚,邀请几个相好的知青去赴喜宴。北大荒酒最大的特点:酒烈不上头。主人的热情劝酒使远离家乡而拘谨的我深深的感到不一醉方休似乎对不起他们。那场酒喝的天昏地暗,喝的我全然找不着北,喝的我与同桌得老职工拉进了心理距离。当谈起喝酒那些老职工会说:喝酒上脸,红脸汉子好交,这小北京够意思!。在天寒地冻的黑土地上,酒似乎是当地居家人的必需品,军事化管理的建设兵团好像没有禁酒令。从那时起酒时时伴随着我,累了喝两口,郁闷了喝两口,来了同学更要喝两口。在连队小卖部买上瓶四鲜烤麸更感觉天下美味莫过如此(多年后在北京超市买到的四鲜烤麸罐头全然没有当年的味道)。劣质香烟和蓝标北大荒成了知青们的必修课。
   十一团二十连(果树队)以酿酒出名,我有个邻居在该连。每当去串门(其实就是去混酒喝)在热气腾腾的酿酒房里抡着木掀大汗淋漓的弟兄们边和我打着招呼边拿出一个印有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搪瓷茶缸在出酒口接上一大杯烫嘴的头锅酒顺手递给我,一边调侃的说:“趁热喝!酒涨怂人胆呀!”,每当这时我都会下意识的想起古代那些著名的酒鬼们,晋代“竹林七贤”之一的刘伶以其善饮,豪饮闻名于世,曾有“刘伶醉酒,千日不醒”的传说。李白斗酒诗百篇,在不朽诗篇《将进酒》中道出:“五花马,黄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的千古名句。曹操也感叹:“何以解忧?惟有杜康”。但酒喝多了毕竟不是好事,我们这些常以酒解忧的年轻人没有古人的文采,却有古人喝酒的德行,没出息的德行!
   返城后再也没有领略北大荒蓝标风采,尤其近二十年自己基本与白酒绝缘。那日有幸与宝泉岭论坛的诸位相聚小酌,居然见到了久违了的北大荒蓝标。没出息的本性再一次回到身边,耳边仿佛又想起那久远的呼唤:“趁热喝,酒涨怂人胆呀!”。久违了的思念!久违了的黑土地蓝标!久违了的战友情!

宋宝安 发表于 2014-5-18 20:37:03

北大荒知青的大腕(茶缸)喝酒,不仅只豪放,也是苦于缺乏饮酒的器具。

老土豆 发表于 2014-5-18 21:37:50





石予民 发表于 2014-5-18 22:12:15

    一种酒,产地人对它如此嗜好,偏爱有加,恐怕只有北大荒酒这独一份,即使茅台也比不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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