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土豆 发表于 2013-7-17 01:24:01

西哈努克亲王之歌

来源:长江日报(武汉)西哈努克亲王之歌简一桦    这个悲风初起的秋天,柬埔寨太皇西哈努克亲王于10 月15日在北京谢世,这大约是1970年代我们熟悉的最后一位外国首脑走了。尼克松、蓬皮杜、中曾根康弘、萨达特、布托、海尔塞拉西等叱咤风云的人物,一个个告别他们的辉煌或痛苦,带走诸多零零碎碎的记忆。    西哈努克亲王则不同,他有一首《怀念中国》流传下来。这首歌渗透过一代中国青少年的隐秘空间,曾经让我们喜爱得像藏了一只漂亮的顶级蛐蛐。那时候,能唱的歌,口号式豪放冲天,如同嘴里蹦出钢珠子嘎巴硬,有了《怀念中国》这种异域情调,还能放过它?    《怀念中国》的旋律优美而缠绵,如果轻轻哼,故意把节奏拖慢,很有点“靡靡之音”的意味。这是那个年代不能容忍、极为稀缺的意味。再有歌词,我们只哼第一段“啊,敬爱的中国啊,我的心没有变,它永远把你怀念!”而把后面的“我们高棉人哪,有了你的支持,就把忧愁驱散”刻意省掉,让它听起来更像一首情歌。    有的干脆重新填词,把它真改成了一首情歌,唱的时候含混其词。当有人挑理时,唬他一声“西哈努克亲王的”,咱们中国人民的伟大朋友,理直气壮,谁敢较真啊。也有人不服,嘟哝“西哈努克还不是个花花公子”,但也不了了之。    回头想来,即使再严酷的环境,八卦仍有它顽强的生命力。“西哈努克是个花花公子”的说法,确也悄悄流传过。关于他有几个夫人、关于他如何看中上海一个芭蕾演员等,我们十四五岁的小男孩都曾津津乐道。那时没有明星可追,西哈努克就是我们心中的美男子;他的法国血统夫人莫尼克王后,更是女生们不敢言说的偶像。当时的电影纪录片《新闻简报》中,西哈努克和莫尼克常常是主角,不断去我国各地风景名胜观光,我们不仅追随他们的足迹游览天池、西湖,更欣赏他们迷人的风仪。还有一次,镜头里出现拉拉烈王子在北京学跳芭蕾的片断,那个贵族气派加混血儿的帅,短短十几秒钟,已把我们彻底震了!感谢西哈努克亲王,带给我们不一样的东西,让那些一度被视为异质甚至异端的流行元素,以“合法”面目走进我们枯燥苍白的生活。很洋派的音乐老师戴朝阳(“文革”中改的名字)堂而皇之地把《怀念中国》引入音乐课,在我们那所老牌教会学校(武汉四中)的阶梯教室上,用一架老式钢琴伴奏,非常有情调。大家好像共同守着一个默契,尽情把它唱得软绵绵的,抒发积压心底那份久违的情感。    除了《怀念中国》,能唱的外国歌曲几乎为空白,有一首阿尔巴尼亚歌曲《北京·地那拉》,曲调活泼欢快,也颇受我们喜爱。和朝鲜的关系改善后,流行起《金日成将军之歌》,歌词开头就觉得美“长白山绵绵山岭,沾满血印。鸭绿江水曲曲弯弯,飘着血痕。今天自由朝鲜光荣花环上,灿烂的放射著神圣光芒”。这歌选择小河边的夜晚,压低了嗓门唱,有人唱,有人和,特别适宜营造悲壮的氛围这正是那个年代,小男孩满腹惆怅又满怀希望所需要的一种氛围啊。    由于《金日成将军之歌》,我们灵机一动,私下称《怀念中国》为《》,好不亲切。亲王 至今都不知道,在中国武汉一个角落,几个中学生给他的歌曲改了名,但相信他一定不会责怪我们侵犯版权。无论什么时候,孩子气是泯灭不了,自得其乐也是泯灭不了,这来自于本能和天性。由此想到,与本能和天性作对,该是多么的愚蠢,又该是多么的罪恶!    《西哈努克亲王之歌》的曼妙,又触发我们回过头去,寻找那些已打成“黄歌”的外国歌曲。如同神秘惊险的地下工作,我们到处打探,表哥的表哥、同学的同学,几乎无孔不入,终于让《三套车》、《老黑奴》、《鸽子》、《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挤满手抄本,伴随我们到知青点,凭一管口琴,温暖了几多寂寥的岁月?    不久,表哥找到一册“文革”前出版的《外国歌曲150首》,小小的袖珍本,发现这些老歌全在其中。我们并不懊恼,曾经的寻觅与传抄,那怦然心动的过程,比得到一册现成歌本美得多就像《西哈努克亲王之歌》,只属于我们自己。

老土豆 发表于 2013-7-17 01:29:53

西哈努克亲王演唱自创歌曲《怀念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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